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怀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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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咏怀诗 怀古诗 咏史诗

所谓咏怀诗就是,吟咏抒发诗人怀抱情志的诗,它所表现的是,诗人对于现实世界的体悟,对于生命存在的思考,对个体生命的把握,对未来人生的设计与追求。怀古诗是古代汉族诗词中内容,思想较沉重的作品。主要是以历史事件、历史人物、历史陈迹为题材,借登高望远、咏叹史实、怀念古迹来达到感慨兴衰、寄托哀思、托古讽今等目的。这类诗由于多写古人往事,且多用典故,手法委婉。咏史诗是我国古代诗歌中重要的一类,是以历史为客体来抒写主体情志的诗歌。咏史诗大多针对具体的历史事件或历史人物有所感慨或有所感悟而作。咏史诗发端于秦汉时期,而唐代是咏史诗创作的成熟与繁荣期。

为什么说陶渊明的咏史,咏怀诗继承了阮籍与左思的传统

陶渊明、阮籍、左思都是中国魏晋时期的文学家,他们的作品在咏史、咏怀方面都有一定的传统继承关系。陶渊明的咏史、咏怀诗在阮籍和左思的基础上,更加强调了“自然”和“真性情”的表达,形成了独特的风格。陶渊明的诗文辞藻平淡、简洁,意境含蓄深刻,富有哲理性和思想性,这与他个人的生活经历和思想体系密切相关。陶渊明在文学史上被誉为“田园诗派”的创始人,他的作品充满了对自然、人生、历史的思考和感慨,既具有现实意义,又具有超越时代的普遍性,对中国文学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因此,可以说陶渊明的咏史、咏怀诗在阮籍和左思的传统上有所继承和发展,形成了独特的风格和特色。

读阮籍的《咏怀诗》 有感

  “竹林七贤”之一的阮籍,其代表作是八十二首五言《咏怀诗》。在这些记录诗人政治感慨的诗中,阮籍用隐约曲折的形式表现了寓藏于内心的、无由发泄的痛苦与愤懑,情绪往往愤激,辞旨往往隐晦。其中,《咏怀诗》(其一)写道:   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   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衿。   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   徘徊   将何见?忧思独伤心。   作为阮籍全部“咏怀诗”的序曲,此诗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写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不能平静的苦闷心情。那么,作者何来这种苦闷的心情呢?   阮籍所生活的魏晋易代之际,是一个血雨腥风的历史时期。司马氏集团与曹魏统治者为抢夺政权而激烈斗争,政治异常黑暗险恶。司马氏全面夺取了曹魏政权后,为巩固统治,肆行杀戮,铲除异己,与曹魏宗室及其它司马氏的敌对力量有牵连的社会名流很难有幸免。例如,拥曹的何晏、夏侯玄等人被杀;嵇康拒绝与司马氏合作,亦惨遭杀害。所以,“魏晋之际,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晋书阮籍传》)。残酷的屠杀与迫害,造成了魏晋文士对自身前途、社会命运的迷茫和恐怖,他们的生存和心灵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阮籍八十二首《咏怀诗》,就是这一苦衷含蓄的流露。本篇作为其中一首有代表性的作品,给人展示了这样一幅画面:   夜深人静,诗的主人公起而弹琴。无疑,这深夜象征着昏乱的社会。诗人多才多艺,善弹琴瑟,好酒会啸。而鸣响的琴音,又寄托着诗人什么样的思绪呢?还有那窗外的明月,徐徐的清风,难道不是诗人内心一片希望的所在吗?   接着,诗人的注意力由近及远,听到了孤鸿的鸣叫,看到了月光下鸟的飞翔。诗人此时除了忧愁、苦闷和彷徨,还会有别的什么呢?如果把“孤鸿”比作魏王,“翔鸟”当指司马氏;如果把“孤鸿”比作诗人自己,“翔鸟”当为司马氏的爪牙。不管如何比喻,处于昏暗的社会之中,自己如何是好?作者似乎苦无知心可言,因而便有“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的感叹。透过诗人“徘徊”的身影,我们不是似乎可以看到魏晋易代之际,一群知识分子苦闷、焦虑、孤独的灵魂在天地之间“徘徊”吗?   其实,阮籍年轻时曾胸怀儒家的济世之志。诗人自幼好学,博览群书,志气豪放。阮籍的青少年时期,曹魏政权相对稳定。他经受了建安时代的积极精神的洗礼,因而“本有济世志”(《晋书》卷四九本传)反映在作品中的,是一股渴望为国建功立业、气吞山河的豪情。在《咏怀诗》(其三十九)中,诗人热情歌颂了壮士驱车远行、受命自忘、义无反顾的精神:“壮士何慷慨,志欲威八荒……”这些,正是阮籍青年时期不甘寂寞、渴望为国建功立业、以天下为己任的政治抱负和慷慨磊落的情怀的倾情表白。   但是,由于政治风云日趋险恶,阮籍早期的济世志向渐趋破灭。阮籍的父亲阮瑀是隶属于曹家的文人小集团“建安七子”之一,曾在曹操幕中任亲随吏员多年,是曹家的门生故吏,并深得曹氏父子的赏识。因此,阮籍在感情上是偏向曹魏政权的。他对司马氏的阴谋弄权怀有不满,但同时又感到世事已不可为,于是转而崇尚老庄思想,在道家思想中寻求精神依托,采取不涉是非、明哲保身的超然态度,躲避矛盾,不问世事。或者闭门读书,或者观山玩水,或者借酒佯狂,或者酣醉不醒,或者缄口不言。与一些文人相继陷入权术的罗网而丧命相对照,阮籍则以谈玄纵酒、佯狂放荡等方式来寻求生存之道。《世说新语》中记载着他的许多轶事,例如他“时率意独驾,不由径路,车迹所穷,辄恸哭而返”。又传说,当司马昭提出要与阮籍联亲时,阮籍由于很难明拒,曾大醉达六十天之久,使司马昭无从进言而止,足见其用心之良苦。   阮籍是正始时期很多政治理想落潮的诗人的一个典型。在普遍出现危机感和幻灭感之后,魏晋隐逸思想特别盛行,阮籍也与左思、陶渊明等便是这种思想的"代表人物。阮籍等正始诗人本有较进步的政治思想,不满现实的腐朽。针对司马氏利用“名教”进行黑暗残暴的统治,他们以老庄的“自然”与之对抗。出于这种隐逸思想,虽然没有政治理想的高扬,但追求逍遥、自我超脱难道不也是一种默默的抗争?   虽然也曾有过痛苦地徘徊、消沉,虽然也曾有过对人生短暂的哀叹,然而阮籍等正始诗人并没有逃避社会现实,没有丧失生存的勇气,而是直面惨淡的人生。一方面老庄思想浸润着他们的头脑,另一方面他们在隐逸生活中仍然守正不阿,对黑暗现实的不满与反抗仍是其作品的主要倾向,所以其基本精神还是继承了“建安风骨”的传统的。这些也使得其执着的生命在隐逸中具有令人敬仰的亮色。

咏怀诗的作者阮籍在诗中为何总是忧伤?

颜延之曰:阮籍在晋文代常虑祸患,故发此咏耳。 李善曰:嗣宗身仕乱朝,恐罹谤遇,因兹发咏,故每有忧生之嗟。虽志在刺讥,而文多隐避。百代之下,难以情测,故粗明大意,略其幽旨也。 【节案】晋书本传云:籍本有济世志,属魏、晋之际,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籍由是不与世事,遂酣饮为常。又云:籍发言玄远,口不臧否人物。斯则《咏怀》之作所由来也。而臧否之情托之于诗,一寓刺讥,故东陵吹台之咏,李公、苏子之悲,园绮、伯阳之思,高子、三闾之怨,诗中递见。此李崇贤所谓文多隐避也。 陈沆曰:阮公凭临广武,啸傲苏门,远迹曹爽,洁身懿师。其诗愤怀禅代,凭吊今古。盖仁人志士之发愤焉,岂直忧生之嗟而已哉。《诗·大雅》:仲山甫永怀。永咏古通。《尚书》:歌永言。《汉书·艺文志》引永作咏。 师古曰:咏者,永也;永,长也,所以长言之也。 晋书本传:籍作《咏怀诗》八十余篇,为世所重。自叙    余既笺汉魏乐府风诗,复为鲍谢二家诗注。以癸亥之春,南归过武林,访诸君贞壮湖上,得见仁和蒋东桥所注阮嗣宗咏怀诗。假归卒读,窃叹东桥是事感我无穷。    昔李崇贤论嗣宗诗,谓有忧生之嗟,文多隐蔽,难以情测。故粗明大意,略其幽旨。何义门讥之,谓籍之幽思所谓有甚于生者,注家何足以知之。崇贤颇采颜光禄沈隐侯说,亦第见之昭明所选十七首中。东桥举全诗八十二首,欲表嗣宗千古不明之志。信能突过崇贤否乎?不为义门所讥乎?    余安敢重注,世变既亟,人心益坏,道德礼法尽为奸人所假窃,黠者乃藉辞图毁灭之。惟诗之为教,最入人心,独于此时学者求诗则若饥渴。余职在说诗,欲使学者由诗以明志而理其性情,于人之为人,庶有裨也。念参军沈抑藩府,康乐未忘华胄,其诗虽工,其于感发人心,不若嗣宗为至。东桥是注为益讵少,然有附会失实者,有为旧说所误者,有未明嗣宗用古之趣者。苕苕千载,余取而重注之,其视东桥所得几何,顾余宁受讥后人。余于此时不重注嗣宗诗,则无以对今之人,其于嗣宗犹后也。    古之人有自绝于富贵者矣,若自绝于礼法,则以礼法已为奸人假窃,不如绝之。其视富贵有同盗贼,志在济世,而迹落穷途,情伤一时,而心存百代。如嗣宗岂徒自绝于富贵而已邪?余是以欲揭其志,尽余所能知者,以告今之人。钟嵘有言,嗣宗之诗源于小雅,夫雅废国微,谓无人服雅而国将绝尔。国积人而成者,人之所以为人之道既废,国焉得而不绝?非今之世邪。余以饥寒交困,风雪穷冬,茅栋孰忧,妾御求去,故乡路阻,妻孥莫保,暮齿已催,国乱无已,而独不废诗。余亦尝以辨别种族,发扬民义垂三十年,其于创建今国,岂曰无与。然坐视畴辈及后起者藉手为国,乃使道德礼法坏乱务尽。天若命余重振救之,舍明诗莫由。天下方毁经,又强告而难入,故余于三百篇既纂其辞旨,以文章之美曲道学者,祈其进窥大义。不如是,不足以存诗也。    今注嗣宗诗开篇鸿号翔鸟,徘徊伤心,视四牡之诗翩翩者鵻,载飞载下,集于苞栩,王事靡盬,我心伤悲,亦复何易?嗣宗其小雅诗人之志乎,故余于其事不敢妄附,于其志则务欲求明。不如是,不足以感发人也。往往中夜勤求未得,则若有鬼神来告,豁然而通,余是以穷老益力,虽心脏积疾,不遑告劳者,为古人也,为今人也。夫古人往矣,以余之渺思上接千载,是恶能无失。俟余他日有所考见者与所解悟者,当补正之。倘其无及焉,以余之不负古人,则后之人宁独负余,亦必有以匡余矣。    丙寅正月二十日 黄节 叙于宣武城南寓斋

阮籍的《咏怀诗》在文学史上的地位如何

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 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 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 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 《咏怀诗》在中国诗歌史上的地位很高,作为魏晋时代的代表诗人,阮籍对诗歌的承前继后,对诗歌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

翻译阮籍咏怀诗,其三:(嘉树下成蹊,东园桃与李……)

嘉树下成蹊,东园桃与李。((春天)东园里桃李生长茂盛,采摘果实的人在树下踏出了小径。)秋风吹飞藿,零落从此始。((当)秋风吹起干枯的飞蓬,草木零落的季节就要开始了。) 繁华有憔悴,堂上生荆杞。(一切繁华终会憔悴,堂屋也会长满荆棘)驱马舍之去,去上西山趾。(骑着马儿离此而去,一直到西山脚下。) 一身不自保,何况恋妻子。(自身尚且不能保全,何况保护妻儿呢)凝霜被野草,岁暮亦云已。(凝结的霜花覆盖了野草,一年的终结季节也不过如此了)被 ,这里是“遮盖”的意思

跪求阮籍的咏怀诗第十二首翻译,求翻译?

