- wio
-
一、语音体验解释的性质。
大致来说:描写思路关注的是音段(音素)和超音段的外部结构即在音系平面的聚合(同组)和组合关系。而解释思路关注的是在音段和超音段的内部建立[+特征矩阵解释]的微观结构并由此而在音系平面和语音平面都进行解释。体验思路则是从语音平面里专门区分出[+生活经验]的子平面,并重新按和人类识解能力配合的更有解释效率的形式来调整子平面的微观结构并进行解释,以及认为[-生活经验]的其他部分都只是由[+生活经验]子平面进行类推而延伸得到的。在体验思路里,音系平面是[-生活经验]的,因此不属于解释目标。
在解释语音和语义时,都可以有[±特征矩阵解释]的两种思路。暂时来说,生成语言学是[+]而认知语言学是[-],但两者在将来可能会继续融合为同一个体系,也就是在[+]和[-]之间能建立转换模型。这篇文章暂从[-]的思路来讨论。[±特征矩阵解释]其实都和[+生活经验]关联,只是[+]是直接对语音和语义进行解释,而[-]则是通过对语法和音法的解释来间接代表语义解释和语音解释。人们在生活里可能会同时运用到[±],但可能会倾向于将运算量较大的[+]用于逻辑核查,将运算量较小的[-]用于主动体验。于是,描写思路是[-特征矩阵解释,+音系平面,-语音平面,-生活经验],生成语言学的解释思路是[+特征矩阵解释,+音系平面,+语音平面,-生活经验],认知语言学的体验思路是[±特征矩阵解释(暂时对±取-),-音系平面,+语音平面,+生活经验]。
语音特征有发音、听觉和声学三个平面的特征。其中,声学平面(也就是对声波进行测量)是[-生活经验]的。而对于[+生活经验]的发音平面和听觉平面而言,都可以有[±特征矩阵解释]这两种解释思路。在这个专栏之前的文章里所讨论的各种关于将音段(音素)和超音段还原解释为发音动作的模型,思路大致就是[-特征矩阵解释,+生活经验,+发音平面]的。当然,这只是暂时所涉及的内容,这个专栏的长期计划是进行[±特征矩阵解释,+生活经验,+发音平面,+听觉平面]的各种语音解释。
二、语音体验解释的初步思路。
1、语音体验的解释目标。
这里暂以[-特征矩阵解释,+生活经验]来建立模型。在语义平面,这体现为绕过特征矩阵模型而另建了关于原型范畴和基本层次范畴、隐喻和转喻、框架和认知域等等模型,由此通过在篇章平面的语法解释来间接代表语义解释。在语音平面,也可以参照类似的思路,用音法解释来间接代表语音解释。在类似的思路里,广义的语法是人们对语义的识解方式,而广义的音法则是人们关于发音和听音的识解方式。于是,语音体验解释的目标其实就是人们关于发音和听音的普遍识解能力。
解释性和体验性的不同在于后者更具有主观性质,也就是体验性会关注到语言模块和其他认知模块共同协作的认知体系,而且体验性是[+意识,+潜意识]的。在之前的文章里讨论的发音动作模型,在性质上其实是[+解释性,-体验性,+发音识解]的。于是,这里想探讨的是,怎样进一步建立[+解释性,+体验性,+发音识解,+听音识解(这里暂时不讨论听音识解)]的模型。
而涉及语音体验性的语音现象至少包括:说话时用语音体现的语用体验,诗歌朗诵的语音审美,歌手的唱腔审美,等等。这些语音现象其实可以用同样的模型进行解释,只是在解释时可能会更有侧重方面而已。大致来说,这些现象相当于是带着主客观体验、理性和情感、意识和潜意识等等来进行发音和听音。
2、意识平面和潜意识平面的解释。
在解释语音体验时,之所以要区分意识平面和潜意识平面,是因为两者的性质可能并不一样。如前所说,这里选的是用对广义的音法进行解释来代表语音解释的思路,因此也就要对意识平面和潜意识平面各自建立相关的音法模型了。