愿为双飞鸟,比翼共翱翔但愿成为雌雄同飞的鸟儿,翅膀相挨,一起飞翔。诗句写男女爱情牢固,形影相随,永不分离。

跪求阮籍《咏怀诗》(其六十七)的古今异义词和解释!

古今异义:【自己整理的】被服:古义:穿衣服;今义:被子和衣服。制度:古义:指儒家的礼乐制度;今义:制定的法度、规范。稻粱:古义:指祭祀用的粮食;今义:五谷杂粮。颜色:古义:容颜脸色;今义:色彩。委曲:古义:曲折婉转;今义:亏待。

阮籍咏怀诗对后世有何影响?

阮籍的《咏怀诗》或隐晦寓意,或直抒心迹,表现了诗人深沉的人生悲哀,充满浓郁的哀伤情调和生命意识,无不给人以“陶性灵,发幽思”的人生启悟。阮籍的诗形象得展现了魏晋之际一代知识分子痛苦、抗争、苦闷、绝望的心路历程,具有深刻的思想意义和认识价值。对五言诗的发展做出了重要的贡献,创造了抒情组诗的阮籍的《咏怀诗》以其独特的艺术风格和美学情调出现在中国诗坛上,当时就引起了强烈反响。阮籍之后,诗人争先仿效其作,影响极为深广。后人给予“忧时悯乱,兴寄无端,而骏放之致,沉挚之词,诚足以睥睨八荒,牢笼万有”的极高评价,是当之无愧的新形式,开后代左思《咏史》组诗,陶渊明《饮酒》组诗的先河。希望采纳 谢谢!

阮籍咏怀诗名句

阮籍咏怀诗名句——泰山成砥砺,黄河为裳带。壮志何慷慨,志欲威八方。人生若尘露,天道邈悠悠。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愿为双飞鸟,比翼共翱翔。

阮籍咏怀诗其十二赏析 ,拜托_(:з」∠)_

【题解】 繁华子事,已成昔日;悦怿九春,终成秋霜。诗人以明快之笔写忧虑,以赞颂之语刺趋附逢迎的朝臣。阮诗隐辞曲笔,于此概见。 ======================================================= 昔日繁华子,安陵与龙阳。 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 悦怿若九春,磬折似秋霜。 流盼发姿媚,言笑吐芬芳。 携手等欢爱,宿昔同衾裳。 愿为双飞鸟,比翼共翱翔。 丹青著明誓,永世不相忘。 ======================================================= 【笺注】 繁华子:荣饰华丽的少年。吕延济注曰:“繁华,喻人美盛,如春华之繁。” 安陵:战国时楚王的幸臣安陵君。典出《战国策·楚策》:江乙说于安陵君曰:“君无咫尺之地,骨肉之亲,处尊位,受厚禄,一国之众,见君莫不敛衽而拜,抚委而服,何以也?”曰:“王过举而已。不然无以至此。”江乙曰:“以财交者,财尽而交绝;以色交者,华落而爱渝。是以嬖女不敝席,宠臣不避轩。今君擅楚国之势,而无以深自结于王,窃为君危之。”安陵君曰:“然则奈何?”“愿君必请从死,以身为殉,如是必长得重于楚国。”曰:“谨受令。”三年而弗言。江乙复见曰:“臣所为君道,至今未效。君不用臣之计,臣请不敢复见矣。”安陵君曰:“不敢忘先生之言,未得间也。”于是,楚王游于云梦,结驷千乘,旌旗蔽日,野火之起也若云霓,兕虎嗥之声若雷霆,有狂兕(牛羊)车依轮而至,王亲引弓而射,壹发而殪。王抽旃旄而抑兕首,仰天而笑曰:“乐矣,今日之游也!寡人万岁千秋之后,谁与乐此矣?”安陵君泣数行而进曰:“臣入则编席,出则陪乘。大王万岁千秋之后,愿得以身试黄泉,蓐蝼蚁,又何如得此乐而乐之。”王大说,乃封坛为安陵君。 龙阳:战国时魏王的幸臣龙阳君。典出《战国策·魏策》:魏王与龙阳君共船而钓,龙阳君得十余鱼而涕下。王曰:“有所不安乎?如是,何不相告也?”对曰:“臣无敢不安也。”王曰:“然则何为涕出?”曰:“臣为王之所得鱼也。”王曰:“何谓也?”对曰:“臣之始得鱼也,臣甚喜,后得又益大,今臣直欲弃臣前之所得矣。今以臣凶恶,而得为王拂枕席。今臣爵至人君,走人于庭,辟人于途。四海之内,美人亦甚多矣,闻臣之得幸于王也,必褰裳而趋王。臣亦犹曩臣之前所得鱼也,臣亦将弃矣,臣安能无涕出乎?”魏王曰:“误!有是心也,何不相告也?”于是布令于四境之内曰:“有敢言美人者族。” “夭夭”二句:夭夭,绚丽茂盛的样子,这里比喻安陵和龙阳的美貌。灼灼,鲜明的样子。语出《诗·周南·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悦怿:光润悦目 九春:指春天。张铣注《文选》此诗曰:“春,阳也;阳数九,故云九春。” 流盼:流转目光观看 等:等同 宿昔:夜晚 著:著录 ======================================================= 【我说】 作为一枚腐女,这首诗我就不解释了 ╮(╯▽╰)╭ 来说一下社会背景吧。魏晋时期受汉代影响上层社会男宠之风盛行,史书记载如《魏志》曰:“孔挂,(魏志三注作桂)。性便妍,晓博弈蹋鞠,太祖爱之,每在左右,出入随从,挂察太祖意欢乐,因言吹,(魏志注作次)。曲有所陈,事多见从,数得赏赐。又多馈遗,挂由此侯服玉食,太祖既爱挂,五官将及诸侯亦皆亲之。”又曹毗曹肇传曰:“肇纂(按本条不见魏志注),肇纂间疑有脱文。明帝宠爱之,寝止恒同,常与帝戏,睹衣物,有不获,辄入御帐,服之径出,其见亲宠,类此比也。” 《晋书.五行志》云:“太康之后,男宠大兴,甚于女色,士大夫莫不尚之,天下相仿效,或至夫妇离绝,生多怨旷。”又《晋书》一百四十《苻坚载记》云:“初,坚之灭燕,冲妹为清河公主,年十四,有殊色,坚纳之,宠冠后庭。冲年十三,亦有龙阳之姿,坚又幸之,姊弟专宠,宫人莫进云。“ 不过阮籍的这首诗主要还是用来讽刺司马氏集团及其追随者的。

次韵阮籍咏怀诗八十二首其八

拟饮马长城窟 少年怀长想,追猋遐征衣。 俄顷支剑望,息雨丽气依。 繁繁惊旅次,噎噎叹朝饥。 不计空名务,斟酒复当归。 木叶寡情歇,兹晨萧瑟悲。 惟见白苹生,不共双鹅飞。 双鹅越大泽,远极平陆归?【 跋后 】: 鲍参军善写物状,含诡波,得云谲,虽说俊逸,跨代孤出,辞中有伤俗之调。 光阴如流,照,其巧似之心,庶几亦如其面耶!阮籍咏怀诗八十二首 其八 灼灼西隤日,余光照我衣。 回风吹四壁,寒鸟相因依。 周周尚衔羽,蛩蛩亦念饥。 如何当路子,磬折忘所归。 岂为夸誉名,憔悴使心悲。 宁与燕雀翔,不随黄鹄飞。 黄鹄游四海。中路将安归?

阮籍咏怀诗的艺术特色

颜延之曰:阮籍在晋文代常虑祸患,故发此咏耳。 李善曰:嗣宗身仕乱朝,恐罹谤遇,因兹发咏,故每有忧生之嗟。虽志在刺讥,而文多隐避。百代之下,难以情测,故粗明大意,略其幽旨也。 【节案】晋书本传云:籍本有济世志,属魏、晋之际,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籍由是不与世事,遂酣饮为常。又云:籍发言玄远,口不臧否人物。斯则《咏怀》之作所由来也。而臧否之情托之于诗,一寓刺讥,故东陵吹台之咏,李公、苏子之悲,园绮、伯阳之思,高子、三闾之怨,诗中递见。此李崇贤所谓文多隐避也。 陈沆曰:阮公凭临广武,啸傲苏门,远迹曹爽,洁身懿师。其诗愤怀禅代,凭吊今古。盖仁人志士之发愤焉,岂直忧生之嗟而已哉。《诗·大雅》:仲山甫永怀。永咏古通。《尚书》:歌永言。《汉书·艺文志》引永作咏。 师古曰:咏者,永也;永,长也,所以长言之也。 晋书本传:籍作《咏怀诗》八十余篇,为世所重。自叙    余既笺汉魏乐府风诗,复为鲍谢二家诗注。以癸亥之春,南归过武林,访诸君贞壮湖上,得见仁和蒋东桥所注阮嗣宗咏怀诗。假归卒读,窃叹东桥是事感我无穷。    昔李崇贤论嗣宗诗,谓有忧生之嗟,文多隐蔽,难以情测。故粗明大意,略其幽旨。何义门讥之,谓籍之幽思所谓有甚于生者,注家何足以知之。崇贤颇采颜光禄沈隐侯说,亦第见之昭明所选十七首中。东桥举全诗八十二首,欲表嗣宗千古不明之志。信能突过崇贤否乎?不为义门所讥乎?    余安敢重注,世变既亟,人心益坏,道德礼法尽为奸人所假窃,黠者乃藉辞图毁灭之。惟诗之为教,最入人心,独于此时学者求诗则若饥渴。余职在说诗,欲使学者由诗以明志而理其性情,于人之为人,庶有裨也。念参军沈抑藩府,康乐未忘华胄,其诗虽工,其于感发人心,不若嗣宗为至。东桥是注为益讵少,然有附会失实者,有为旧说所误者,有未明嗣宗用古之趣者。苕苕千载,余取而重注之,其视东桥所得几何,顾余宁受讥后人。余于此时不重注嗣宗诗,则无以对今之人,其于嗣宗犹后也。    古之人有自绝于富贵者矣,若自绝于礼法,则以礼法已为奸人假窃,不如绝之。其视富贵有同盗贼,志在济世,而迹落穷途,情伤一时,而心存百代。如嗣宗岂徒自绝于富贵而已邪?余是以欲揭其志,尽余所能知者,以告今之人。钟嵘有言,嗣宗之诗源于小雅,夫雅废国微,谓无人服雅而国将绝尔。国积人而成者,人之所以为人之道既废,国焉得而不绝?非今之世邪。余以饥寒交困,风雪穷冬,茅栋孰忧,妾御求去,故乡路阻,妻孥莫保,暮齿已催,国乱无已,而独不废诗。余亦尝以辨别种族,发扬民义垂三十年,其于创建今国,岂曰无与。然坐视畴辈及后起者藉手为国,乃使道德礼法坏乱务尽。天若命余重振救之,舍明诗莫由。天下方毁经,又强告而难入,故余于三百篇既纂其辞旨,以文章之美曲道学者,祈其进窥大义。不如是,不足以存诗也。    今注嗣宗诗开篇鸿号翔鸟,徘徊伤心,视四牡之诗翩翩者鵻,载飞载下,集于苞栩,王事靡盬,我心伤悲,亦复何易?嗣宗其小雅诗人之志乎,故余于其事不敢妄附,于其志则务欲求明。不如是,不足以感发人也。往往中夜勤求未得,则若有鬼神来告,豁然而通,余是以穷老益力,虽心脏积疾,不遑告劳者,为古人也,为今人也。夫古人往矣,以余之渺思上接千载,是恶能无失。俟余他日有所考见者与所解悟者,当补正之。倘其无及焉,以余之不负古人,则后之人宁独负余,亦必有以匡余矣。    丙寅正月二十日 黄节 叙于宣武城南寓斋

鉴赏 阮籍的咏怀诗

阮籍的《咏怀诗在中国诗歌史上占有崇高的地位。这些诗反映了他的政治思想、生活态度,尤其是对于人生问题的反复思考。只是,由于处境的危险,他只能用隐蔽的象征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用笔曲折,含蕴隐约。所以钟嵘《诗品》说他“言在耳目之内,情寄八荒之表。……颇多感慨之辞,厥旨渊放,归趣难求”。 不过,尽管《咏怀诗》所牵涉的具体的人物事件已无法探求,但并不是说这些诗是无法理解的。尤其是其中许多篇,虽是从现实感受出发,却又往往超脱具体事实,推广为人生的根本问题,诗中所包含的哲理、所抒发的感情,仍然可以追索、体味。 首先,《咏怀诗》中显然有一部分忧愤伤时之作。如第三首: 嘉树下成蹊,东园桃与李。秋风吹飞藿,零落从此始。 繁华有憔悴,堂上生荆杞。驱马舍之去,去上西山趾。 一身不自保,何况恋妻子!凝霜被野草,岁暮亦云已。 前人多以为此诗暗喻魏晋之际的政治状况,表现正直之士难以自保的忧患,大约是不错的。此外,凭吊战国魏都遗址的第三十一首,诗中“战士食糟糠,贤者处蒿莱。歌舞曲未终,秦兵已复来”云云,表面是怀古,真意却在于讽今。 还有一些诗,表现了作者不甘碌碌无闻,渴望建功立业的愿望。如第三十九首“壮士何慷慨,志欲威八荒。驱车远行役,受命念自忘”云云,流露出同建安文学一样的慷慨激昂之气。只是这一类作品在《咏怀诗》中为数甚少。 《咏怀诗》的核心内容,是带有哲理性的对人生问题的思考,并且集中于个人的内在意志与外部力量相冲突,生命从根本上无法获得自由这样一个命题。 在这方面,同《古诗十九首》及建安诗歌一样,《咏怀诗》中也反复发出诸如“人生若尘露,天道邈悠悠”之类对人生短促的感叹。不过,在《古诗十九首》中,追求现世的享乐,追求友谊和爱情,被当作解脱途径来歌咏;在建安诗歌中,追求不朽的功业,被视为有限生命的延续。换言之,阮籍以前的诗歌,是把自然规律视为人生不自由的最重要原因,而认为在社会生活中可以找到解脱的道路。而阮籍则不同。他虽然也看到自然规律的作用,但他更强调社会力量对人生的压迫。 在《咏怀诗》中,逐一排除了可能的解脱道路。“膏火自煎熬,多财为患害”,追逐富贵使人倾轧相争,以至覆灭;“高名令志惑,重利使心忧”,“千秋万岁后,荣名安所之?”名和利一样,使人丧失自我,丧失本性,虚幻无价值。建功立业,确实是阮籍所向往的,但这并不是个人可以随意选择的道路。“阴阳有舛错,日月不常融”,遇与不遇,为命运的偶然所决定,生活在不幸的时代,个人能有什么作为?家庭、朋友之情诚然是美好的,但黑暗的现实随时可以夺走它们,愈加唤起人生的悲哀:“一身不自保,何况恋妻子?”“临觞多哀楚,思我故时人。对酒不能言,凄怆怀苦辛。”而且,人与人之间,更多的是虚伪、怨毒、猜疑、背弃:“人知交友易,交友诚独难。险路多疑惑,明珠不可干。”“亲昵怀反侧,骨肉还相仇。”《咏怀诗》中虽多种写到对神仙世界的向往,但这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子,作者并没有把它当作真实的追求。甚至,即使能长生,在这样的世界上也是徒然:“人言愿延年,延年将焉之?” 在阮籍看来,现实犹如一张大网,使人无处可逃:“天网弥四野,六翮掩不舒。”在第三十三首中,他还对人生作了一个总的描绘: 一日复一夕,一夕复一朝。颜色改平常,精神自损消。 胸中怀汤火,变化故相招。万事无穷极,知谋苦不饶。 但恐须臾间,魂气随风飘。终身履薄冰,谁知我心焦! 这里指出,人生由于受到两种力量的压迫,因而是极端不自由的。一是人所生存的社会。社会充满矛盾,充满危险,一切都不可预测,再多的智慧也不足应付。因而人的一生焦虑重重,如怀汤火。即使你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躲过了人世的一切危险,另一种力量也必将使你毁灭,那就是死亡。 我们应当注意到,阮籍虽然厌恶司马氏集团的所作所为,但他并不是从政治上站在曹魏政权的一边来反对他们。如果说司马氏夺取曹家天下的手段是虚伪而卑劣的,那么过去曹丕登上皇帝宝座,还不是用了同样的手段?作为哲学家的阮籍,他所感受到的是一种具有广阔历史意义的悲哀。所以,他在现实中找不到出路。由此在《咏怀诗》中形成一种强烈的生命孤独感。第一首就表现了这种感情: 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 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 月色如水,寒风拂衣,孤鸿悲鸣,宿鸟惊飞,在这一片冷漠枯索的气氛中,主人公独处空堂,徘徊忧思。这里所描摹的并非实有的场景,也未必隐喻着什么具体的事件,而只是借诗的意象和意境,用象征的手法,寄托一种绝对的孤独感,一种幽深而难以名状的愁绪。除了这一首外,还有好几首类似的诗篇。如第十七首,写遥望整个世界空无一人,唯见失群的鸟兽惊惶奔飞,效果十分强烈。这种从生命本质意义上提出的孤独感是过去诗歌中从未有过的。 阮籍是特定时代中的悲剧人物。历史唤起了个性的觉醒,促使人们以极大的热情去追求人格的尊严、生命的完美,追求真诚的道德、自由的生活,却并不给这种追求以实现的希望。然而阮籍的追求并不是没有意义的。确实,从未有人像他那样把人生描绘得如此沉闷、孤独、阴冷,但这并不纯然是消极的东西。它比前人的文学更为深刻地揭示了封建制度压迫人性的本质。而且,人们从《咏怀诗》中,同时也感受到了对生命的完美的期望和执着的爱恋。它对生命的哀叹,也是对生命的歌颂。 在中国古代诗歌的发展过程中,《咏怀诗》也带来了重大的改变。在此以前,诗歌的主体是民歌以及在民歌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文人诗,其内涵通常是比较单纯的,所表现的大多是具体的问题。阮籍则完全摆脱了对民歌的模仿,把深刻的哲学观照方式引入诗歌中来,同时巧妙地将它与一系列艺术形象相结合,使诗歌呈现出十分广阔的视野,包容了十分深沉的内涵。在表现手段上,它多用象征寓意,形成若即若离、闪烁曲折的特点,诱导人们去反复体味,反复思索。这就是《文心雕龙》所说的“阮旨遥深”。可以说,到了《咏怀诗》,中国古代抒情诗明显变得厚重了。《咏怀诗》的感情也极为真诚激切,具有感人的力量,所以《诗品》说它“可以陶性灵、发幽思”。这种以组诗方式来抒发心理深层的情绪的形式,也为后人所重视。陶潜的《饮酒》、陈子昂的《感遇》、李白的《古风》,都是从这一路发展而来的。

阮籍生平介绍及咏怀诗赏析、、、求帮助!

阮籍, 3岁丧父,家境清苦,勤学而成才。阮籍在政治上本有济世之志,曾登广武城,观楚、汉古战场,慨叹"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当时明帝曹叡已亡,由曹爽、司马懿夹辅曹芳,二人明争暗斗,政局十分险恶。曹爽曾召阮籍为参军,他托病辞官归里。正始十年(249),曹爽被司马懿所杀,司马氏独专朝政。司马氏杀戮异己,被株连者很多。阮籍本来在政治上倾向于曹魏皇室,对司马氏集团怀有不满,但同时又感到世事已不可为,于是他采取不涉是非、明哲保身的态度,或者闭门读书,或者登山临水,或者酣醉不醒,或者缄口不言。钟会是司马氏的心腹,曾多次探问阮籍对时事的看法,阮籍都用酣醉的办法获免。司马昭本人也曾数次同他谈话,试探他的政见,他总是以发言玄远、口不臧否人物来应付过去,使司马昭不得不说"阮嗣宗至慎"。司马昭还想与阮籍联姻,籍竟大醉60天,使事情无法进行。不过在有些情况下,阮籍迫于司马氏的淫威,也不得不应酬敷衍。他接受司马氏授予的官职,先后做过司马氏父子三人的从事中郎,当过散骑常侍、步兵校尉等,因此后人称之为"阮步兵"。他还被迫为司马昭自封晋公、备九锡写过"劝进文"。因此,司马氏对他采取容忍态度,对他放浪佯狂、违背礼法的各种行为不加追究,最后得以终其天年。 他的典故最有名的应该是“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里借用的这个不过……话说你想要他哪一首诗的赏析啊?