若只说发音平面(暂不讨论听觉平面),意识平面就相当于是之前文章里所讨论的关于发音动作的解释模型。具体说来大致是:通过建立两侧轴、开闭轴、内外轴来将发音动作还原解释为发音器官在这三个方向轴上的各种肌肉或骨骼运动。之所以说这是意识平面的,是因为这些运动都可以直接在三个轴上进行精细控制。当然,这里还须区分直觉和潜意识,人们在进行这些意识平面的发音动作时既可能是[+直觉]的也可能是[-直觉]的。
而潜意识的发音平面的性质却不相同。虽然在理论上,潜意识的发音动作确实也是在三个方向轴上的。但实际上,这些发音动作的运动方式却可能不是[+均匀]的而是有各种局部复杂的[-均匀]状态。在认知语言学里,体验和潜意识都是基于身心一元论的,潜意识的发音动作其实就是那些能唤起生理感受体验和心理情感体验的发音动作。那么,为什么这些发音动作是[-均匀]的呢?这可以用一些较为简单的和生理动作有关的发音来理解。比如打呵欠,打喷嚏,笑,哭,叹气,倒抽冷气,等等,虽然可以对其进行辅音元音和语音特征的描写,但那其实只是在意识平面而不是在潜意识平面进行的解释。在这些现象里,还有更多附加的生理动作效果,包括面部肌肉(其效果体现为对口腔内壁肌肉的间接影响)、唇、齿、舌、口腔、鼻腔、咽腔、喉部等等的各种和潜意识的身心体验相连的发音动作成分。也就是说,可以将发音动作区分为[±均匀]的两个平面,即[+均匀]的意识平面和[-均匀]的潜意识平面。通过这样的区分,就能对两个平面各自建立适合的模型来进行解释。
潜意识平面的发音动作既然是和身心体验(生理感受体验和心理情感体验)关联的,就可能须要按能激活身心体验的形式来建立音法模型。这里须特别留意音法这个思路。在认知语言学里,对语义就是采取用语法解释来间接代表语义解释的绕路思路的。通过这样的绕路,可以将运算量较大的语义解释转换为运算量较小的语法解释,能有较好的解释效率。由此类推,在解释潜意识平面的语音时也可以绕到音法思路来间接进行,也就是绕开对[-均匀]具体发音特征的解释,而间接从身心体验的潜意识的微观结构来建立和复合式发音动作的关联。也就是说,这个思路并不是将发音动作里的每个发音步骤解释出来,而是对一系列的发音动作的复合整体进行认知概念化,由此而得到关于潜意识的音法解释。比如,[打呵欠]就可以被视为一系列的发音动作的复合整体而被视为一个语音认知概念,在说话或朗诵或唱歌时若叠加了[打呵欠]这个动作,就可能会激活听话人对[打呵欠]这个语音认知概念的潜意识体验。当然,在叠加[打呵欠]这个动作时,这个动作里的各种效果可能会减弱,这些减弱应该也被作为参数来进行解释,也须要另建模型。
3、初步的语音体验解释模型。
(1)在意识平面,可以再基于之前文章里所建立的基于三个方向轴的发音动作模型来继续讨论。比如,在解释歌手的唱腔时,就可以将唱腔按意识和潜意识来区分为两部分,其中意识平面的唱腔其实就相当于是将歌手的发音器官视为乐器来讨论乐器本身的特性,而潜意识的唱腔则是带着身心体验来运用乐器形成的唱腔变化。类似地,在说话时朗诵时,都能对说话人朗诵人的发音方式区分为意识和潜意识两个平面。
具体例子:比如在柴田淳的唱腔里能体验到忽轻忽重的风声,这虽然也唤起了身心体验,但在具体实现形式上却是意识平面的即相当于是乐器特性的。似乎可以大致解释为:
对于元音和浊音的发音而言,有[+耳语声门打开,+韧带声门打开大部分,+只用韧带声门最前的闭合部分来进行声带振动,+在韧带声门打开的那部分的左右声带的左右边沿在上下轴的方向进行肌肉控制并尽量使其稳定,+通过上述的稳定来间接连带着使得最前的声带振动部分保持稳定而不直接在最前那部分用力,+在稳定的前提下调整韧带声门打开部分的肌肉力度就形成忽轻忽重感]。其中,前两个特征提供风声的倾诉感,接着三个特征提供风声的清新感,之后的特征就是提供忽轻忽重感。这个唱腔还有一个特点是:若唱歌时声带振动不够稳定,好像用这个唱腔的模型就能找到稳定感。