竹林七贤之一:阮籍简介,是阮r的儿子,著有《咏怀诗》

人物生平 家庭背景 阮籍的父亲阮r,字元瑜,“建安七子”之一,是当时著名的诗人和散文家,曾经做过曹操的司空军谋祭酒,掌管记室,后为仓曹椽属。阮籍的族父阮武,也是阮籍的族兄,是位学问渊博,通达之士,是阮籍的知己兼老师。阮籍还有一个哥哥和妹妹,哥哥名叫阮熙,做过武都太守,他的儿子就是与阮籍同入竹林的阮咸,阮籍的妹妹史书上少有记载,故不知其名。阮籍有一子一女,子名浑,字长成,女不知其名。 少年时期 阮籍,出生于汉建安十五年(210),三岁丧父,由母亲把他抚养长大。父亲死后,家境清苦,阮籍勤学而成才,天赋秉异,八岁就能写文章,终日弹琴长啸。在他少年时期好学不倦,酷爱研习儒家的诗书,同时也表现为下慕荣利富贵,以道德高尚、乐天安贫的古代贤者为效法榜样的志趣。阮籍在习文的同时还兼习武,其《咏怀诗》写到:“少年学击剑,妙技过曲城”。阮籍性格孤僻,轻荡,大约在十六七岁时,有一次随其叔父阮熙到东郡,充州刺史王昶与他相见时,他“终日不开一言”,王昶“自以为不能测”。 阮籍在政治上有济世之志,曾登广武城,观楚、汉古战场,慨叹“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 正始时期 当时明帝曹币淹觯由曹爽、司马懿夹辅曹芳,二人明争暗斗,政局十分险恶。正始三年(242)左右,当时任太尉之职的蒋济听说阮籍“俊而淑悦,为志高”,于是询问椽属王默,王默予以确认。之后,蒋济准备证辟阮籍做自己的椽属。阮籍听到消息,就写了一封《奏记》,亲自送到洛阳城外的都亭,请吏卒转呈蒋济。《奏记》中说自己才疏学浅,出生卑微,难堪重任。婉言表示谢绝。蒋济原先担心阮籍不会应辟,后来得知他已到都亭,误以为他已应命,其《奏记》中所说的不过是口头上的客套话,所以很是高兴,于是派人去迎他,不想阮籍已经回去了。蒋济非常生气,迁怒于王默。王默很是害怕,只好写信劝说阮籍。阮籍的乡党亲属也都来劝喻,他不好再推托,勉强就任,但是不久即告病辞归。这是阮籍一生中的第一次出仕,这次出仕显然带有某种被迫的性质。 正始八年(247)前后,阮籍与王戎的父亲同时任尚书郎。阮籍病免尚书郎之后不久,又受曹爽的征辟,招为参军,阮籍婉言拒绝之。这是阮籍第二次出仕。(注:关于阮籍是否担任曹爽的参军,史书上有不同的记载,《晋书·阮籍传》的记载为:“及曹爽辅政,召为参军。籍因以疾辞,屏于田里。”即阮籍没有做曹爽的参军。但《三国志·魏书·王粲传》注引《魏氏春秋》写到“后为尚书郎,曹爽参军。”这里参照《晋书》上面的记载。) 正始十年(249),曹爽被司马懿所杀,司马氏独专朝政。司马氏杀戮异己,被株连者很多。阮籍本来在政治上倾向于曹魏皇室,对司马氏集团心怀不满,但同时又感到世事已不可为,于是他采取不涉是非、明哲保身的态度,或者闭门读书,或者登山临水,或者酣醉不醒,或者缄口不言。 竹林时期 正始之后,阮籍与嵇康、山涛、刘伶、王戎、向秀、阮咸诸人,共为“竹林之游”,史称他们为“竹林七贤”。当今学术界通常把竹林七贤的学术思想活动时间称为“竹林时期”。 正始十年(249)四月改元嘉平,阮籍时年恰四十岁,阮籍做了司马懿的从事中郎。嘉平三年( 251)是司马懿卒后,阮籍又做了司马师的从事中郎,他担任此职一直到嘉平六年(254)。嘉平六年,即正元元年(254),高贵乡公曹髦即帝位之后,司马师为了笼络人心,大肆封官晋爵,阮籍也被赐为关内侯、徙官散骑常侍。第二年,即正元二年(255),司马师在讨伐丘俭、文钦时,因患目病而卒于军中。司马师之后,由其弟司马昭继任大将军、录尚书事。可能就在这年,阮籍主动向司马昭请求到东平任职,司马昭很爽快地答应了,然而阮籍在东平任上只十余日就回来了。阮籍从东平返回京师洛阳后,马上又作了司马昭的从事中郎。他担任此职的时间大概只有一年左右。甘露元年(256),也即正元三年(六月改元甘露),阮籍请求作步兵校尉。步兵校尉一职,虽然是中央 *** 的属官,但下像散骑常侍那样与皇帝有亲近的关系;虽然是武职,但又下执兵权,不会给司马氏造成压力,引起司马氏的猜忌。阮籍担任此官职时间最长,所以后世通常称之为“阮步兵”。 钟会是司马氏的心腹,曾多次探问阮籍对时事的看法,阮籍都用酣醉的办法获免。司马昭本人也曾数次同他谈话,试探他的政见,他总是以发言玄远、口不臧否人物来应付过去,使司马昭不得不说“阮嗣宗至慎”。司马昭还想与阮籍联姻,籍竟大醉60天,使事情无法进行。 景元四年(263)十月,司马昭被晋封位晋公,位相国,加九锡,这是司马昭正式实施其篡权的重要一步。按照例行公事,由曹魏傀儡皇帝曹奂下诏加封晋爵,司马氏谦让一番,然后再由公卿大臣"劝进",当时阮籍担任步兵校尉之职,也被受命执笔,但阮籍依旧喝酒,等到使者来催稿时,阮籍只好带酒拟稿塞责。 阮籍死于景元四年(263)冬,也就是在他写了《劝进表》之后的一二个月,享年五十四岁。 人物思想 阮籍早年崇尚儒家思想,志在用世,后来发生魏晋禅代的政治动乱,由于对现实的失望和深感生命无常,因此采取了蔑弃礼法名教的愤激态度,转到以隐世为旨趣的道家思想轨道上来。在阮籍的自述诗《咏怀诗》中“昔年十四、五,志尚好诗书。”可以看到这一点。另一方面也受了当时盛行的玄学的影响,阮籍自 己也是魏晋玄学中的重要人物,他曾写过两篇著名的论文《通老论》、《达庄论》。不过阮籍并非纯宗道家,他对儒学也并不一概排斥,如他在《乐论》一文中就充分肯定孔子制礼作乐对于“移风易俗”要性,认为"礼定其象,乐平其心,礼治其外,乐化其内,礼乐正而天下平”。在很多方面阮籍甚至尊崇儒家的一些学说,比如儒家的伦理孝道。 阮籍在社会政治观上主张“自然”排斥名教,想建立道家所说的“无为”、“无君”的社会。在哲学观上,阮籍赞同老庄的“达”的观点,认为“达"‘的根本途径或基本方法即为“齐物”。 正始时期的阮籍强调天与人的统一,竹林时期的阮籍则以自然排斥名教。阮籍思想的变化,不仅表现为对天人之“关系”的理解不同,而且也表现为对其本身“意蕴”的规定不同。 文学特点 咏怀诗 阮籍的《咏怀诗》通过不同的写作技巧如比兴、象征、寄托、借古讽今、借景抒情,和形象塑造等,形成了一种“悲愤哀怨,隐晦曲折”的诗风。比兴和形象塑造是《咏怀诗》最重要的艺术手法。 《咏怀诗》注重炼字,看似语言朴素,不事雕琢,其实意境旨远,用词贴切。 阮籍《咏怀诗》的意旨,如同钟峡所说:“厥旨渊放,归趣难求”(《诗品》)。《咏怀诗》的思想内容非常复杂而广泛,但突出的是对生命短促、人生无常的感伤和对现实的无法忘怀,以及由此所产生的一种忧愁焦虑的情绪。 论说文 阮籍的论说文,都是阐述其哲学观念的,比较全面地反映了他的思想,如《通老论》、《达庄论》、《通易论》、《乐论》等。这些论说文,都是采用“答客问”的辩难式写法,主人公则是“阮子”、“阮先生”或“先生”所以读者从这些文章中,可以看到作者为自己塑造的玄学家形象。文章注重结构上的逻辑层次,一般都首尾照应,论证逐层深入,善于作抽象的、本质的分析,体现了魏晋时期思辩方式的进步。它们的语言风格比较朴素凝重,不尚华饰,稍有骈化的痕迹。 同时阮籍在其作品中流露出较浓厚的仙隐思想,如《大人先生传》。但是却无轻松闲适,飘然轻举的内容,而是充满苦闷,哀伤和孤独的情怀,这是由当时的形式所迫。 个人作品 诗:《咏怀古诗八十二首》 散文:《大人先生传》、《通老论》、《达庄论》、《通易论》等 赋:《清思赋》、《首阳山赋》、《鸠赋》、《猕猴赋》等 人物影响 对魏晋玄学 玄学在魏晋之世十分盛行,形成一股强劲的“玄风”。它不仅曾一度支配了当时的思想领域,而且支配了当时士大夫的生活态度,形成一种虚无放诞的社会风气。对于阮籍来说,他并不是不重视玄学的理论,例如,《达庄论》与《大人先生传》就是他苦心孤诣的玄论之作。除了表现在玄学理论一面外,事实上更多、更直接地表现在那种饮酒纵放、横决礼俗的人生态度方面。受阮籍等人的影响,在两晋一代,特别是元康之世,虚无放诞的生活态度或生活情趣一时成为社会的一种风尚,甚至转化为单纯地追求感官的 *** ,肉体的纵情享乐。 五言诗 阮籍是建安以来第一个全力创作五言诗的人,其《咏怀诗》把八十二首五言诗连在一起,编成一部庞大的组诗,并塑造了一个悲愤诗人的艺术形象,这本身就是一个极有意义的创举,一个显著的成就, 在五言诗的发展史上奠定了基础,开创了新的境界,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对后世作家产生了重大影响。如晋左思、张载、陶潜(《饮酒》),南北朝刘宋的鲍照,北周的庾信,唐陈子昂(《感遇》),李白(《古风》)等人诗篇都是以抒情言志,广泛涉及现实生活,具有深厚思想内容的五言长诗,无不是对阮籍《咏怀诗》的继承和发展。 阮籍的《咏怀诗》或隐晦寓意,或直抒心迹,表现了诗人深沉的人生悲哀,充满浓郁的哀伤情调和生命意识,无不给人以“陶性灵,发幽思”的人生启悟。阮籍的诗形象得展现了魏晋之际一代知识分子痛苦、抗争、苦闷、绝望的心路历程,具有深刻的思想意义和认识价值。对五言诗的发展做出了重要的贡献,创造了抒情组诗的阮籍的《咏怀诗》以其独特的艺术风格和美学情调出现在中国诗坛上,当时就引起了强烈反响。阮籍之后,诗人争先仿效其作,影响极为深广。后人给予其“忧时悯乱,兴寄无端,而骏放之致,沉挚之词,诚足以睥睨八荒,牢笼万有”的极高评价。《咏怀诗》开后代左思《咏史》组诗,陶渊明《饮酒》组诗的先河。 对曹雪芹 阮籍作为一种“离经叛道”的人格典型,成为一种特定的思想文化形态,并在中国历史上发生着某种不可忽视的影响。例如,《红楼梦》的男主人公贾宝玉作为一种特定的文学人格典型,他身上确实可以看到阮籍的影子。 再例曹雪芹倾慕阮籍。曹雪芹字“梦阮”(另说号“梦阮”),这“阮”应指阮籍。周汝昌先生曾指出:“梦阮”之一别号的背后可能暗示着曹雪芹对阮籍的梦想是并非泛泛的。(《曹雪芹小传》百花文艺出版社1980年版)这里提出了很有价值的可能性。另外,曹雪芹的好友敦诚“步兵白眼向人斜”(《赠曹雪芹》)的诗句,用阮籍(世称阮步兵)青白眼的轶事来称赞曹雪芹不肯随波逐流的傲世态度。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友人的赠诗揭示了曹雪芹与阮籍相似的才情和心境。 其次,曹氏与阮氏在历史上有亲缘关系。曹雪芹曾被比做魏武之子孙,敦诚曾写道:“少陵昔赠曹将军,曾曰魏武之子孙。君又无乃将军后,于今环堵蓬蒿屯。……爱君诗笔有奇气,直追昌谷破篱樊。……”(《寄怀曹雪芹》)诗中“奇气”的评价颇为传神,建安曹植“骨气奇高、词采华茂”(钟嵘《诗品》),到了《红楼梦》,的确体现出“文采风流今尚存”(杜甫《丹青引赠曹将军霸》)了。汉魏之际,曹氏与阮氏关系密切,阮籍之父阮r是曹氏父子身边的文官,父死之后,阮籍仍受曹氏的关怀。当然,曹雪芹“梦阮”不仅因为某种亲缘关系,更重要的还在于阮籍是他心灵的知者、行为的楷模。 历史评价 明人靳于中盛赞阮籍人品之高尚,称他为“命世大贤”。(出自《阮嗣宗文集序》) 鲁迅评价:阮籍作文章和诗都很好,他的诗文虽然也慷慨激昂,但许多意思都是隐而不显的。宋的颜延之已经说不大能懂,我们自然更很难看得懂他的诗了。他诗里也说神仙,但他其实是不相信的。 历代关于“竹林七贤”的排序,阮籍总是名列第一,可见阮籍的在士人中的名望之高。如:《世说新语·任诞》明确地把阮籍排在首位,嵇康次之,山涛居第三位,余人皆在三名之后。《名士传》的排列的次序为:阮籍、嵇康、山涛、向秀、刘伶、阮咸、王戎。 史书记载 参见: 《晋书·阮籍传》 《世说新语·任诞》 《世说新语·栖逸》 《世说新语·简傲》 《世说新语·德行》 研究书籍 轶事典故 醉酒避亲 司马昭为了拉拢阮籍,就想和阮籍结为亲家,阮籍为了躲避这门亲事开始每天拼命地喝酒,每天都是酩酊大醉,不醒人事,一连60天,天天如此,那个奉命前来提亲的人根本就没法向他开口,最后,只好回禀司马昭,司马昭无可奈何地说:“唉,算了,这个醉鬼,由他去吧!” (详见《晋书·阮籍传》) 青白眼 阮籍不经常说话,却常常用眼睛当道具,用“白眼”、“青眼”看人。对待讨厌的人,用白眼;对待喜欢的人,用青眼。 据说,他的母亲去世之後,嵇康的哥哥嵇喜来致哀,但因为嵇喜是在朝为官的人,也就是阮籍眼中的礼法之士,于是他也不管守丧期间应有的礼节,就给嵇喜一个大白眼;后来嵇康带着酒、夹着琴来,他便大喜,马上由白眼转为青眼。 蔑视礼法 阮籍好酒,他家旁边就是酒店,女主人是个年轻漂亮的小媳妇。阮籍常和王戎去吃酒,醉了就若无其事地躺在人家旁边睡着了,根本不避嫌。那家的丈夫也不认为他有什么不轨的行为。魏晋时期,男女授受不亲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是阮籍全不放在眼里。一次,他嫂子要回娘家,阮籍不仅为嫂子饯行,还特地送她上路。面对旁人的闲话、非议,阮籍说:“礼法难道是为我辈设的吗?” 阮籍遭丧母 阮籍为母亲服丧期间,在晋文王(司马昭)的宴席上喝酒吃肉。司隶校尉何曾也在座,他对文王说:“您正在以孝治国,而阮籍却在母丧期间出席您的宴会,喝酒吃肉,应该把他流放到偏远的地方,以正风俗教化。”文王说:“嗣宗如此悲伤消沉,你不能分担他的忧愁,为什么还这样说呢?况且服丧时有病,可以喝酒吃肉,这也是符合丧礼的呀!”阮籍依旧在喝酒吃肉,神色自若。 后世纪念 阮籍啸台 阮籍啸台,也叫阮籍台,是晋代阮籍舒啸处。遗址在今开封尉氏县城小东 门南城墙上,东临城壕,西濒东湖,南北皆为干部家属院住宅。啸台创建于何时,年代不明,县志上都载有多篇题咏,啸台诗句和部分记述。 据记载,阮籍啸台原“高15丈,阔2丈,有层3楹”,在明嘉靖十四年(公元1535年)、清乾隆十四年(公元1749年)和民国四年(1915年)曾多次重修,可惜在日寇进犯尉氏时被毁。而今,阮籍啸台看来更像一座土堆,或者是遗落在闹市中的土岗,其上杂树丛生。 阮籍嗜烈酒、善弹琴,喝酒弹琴往往复长啸,得意时忽忘形骸,甚至即刻睡去,可谓“我今欲眠君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后人十分尊重阮籍,苏轼等名人曾经登啸台赋诗。如今,阮籍啸台已成为尉氏县文物保护单位。1985年,深圳建锦绣中华景观时曾来函索要阮籍啸台的照片,该古迹现已载入《中华历代名人名胜典》。福建阮姓人士已建议在尉氏召开世界阮姓联谊会,百余名各界知名人士已联合倡议举民力重修阮籍啸台。 阮籍墓 阮籍墓、衣冠冢阮籍墓共有两处,一为阮籍墓遗址,在河南开封市尉氏县县城东南15公里的小陈乡阮庄村。清朝乾隆年间,大学士阮元曾书墓碑,碑高2.3米,宽0.65米,厚0.26米,正中镌刻“魏关人候散骑常侍嗣宗阮君之墓”14个隶书大字,左边镌刻“大清嘉庆十二年钦差兵部侍郎兼河南巡抚”,右边镌刻“提督军门实授浙江巡抚古尉氏阮元敬书”, *** 38个字。其笔法矜持庄重,波磔分明,是尉氏县所存隶书碑刻中最好的。墓地原来有祠宇,可惜被黄水淹没,祠毁墓淤。1986年,阮氏族人集资建了新坟茔。 一在位于江苏省南京市城内西南角花J北岗21号四十三中学内,此为衣冠冢。明万历年间(1573-1620年)建。现有墓冢,墓碑。碑为清光绪二十四(1898年)年立。1981年经整修,下以青灰色砖砌成,上覆封土堆,通高约1.85米,呈圆锥形,底径约5.3米。1982年列为南京市文物保护单位。《金陵琐志九种·凤麓小志》:“山旁有阮步兵籍墓。明万历间,李昭掘得石碣,有‘晋贤阮"三字已。又得半段曰‘籍之墓",因以为步兵葬于此。籍生长中原而埋骨江左,意者南渡之际举族东迁,舆榇以至与。”顾文瑗《瓦官古迹考》名其地为阮生里。如今在四十三中学的校园内。

阮籍咏怀诗的艺术成就是什么?

阮籍咏怀诗的艺术成就是:一、阮籍的《咏怀诗》忧愤深广,表现出了深刻的理性思考和尖锐的人生悲哀。二、阮籍的《咏怀诗》意旨隐微,寄托遥深,并且开创了中国文学史上政治抒情诗的先河。三、它首创了我国五古抒情组诗的体例。四、它们非一时一地之作,既有统一的文学特征,每首又各具特点。五、《咏怀》诗有一种意蕴深沉之美。作者把人生的悲哀挖掘得更全面深入,因而也就更沉痛。在圣人有情无情的玄学命题争论中,显然阮籍是持圣人有请之论,从痛哭兵家少女,常作青白眼可看出,所以他认为明君圣人对面人世短促也无可如何。六、阮籍的诗还有一种清逸玄远之美。被人称为“玄远”“响逸而调远”。他的诗歌中常常出现一个清虚空灵的庄子式的理想世界。七、《咏怀》诗,融哲理、情思与意象为一炉,意蕴深沉,清逸玄远,不但成为正始时代诗歌的高峰,而且创造了抒情组诗的新形式。

阮籍咏怀诗的写作背景和主旨

  阮籍的诗大量运用了比兴象征、神话传说、以景寓情、借古讽今等表现手法,曲折隐晦地抒写愤世嫉俗、感慨郁闷的内心世界,形成了言近旨远的艺术风格。  阮籍是“正始之音”的代表。他的《咏怀》82首是十分有名的抒情组诗。其中有些诗反映了诗人在险恶的政治环境中,在种种醉态、狂态掩盖下的内心的无限孤独寂寞、痛苦忧愤。有些诗表现了诗人害怕政治风险,希冀避世远祸的思想面貌;有些诗借古讽今,寄托了对时政的抨击或感慨,表现了诗人对国事的关切;还有些诗嘲讽了矫揉造作的虚伪的礼法之士。总的来说,阮籍的《咏怀》诗以“忧思独伤心”为主要基调,具有强烈的抒情色彩。在艺术上多采用比兴、寄托、象征等手法,因而形成了一种“悲愤哀怨,隐晦曲折”的诗风。  这是阮籍八十二首五言《咏怀诗》中的第一首。诗歌表达了诗人内心愤懑、悲凉、落寞、忧虑等复杂的感情。不过,尽管诗人发出“忧思独伤心”的长叹,却始终没有把“忧思”直接说破,而是“直举情形色相以示人”,将内心的情绪含蕴在形象的描写中。冷月清风、旷野孤鸿、深夜不眠的弹琴者,将无形的 “忧思”化为直观的形象,犹如在人的眼前耳畔。读者可从诗中所展示的“情形色相”中感受到诗人幽寂孤愤的心境。但是那股“忧思”仅仅是一种情绪、一种体验、一种感受,人们可以领略到其中蕴涵的孤独、悲苦之味,却难以把握其具体的内容。“言在耳日之内,情寄八荒之外”,即是此诗显著的特点。  其实,如果能透彻地了解阮籍其人,此诗也并不难解。阮籍“本有济世志,属魏、晋之际,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籍由是不与世事,遂酣饮为常”(《晋书·阮籍传》)。正如他“醉六十日”,以使文帝之“为武帝求婚于籍”,终于“不得言而止”(同上)一样,“酣饮”不过是他用以逃避现实的手段,内心的痛苦却是无法排遣的。史书中“时率意独驾,不由径路,车迹所穷,辄恸哭而反”的描写,就正是他痛苦内心的深刻表现。所以这首诗,只要看他“孤”“独”二字,就不难“曲径通幽”了。  此诗起首,诗人就把读者引入了一个孤冷凄清的夜境:“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酣饮为常”的诗人在此众生入梦之时,却难以入睡,他披衣起坐,弹响起了抒发心曲的琴弦。这是从实景来理解。然而,也不妨把这“夜”看成是时代之夜,在此漫长的黑夜里,“众人皆醉我独醒”,这伟大的孤独者,弹唱起了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诗章。“英风截云霓,超世发奇声”(《其六十一》)呵!这两句诗,实际上是化用王桀《七哀诗》诗句:“独夜不能寐,摄衣起抚琴”。  三四句诗人进一步描写这个不眠之夜。清人吴淇说:“‘鉴"字从‘薄"字生出……堂上止有薄帷。……堂上帷既薄,则自能漏月光若鉴然。风反因之而透入,吹我衿矣”(《六朝诗选定论》)。进一步,我们还可以从这幅画面的表层意义上,感受到诗人的旨趣。诗人写月之明,风之清,正衬托了自己的高洁不群;写“薄帷”、写“吹我襟”,真让人感觉冷意透背。这虽非屈子那种“登昆仑兮食玉英”的浪漫境界,但那种特立危行,不被世俗所理解的精神却是一致的。  五六句,诗人着重从视觉、感觉的角度描写,五六句不但进一步增加了“孤鸿”“翔鸟”的意象,而且在画面上增添了“号”“鸣”的音响。这悲号长鸣的“孤鸿”“翔鸟”既是诗人的眼之物、眼前之景,又同时是诗人自我的象征,它孤独地飞翔在漫漫的长夜里,唱着一曲哀伤的歌。“北林”化用《诗经》“鴥(“音郁”)彼晨风,郁彼北林。未见君子,忧心钦钦”(《秦风·晨风》)之典,从而暗含了思念与忧心之意。“北林”与“外野”一起进一步构成了凄清幽冷之境界。  结尾二句“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诗人的笔触从客体的自然回复到主观的自我,有如庄周梦为蝴蝶后“蘧(音“渠”)蘧然而觉”,心里有无限感慨,却又无处诉说,他也许想到许多许多:“壮士何慷慨,志欲威八荒”(《其三十九》),却“终身履薄冰,谁知我心焦”(《其三十三》),“独坐空堂上,谁可与亲者”(《其十七》)。诗人只能永远得不到慰藉,只能是无限的忧思,孤独地徘徊,永恒的悲哀。  纵观全诗,似是“反复零乱,兴寄无端”(沈德潜语),“如晴云出岫,舒卷无定质”(王夫之语),但如果把握了诗人“悲在衷心”的旨趣,就自可理解这首“旷世绝作”。“言在耳目之内,情寄八荒之表”,钟嵘在《诗品》中对阮籍诗的评价,当是不易之论吧!

咏怀诗的分析

阮籍 咏怀组诗 忧愤深广 意旨隐微阮籍,字嗣宗,陈留尉氏(今河南开封)人。阮禹之子。曾任步兵校尉等职,故世称阮步兵。他本有济世志,但生活在魏晋易代之际,天下名士少有全者。他只有酣饮以全身远祸,并常常做出一些越礼骇俗之举来表现自己对黑暗政治的反抗和对虚伪礼法的蔑视。他的代表作是八十二首五言《咏怀诗》。《咏怀诗》是魏晋易代之际险恶的社会现实政治挤压出来的以诗人血泪凝铸成的一曲社会人生的悲歌,是诗人痛苦心灵的回声。诗以“言在耳目之内,情寄八荒之表”的寓意象征手法,抒发了阮籍的忧生伤世之痛,悲天悯人之哀和超尘脱俗之想,表现了诗人孤独、焦虑、苦闷、忧伤的内在思想感情,被誉为我国诗史上创作格调最高的旷世绝作。这无疑主要取决于阮籍《咏怀诗》突出的艺术成就。本文试图结合阮籍的具体诗作,对《咏怀诗》的艺术成就做一些简要的分析。一、阮籍的《咏怀诗》忧愤深广,表现了深刻的理性思考和尖锐的人生悲哀。正始时期,魏国内部发生了残酷血腥的权力斗争,司马氏擅权,大肆屠杀异己。政治的黑暗和恐怖之中,文人少有全其身者,所谓“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焉”(1)。活着的人,或放浪形骸,或寄情于山水之中,借以逃避祸端,或曲折为文,借以发泄不满。士人政治理想归于破灭,普遍出现危机感和幻灭感,诗风由建安时的慷慨悲壮变为词旨渊永,寄托遥深。诗歌表现了深刻的理性思考和尖锐的人生悲哀,体现出了正始诗风的独特面貌。阮籍的一生是在矛盾和苦闷中挣扎的一生。他本有心用世,以才高自居,并登广武战场,慨叹“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在诗歌中也有表现。如《咏怀》三十八:炎光延万里,洪川荡湍濑。弯弓挂扶桑,长剑倚天外。泰山成砥砺,黄河为裳带。视彼庄周子,荣枯何足赖。捐身弃中野,乌鸢作患害。岂若雄杰士,功名从此大。从中可以看出他的慷慨昂扬及济世之志。又如《咏怀》三十九:壮士何慷慨,志欲威八荒。驱车远行役,受命念自忘。良弓挟乌号,明甲有精光。临难不顾生,身死魂飞扬。岂为全躯士?效命争战场。忠为百世荣,义使令名彰。垂声谢后世,气节故有常。正所谓心强命不强。固然壮志满怀,却又无处可施。当时政治斗争的黑暗卑鄙使他十分鄙薄当道,司马氏的大杀名士又使他十分恐惧,所以采取了不积极合作又不坚决斗争的依违避就的态度。在生活上,他纵酒佯狂,任性而行;在政治上,他十分谨慎,口不臧否人物;在思想上,他倾心玄学,崇尚老庄,追求理想的美好境界;在感情上,他痛恨虚伪的名教中人,感叹人生的悲哀和沉重。凡此种种,发之于诗,就形成了他独有的特点。试看他的《咏怀诗》三十二:朝阳不再盛,白日忽西幽。去此若俯仰,如何似九秋?人生若尘露,天道邈悠悠。齐景升丘山,涕泗纷交流。孔圣临长川,惜逝忽若浮。去者余不及,来者吾不留。愿登太华山,上与松子游。渔父知世患,乘流泛轻舟。