其中,[+耳语声门打开,+韧带声门部分打开]其实是日语歌歌手常见的唱腔,这个唱腔可以有很多变化,但大致上都能有体验到类似于耳语声的倾诉感(毕竟这两个特征就是说耳语即说悄悄话时的特征,也就相当于附加了[耳语]这个语音认知概念)。而柴田淳的唱腔就相当于在这两个特征的基础上进行了一些变化,相当于另加了两个语音认知概念从而构成意识平面的复合唱腔。
(2)在潜意识平面,则可能要建立基于身心体验的各种语音认知概念体系。这可能又涉及两类:能直接影响发音器官的生理动作(比如[打呵欠]),通过潜意识间接影响发音的其他身心体验(比如[忽轻忽重])。
对于前者,虽然[打呵欠]可以视为整体动作,但这个整体动作还是可能会有各种局部上的变化参数的,由此形成各种不同效果的[打呵欠]。再比如[笑],能区分出的各种[笑]就更多了。也就是说,这还须要对每种动作概念建立层级。这时,就又可以运用认知语言学里关于范畴的理论来进行梳理了。认知语言学在梳理范畴时,并不是按特征矩阵解释来分析的,而是绕路到专门区分出[+生活经验]的子系统来重新梳理各种范畴的层级。其主要模型大致是原型范畴模型和基本层次范畴模型,也就是会选出一些在生活经验里显得典型的原型范畴、一些在生活经验里较为活跃的基本层次范畴作为梳理依据。这样,关于[笑]的原型范畴、基本层次范畴就不会太多,整个梳理体系就可以更有解释效率。而对于不在这个[+生活经验]的子系统里的其他的[笑],则可以由这些[+生活经验]的[笑]类推得到。
对于其他身心体验,则暂时还未有较明确的思路,可能须要结合心理学和生理学来进行更多的探讨。这里暂时想建立的是以[+形容词,+身体动词,+心理动词]为参数来解释的语音认知概念模型。同一个形容词,可能可以唤起在身体各部位的感觉效果,比如酸,可以由味觉的酸隐喻到肌肉的酸。这大致相当于通感或联觉。但潜意识的通感或许可以更广义地被认为是形容词、身体动词、心理动词所能起到的对身心体验的潜意识的激活效果。至于其他词类的概念,则可能不是直接与潜意识关联的,而可能会先被解释为[+形容词,+身体动词,+心理动词]的形式,再通过这样的形式来间接与潜意识关联。也就是说,由此得到的是关于形容词、身体动词、心理动词的各种语音认知概念。当然,这也只是初步模型,是否真的能适合于解释潜意识还有待继续探讨。
要之。在描写思路和解释思路里,语音平面仍待描写和解释的内容已越来越少。而体验思路则很有潜力,仍有许多关于语音体验解释的内容可以进行探讨。但体验思路的语音解释所用的是另一套与语音特征矩阵模型不同的认知语言学的音法模型,而且音法模型在性质上也相当于是对认知语言学的语法模型(用语法解释来间接代表语义解释)的呼应,须要调用大量的相关语法模型来进行解释。
- 苏州马小云
-
有语音又有理解是一种非常好的体验。语音是人类传达思想,表达情感的最自然的方式,它能够更加准确地表达情感和信息,桥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和隔阂。理解则是交流的重要组成部分,对方的理解可以让我们对自己的表达和思考有更深入的认识和反思。当我们在与他人交流时,如果可以把语音和理解有机地结合在一起,那么就能够达到更加深入和有意义的交流体验。这样的交流体验可以更好地加强交流双方的情感联系,激发更多的思考和创意,使彼此之间的交流更加丰富和有意义。在现代科技时代,这样的交流体验可以通过各种通讯工具来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