(2)他不是简单的慨叹人生短促,他比建安诗人感性的抒发人生苦短不同,他把人生的悲哀挖掘的更全面更深入,因而也就更沉痛。同时由于玄学的影响,也就写的更深邃。他同时也体会到了道之无穷。他认为明君圣人面对人生短促也是无可奈何。正因为如此,才以求仙来解脱生命苦短的悲哀,然而神仙之事是可信抑或不可信是十分渺茫难辩的事情。如《咏怀诗》五十五:人言欲延年,延年欲焉之?黄鹄呼子安,千秋未可期。独坐山岩中,恻怆怀所思。他认为不但自然规律使人生早早凋落,世事无常、社会险恶也给人以重重忧患。这又是他在这个问题上的思索比前人更为深刻之处。正始时代黑暗恐怖的政治现实,和庄子的理论对他的熏陶,都在他的心灵上留下深深的烙印,如《咏怀诗》之六;昔闻东陵瓜,近在青门外。连畛距阡陌,子母相钩带。五色曜朝日,嘉宾四面会。膏火自煎熬,多财为患害。布衣可终身,宠禄岂足赖?膏火自煎,漆木招割,多才累身,都是《庄子》中常见的命题。在阮的诗中亦经常出现,这绝非偶然。正所谓枪打出头鸟,阮籍纵有满腹才学却是毫无用武之地,再加上司马氏的大杀名士,让他十分恐惧。不但外在的自然社会对人施以压迫,人心理中自身的矛盾、苦闷、焦虑也在戕害着人的灵魂和生命,《咏怀》三十三:一日复一夕,一夕复一朝。颜色改平常,精神自损消。胸中怀汤火,变化故相招。万事无穷极,知谋苦不饶。但恐须臾间,魂气随风飘。终身履薄冰,谁知我心焦。(3)尽管阮籍生活方式放达不羁,不拘礼俗,其实他的内心是异常痛苦的。这首诗就抒发了诗人孤独焦虑的痛苦和生命难保,处境险恶的哀伤。如此众多的人生悲哀,往往却不能与人诉说和宣泄,而且不被他人所理解,思想的先行者便又更添了一种人生的孤独感。知音也稀,莫与诉说,寂寞的悲哀也啮噬着诗人的心灵,史载他“时率意独驾,不由径路,车迹所穷,辙恸哭而反”。《咏怀诗》十七即表达了这种生命孤独的思绪:独坐空堂上,谁可与亲者?出门临永路,不见行车马。登高望九州,悠悠分旷野。孤鸟西北飞,离兽东南下。日暮思亲友,晤言用自写。这首诗虚拟了一个除自己以外别无一人的空旷世界。自己独坐在一个空堂上,没有一个可以亲近的人,也看不见车马来往。这意味着在他的人生长途中,始终没有一个人可以交往。即使登上高处眺望九州,也只有失群的鸟和离群的野兽。这个境界是很奇特的。无人可亲,鸟兽又不能为群。这就更突出地表现了世无知音的孤独和寂寞。正是因为阮籍是用深刻的哲理思索观照人生,所以他把人生的悲哀挖掘得更全面更深入,写得就无比沉痛无限悲慨,他不是如李善所理解的个人命运的“忧生之嗟”,而是理性思索后对普遍人生悲剧的阐发,所以何焯认为“籍之忧思所谓有甚于生者”。他已经超越了个人生死,而是面对广大人生,所谓“情伤一时,心存百代”,所以显的忧愤深广。在艺术表现方式上,阮籍用典颇多,多用比兴,象征烘托意象渲染气氛,来表达自己的深切情思。试看他的《咏怀诗》其一: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徘徊将何见,幽思独伤心。不眠的诗人在清风明月中弹琴徘徊,除了孤鸿哀号翔鸟悲鸣,一无所见。这种凄清悲冷的景象气氛,是对历史社会的深广忧愤,是对人生悲哀的无限悲哀,是无与言说的孤独痛苦的传神写照。时事造英雄,时事造士人。阮籍正是当时那个社会的产物。他的矛盾,他的焦虑,他的苦闷亦是当时那个社会所造成的。过去还从未有人把人生描述的如此孤独、悲凉。现实的无法解脱,让他只有在理想中向往一个自由之乡,那是诗人精神自由驰骋,摆脱世俗束缚的一片辽阔天地。所以在阮籍的诗歌中常常出现一个清虚空灵的庄子式的理想世界。如《咏怀》四十三:鸿鹄相随飞,飞飞适荒裔。双翮凌长风,须臾万里逝。朝餐琅坩实,夕宿丹山际。抗身青云中,网罗郭能制?岂与乡曲士,携手共言誓!又如《咏怀诗》二十一:云间有闲鹤,抗志扬哀声。一飞冲青天,旷世不在鸣。岂与鹑晏游,连翩戏中庭?这个无何有之乡被他比成逍遥游的大鹏,表现为玄鹤。在这个境界里,他可以无所系念,不受约束,可以自由驰骋运想,做到与道冥合。二、阮籍的《咏怀诗》意旨隐微,寄托遥深,开创了中国文学史上政治抒情诗的先河。阮籍的诗“旨”深远,意蕴深邃。刘勰说:“阮旨深邃”。阮籍是中国诗史上第一个大力创作五言诗的诗人,对五言诗的发展做出了贡献。他摆脱了对乐府民歌的模仿,不再效法建安诗人用模仿乐府叙事体的方式揭露时事,而是将抨击时事与抒写感愤融为一体,使五言诗的抒情性进一步加强,诗歌在艺术上进一步文人化。他的诗多用比兴象征,寄托寓意的手法来抒情咏怀。他的诗或借古喻今,或托意神仙,或以史出意,用典兴感,给人一种情不定发,兴寄无端又意态朦胧的艺术感受,形成了旨趣遥深,高古清奇的艺术风格。钟嵘说他的“言在耳目之内,情寄八荒之表,厥旨渊放,归趣难求”,主要指此而言。《咏怀诗》六十七:洪生资制度,被服正有常。尊卑设次序,事物齐纪纲。容饰整颜色,磬折执圭璋。堂上置玄酒,室中盛稻梁。外厉贞素谈,户内灭芬芳。放口从衷出,复说道义方。委曲周旋仪,姿态愁我肠。(4)本诗嘲讽了那些伪善的儒生,揭露了他们虚伪的本质。前八句写他们道貌岸然,盛容饰,尊先祖,中间四句则用对比手法,扯破了礼法之士的假面具,结尾以“委曲周旋仪,姿态愁我肠”作结,辛辣的讽刺了那些伪君子的丑恶,抒发了自己的愤慨。在艺术上运用了对比手法,“外厉贞素谈,户内灭芬芳”,前八句和后六句对比写出了儒生的虚伪。另外,善用比喻和典型细节表现人物,形象生动。如《咏怀诗》十一:湛湛长江水,上有枫树林。皋兰被径路,青骊逝浸浸。远望令人悲,春气感我心。三楚多秀士,朝云进荒淫。朱华振芬芳,高蔡相追寻。一为黄雀哀,泪下谁能禁。(5)又如《咏怀》三十一:驾言发魏都,南向望吹壹。箫管有遗音,梁王安在哉。战士食糟糠,贤者处蒿莱。歌舞曲未终,秦兵已复来。夹材非吾有,朱宫生尘埃。军败华阳下,身竟为土灰。这两首诗笔锋犀利,揭露了统治者荒淫误国的行径,抒发了自己的忧伤之思。这以前的文人作品,题材比较狭窄,只侧重写个人哀叹,而阮籍的五言诗是他整个人生感情的总汇,他用朴实生动的语言和象征手法曲折的表现自己的苦闷和社会的黑暗,把五言诗提到了一个新的阶段,五言诗到了他的手上,成为了坦露心灵和文人学士表达思想的工具,从此,诗歌从言志走向缘情。《诗品》说“其诗缘由《小雅》”是很有道理的。如《咏怀诗》其二:二妃游江滨,逍遥顺风翔。交甫怀环佩,婉娈有芬芳。猗靡情欢爱,千载不相忘。倾城迷下蔡,容好结中肠。感激生忧思,萱草树兰房。膏沐为谁施,其雨怨朝阳。如何金石交,一旦更离伤。全诗通篇皆用比兴寄托和反衬对比手法,本为讽刺现实君臣关系,却借用遥远的神话爱情故事,而又加以想象渲染,结尾二句本是读者寻绎其寄托的关键,但诗人又只通过用典发问微露端倪,并不明言,且诗中多用典故,使意旨愈益隐微迷离,此即所谓“言情”。以男女情爱喻君臣离合,屈原的《离骚》,曹植的《七哀》等诗早已有之,但那是正比,而本诗却是反喻。前十二句全是为反衬结尾二句的,以形成强烈的反差。之所以如此的隐微曲折,是由于那个时代和作者的处境使然。阮籍对世俗有愤嫉的情绪,但是始终还是无奈的保持着沉默。他对现实的一切的无情的批判和讽刺,对现实的无奈和不满,他逃避着这一切,他把自己放在桃花源的世界里,他明白了现实的残酷,明白了现实的无奈,追求着飘渺的神仙,他让自己的思想隐藏在自己的玄虚的言论中,如《咏怀诗》二十四:殷忧令志结,秫惕常若惊。逍遥未终晏,朱华忽西倾。蟋蟀在户牖,蟪蛄号中庭。心肠未相好,谁云亮我情。愿为云间鸟,千里一哀鸣。三芝延瀛洲,远游可长生。又如《咏怀诗》四十五:幽兰不可佩,朱草为谁荣。修竹隐山阴,射干临增城。葛儡延幽谷,绵绵瓜瓞生。乐极消灵神,哀深伤人情。竟知忧无益,岂若归太清。他的作品就像他的人一样让人感觉不到实在的东西,感觉不到可以触摸的东西,就像余秋雨先生评论魏晋时期的人物一样:他们就像风干的树叶,既不属于天空也不属于大地,默默的一生能够读懂他们的只有他们自己。三、阮籍的《咏怀诗》首创了我国五古抒情组诗的体例。阮籍的《咏怀诗》或隐晦寓意,或直抒心迹,表现了诗人深沉的人生悲哀,充满浓郁的哀伤情调和生命意识,无不给人以“陶性灵,发幽思”的人生启悟。阮籍的诗形象得展现了魏晋之际一代知识分子痛苦、抗争、苦闷、绝望的心路历程,具有深刻的思想意义和认识价值。对五言诗的发展做出了重要的贡献,创造了抒情组诗的新形式,开后代左思《咏史》组诗,陶渊明《饮酒》组诗的先河。阮籍的《咏怀诗》以其独特的艺术风格和美学情调出现在中国诗坛上,当时就引起了强烈反响。阮籍之后,诗人争先仿效其作,影响极为深广。后人给予“忧时悯乱,兴寄无端,而骏放之致,沉挚之词,诚足以睥睨八荒,牢笼万有”的极高评价,是当之无愧的。

咏怀诗·其十七》一诗抒发的是诗人()。

《咏怀诗·其十七》一诗抒发的是诗人内心孤寂之情。《咏怀诗十七首 》是三国魏的文学家阮籍创作的咏怀诗。南朝梁·萧统将其十七首咏怀诗编入《文选·卷二十三》咏怀类,并题为《咏怀十七首》。颜延年曰:说者阮籍在晋文代,常虑祸患,故发此咏耳。阮籍,出生于建安十五年(公元210年),三岁丧父,由母亲把他抚养长大。父亲死后,家境清苦,阮籍勤学而成才,天赋秉异,八岁就能写文章,终日弹琴长啸。在他少年时期好学不倦,酷爱研习儒家的诗书,同时也表现为不慕荣利富贵,以道德高尚、乐天安贫的古代贤者为效法榜样的志趣。阮籍在习文的同时还兼习武,其《咏怀诗》写到:“少年学击剑,妙技过曲城”。阮籍性格孤僻,轻荡,大约在十六七岁时,有一次随其叔父到东郡,兖州刺史王昶与他相见时,他“终日不开一言”,王昶“自以为不能测”。阮籍在政治上有济世之志,曾登广武城,观楚、汉古战场,慨叹:“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

阮籍咏怀诗的艺术特色

阮籍的文学成就,主要是《咏怀诗》,其中五言诗八十二首,四言诗十三首。前者尤为著名,在中国诗歌史上占有崇高的地位。这些诗反映了他的政治思想、生活态度,尤其是对于人生问题的反复思考。只是,由于处境的危险,他只能用隐蔽的象征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用笔曲折,含蕴隐约。所以钟嵘《诗品》说他“言在耳目之内,情寄八荒之表。……颇多感慨之辞,厥旨渊放,归趣难求”。不过,尽管《咏怀诗》所牵涉的具体的人物事件已无法探求,但并不是说这些诗是无法理解的。尤其是其中许多篇,虽是从现实感受出发,却又往往超脱具体事实,推广为人生的根本问题,诗中所包含的哲理、所抒发的感情,仍然可以追索、体味。首先,《咏怀诗》中显然有一部分忧愤伤时之作。如第三首:嘉树下成蹊,东园桃与李。秋风吹飞藿,零落从此始。繁华有憔悴,堂上生荆杞。驱马舍之去,去上西山趾。一身不自保,何况恋妻子!凝霜被野草,岁暮亦云已。前人多以为此诗暗喻魏晋之际的政治状况,表现正直之士难以自保的忧患,大约是不错的。此外,凭吊战国魏都遗址的第三十一首,诗中“战士食糟糠,贤者处蒿莱。歌舞曲未终,秦兵已复来”云云,表面是怀古,真意却在于讽今。还有一些诗,表现了作者不甘碌碌无闻,渴望建功立业的愿望。如第三十九首“壮士何慷慨,志欲威八荒。驱车远行役,受命念自忘”云云,流露出同建安文学一样的慷慨激昂之气。只是这一类作品在《咏怀诗》中为数甚少。《咏怀诗》的核心内容,是带有哲理性的对人生问题的思考,并且集中于个人的内在意志与外部力量相冲突,生命从根本上无法获得自由这样一个命题。在这方面,同《古诗十九首》及建安诗歌一样,《咏怀诗》中也反复发出诸如“人生若尘露,天道邈悠悠”之类对人生短促的感叹。不过,在《古诗十九首》中,追求现世的享乐,追求友谊和爱情,被当作解脱途径来歌咏;在建安诗歌中,追求不朽的功业,被视为有限生命的延续。换言之,阮籍以前的诗歌,是把自然规律视为人生不自由的最重要原因,而认为在社会生活中可以找到解脱的道路。而阮籍则不同。他虽然也看到自然规律的作用,但他更强调社会力量对人生的压迫。在《咏怀诗》中,逐一排除了可能的解脱道路。“膏火自煎熬,多财为患害”,追逐富贵使人倾轧相争,以至覆灭;“高名令志惑,重利使心忧”,“千秋万岁后,荣名安所之?”名和利一样,使人丧失自我,丧失本性,虚幻无价值。建功立业,确实是阮籍所向往的,但这并不是个人可以随意选择的道路。“阴阳有舛错,日月不常融”,遇与不遇,为命运的偶然所决定,生活在不幸的时代,个人能有什么作为?家庭、朋友之情诚然是美好的,但黑暗的现实随时可以夺走它们,愈加唤起人生的悲哀:“一身不自保,何况恋妻子?”“临觞多哀楚,思我故时人。对酒不能言,凄怆怀苦辛。”而且,人与人之间,更多的是虚伪、怨毒、猜疑、背弃:“人知交友易,交友诚独难。险路多疑惑,明珠不可干。”“亲昵怀反侧,骨肉还相仇。”《咏怀诗》中虽多种写到对神仙世界的向往,但这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子,作者并没有把它当作真实的追求。甚至,即使能长生,在这样的世界上也是徒然:“人言愿延年,延年将焉之?”在阮籍看来,现实犹如一张大网,使人无处可逃:“天网弥四野,六翮掩不舒。”在第三十三首中,他还对人生作了一个总的描绘:一日复一夕,一夕复一朝。颜色改平常,精神自损消。胸中怀汤火,变化故相招。万事无穷极,知谋苦不饶。但恐须臾间,魂气随风飘。终身履薄冰,谁知我心焦!这里指出,人生由于受到两种力量的压迫,因而是极端不自由的。一是人所生存的社会。社会充满矛盾,充满危险,一切都不可预测,再多的智慧也不足应付。因而人的一生焦虑重重,如怀汤火。即使你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躲过了人世的一切危险,另一种力量也必将使你毁灭,那就是死亡。我们应当注意到,阮籍虽然厌恶司马氏集团的所作所为,但他并不是从政治上站在曹魏政权的一边来反对他们。如果说司马氏夺取曹家天下的手段是虚伪而卑劣的,那么过去曹丕登上皇帝宝座,还不是用了同样的手段?作为哲学家的阮籍,他所感受到的是一种具有广阔历史意义的悲哀。所以,他在现实中找不到出路。由此在《咏怀诗》中形成一种强烈的生命孤独感。第一首就表现了这种感情: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月色如水,寒风拂衣,孤鸿悲鸣,宿鸟惊飞,在这一片冷漠枯索的气氛中,主人公独处空堂,徘徊忧思。这里所描摹的并非实有的场景,也未必隐喻着什么具体的事件,而只是借诗的意象和意境,用象征的手法,寄托一种绝对的孤独感,一种幽深而难以名状的愁绪。除了这一首外,还有好几首类似的诗篇。如第十七首,写遥望整个世界空无一人,唯见失群的鸟兽惊惶奔飞,效果十分强烈。这种从生命本质意义上提出的孤独感是过去诗歌中从未有过的。阮籍是特定时代中的悲剧人物。历史唤起了个性的觉醒,促使人们以极大的热情去追求人格的尊严、生命的完美,追求真诚的道德、自由的生活,却并不给这种追求以实现的希望。然而阮籍的追求并不是没有意义的。确实,从未有人像他那样把人生描绘得如此沉闷、孤独、阴冷,但这并不纯然是消极的东西。它比前人的文学更为深刻地揭示了封建制度压迫人性的本质。而且,人们从《咏怀诗》中,同时也感受到了对生命的完美的期望和执着的爱恋。它对生命的哀叹,也是对生命的歌颂。在中国古代诗歌的发展过程中,《咏怀诗》也带来了重大的改变。在此以前,诗歌的主体是民歌以及在民歌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文人诗,其内涵通常是比较单纯的,所表现的大多是具体的问题。阮籍则完全摆脱了对民歌的模仿,把深刻的哲学观照方式引入诗歌中来,同时巧妙地将它与一系列艺术形象相结合,使诗歌呈现出十分广阔的视野,包容了十分深沉的内涵。在表现手段上,它多用象征寓意,形成若即若离、闪烁曲折的特点,诱导人们去反复体味,反复思索。这就是《文心雕龙》所说的“阮旨遥深”。可以说,到了《咏怀诗》,中国古代抒情诗明显变得厚重了。《咏怀诗》的感情也极为真诚激切,具有感人的力量,所以《诗品》说它“可以陶性灵、发幽思”。这种以组诗方式来抒发心理深层的情绪的形式,也为后人所重视。陶潜的《饮酒》、陈子昂的《感遇》、李白的《古风》,都是从这一路发展而来的。

阮籍《咏怀诗》中的“阮籍”指的是谁?

颜延之曰:阮籍在晋文代常虑祸患,故发此咏耳。 李善曰:嗣宗身仕乱朝,恐罹谤遇,因兹发咏,故每有忧生之嗟。虽志在刺讥,而文多隐避。百代之下,难以情测,故粗明大意,略其幽旨也。 【节案】晋书本传云:籍本有济世志,属魏、晋之际,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籍由是不与世事,遂酣饮为常。又云:籍发言玄远,口不臧否人物。斯则《咏怀》之作所由来也。而臧否之情托之于诗,一寓刺讥,故东陵吹台之咏,李公、苏子之悲,园绮、伯阳之思,高子、三闾之怨,诗中递见。此李崇贤所谓文多隐避也。 陈沆曰:阮公凭临广武,啸傲苏门,远迹曹爽,洁身懿师。其诗愤怀禅代,凭吊今古。盖仁人志士之发愤焉,岂直忧生之嗟而已哉。《诗·大雅》:仲山甫永怀。永咏古通。《尚书》:歌永言。《汉书·艺文志》引永作咏。 师古曰:咏者,永也;永,长也,所以长言之也。 晋书本传:籍作《咏怀诗》八十余篇,为世所重。自叙    余既笺汉魏乐府风诗,复为鲍谢二家诗注。以癸亥之春,南归过武林,访诸君贞壮湖上,得见仁和蒋东桥所注阮嗣宗咏怀诗。假归卒读,窃叹东桥是事感我无穷。    昔李崇贤论嗣宗诗,谓有忧生之嗟,文多隐蔽,难以情测。故粗明大意,略其幽旨。何义门讥之,谓籍之幽思所谓有甚于生者,注家何足以知之。崇贤颇采颜光禄沈隐侯说,亦第见之昭明所选十七首中。东桥举全诗八十二首,欲表嗣宗千古不明之志。信能突过崇贤否乎?不为义门所讥乎?    余安敢重注,世变既亟,人心益坏,道德礼法尽为奸人所假窃,黠者乃藉辞图毁灭之。惟诗之为教,最入人心,独于此时学者求诗则若饥渴。余职在说诗,欲使学者由诗以明志而理其性情,于人之为人,庶有裨也。念参军沈抑藩府,康乐未忘华胄,其诗虽工,其于感发人心,不若嗣宗为至。东桥是注为益讵少,然有附会失实者,有为旧说所误者,有未明嗣宗用古之趣者。苕苕千载,余取而重注之,其视东桥所得几何,顾余宁受讥后人。余于此时不重注嗣宗诗,则无以对今之人,其于嗣宗犹后也。    古之人有自绝于富贵者矣,若自绝于礼法,则以礼法已为奸人假窃,不如绝之。其视富贵有同盗贼,志在济世,而迹落穷途,情伤一时,而心存百代。如嗣宗岂徒自绝于富贵而已邪?余是以欲揭其志,尽余所能知者,以告今之人。钟嵘有言,嗣宗之诗源于小雅,夫雅废国微,谓无人服雅而国将绝尔。国积人而成者,人之所以为人之道既废,国焉得而不绝?非今之世邪。余以饥寒交困,风雪穷冬,茅栋孰忧,妾御求去,故乡路阻,妻孥莫保,暮齿已催,国乱无已,而独不废诗。余亦尝以辨别种族,发扬民义垂三十年,其于创建今国,岂曰无与。然坐视畴辈及后起者藉手为国,乃使道德礼法坏乱务尽。天若命余重振救之,舍明诗莫由。天下方毁经,又强告而难入,故余于三百篇既纂其辞旨,以文章之美曲道学者,祈其进窥大义。不如是,不足以存诗也。    今注嗣宗诗开篇鸿号翔鸟,徘徊伤心,视四牡之诗翩翩者鵻,载飞载下,集于苞栩,王事靡盬,我心伤悲,亦复何易?嗣宗其小雅诗人之志乎,故余于其事不敢妄附,于其志则务欲求明。不如是,不足以感发人也。往往中夜勤求未得,则若有鬼神来告,豁然而通,余是以穷老益力,虽心脏积疾,不遑告劳者,为古人也,为今人也。夫古人往矣,以余之渺思上接千载,是恶能无失。俟余他日有所考见者与所解悟者,当补正之。倘其无及焉,以余之不负古人,则后之人宁独负余,亦必有以匡余矣。    丙寅正月二十日 黄节 叙于宣武城南寓斋

阮籍咏怀诗最出名一首

阮籍出名的咏怀诗:咏怀八十二首·其一作者:阮籍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 咏怀八十二首·其七十九作者:阮籍 林中有奇鸟,自言是凤凰。清朝饮醴泉,日夕栖山冈。高鸣彻九州,延颈望八荒。适逢商风起,羽翼自摧藏。一去昆仑西,何时复回翔。但恨处非位,怆悢使心伤。

阮籍《咏怀诗十三首》(四言-天地絪缊)的翻译

阮籍《咏怀诗十三首》(四言-天地絪缊)原文天地絪缊。元精代序。清阳曜灵。和风容与。明日映天。甘露被宇。蓊郁高松。猗那长楚。草虫哀鸣。鸧鹒振羽。感时兴思。企首延伫。于赫帝朝。伊衡行辅。才非允文。器非经武。适彼沅湘。托分渔父。优哉游哉。爰居爰处。阮籍《咏怀诗十三首》(四言-天地絪缊)释词1:天地氤氲。出自《周易·系辞下》:“天地絪缊,万物化醇。”陆德明《经典释文》:“絪,本又作氤,同,音因。缊,本又作氲,纡云反。”李鼎祚《集解》引虞翻云:“天地交,万物通,故‘化醇"。”孔颖达《疏》:“絪缊,相附着之义。言天地无心,自然得一,唯二气絪缊,共相和会,万物感之,变化而精醇也。天地若有心为二,则不能使万物化醇也。”朱熹《本义》:“絪缊,交密之状。醇,谓厚而凝也,言气化者也。”来知德《集注》:“絪,麻线也。缊,绵絮也。借字以言天地之气缠绵交密之意。醇者,凝厚也,本醇酒,亦借字也。天地之气本虚而万物之质则实,其实者乃虚气之化而凝,得气成形,渐渐凝实,故曰‘化醇"。”王夫之《内传》:“絪缊,二气交相入而包孕以运动之貌。”高亨《大传今注》:“絪缊借为氤氲,阴阳二气交融也。”诸说虽略有差异,但于“絪缊”则异曲同工。2:元精代序。出自出自《周易·系辞下》:“男女构精,万物化生”。男女两性的精气配合起来,万物就产生了。《易传》认为,有天地然后有万物,有万物然后有男女,有男女然后有夫妇,有夫妇然后有父子,有父子然后有君臣。所以天地是万物,男妇,夫妇的始祖。在此,天地化生万物被描绘成一个絪缊生生的动态过程。这个过程中有许多环节,而且也有多种要素或对立成分的化合,从而构成了物自身生生不息。《易传》以天地为实体,把天地想象为一对原始的夫妇,它们以父母生子女的方式产生万物,这显然是对天有意志论的否定。《易传》用人和其他动物的生殖活动类比乾和坤和活动,“夫乾,其静也专,其动也直”,“夫坤,其静也翕,其动也辟。”乾元就是“万物资始”,万物领先它起始;坤元是“万物资生”,万物依靠它产生。“起始”和“产生”的区别即是父母的区别。其次,这一命题探索了天地化生万物的中间环节,即天地是通过什么中介而实现向物的转化的。它认为,“天地不交而万物不兴”,“天地相遇,品物成章也”,“天地革而四时成”,即天地通过交感相遇,相革,即朴素矛盾,朴素交感,对待统一而产生万物。3,清阳曜灵。

阮籍咏怀诗的艺术成就是什么?

阮籍咏怀诗的艺术成就是:一、阮籍的《咏怀诗》忧愤深广,表现出了深刻的理性思考和尖锐的人生悲哀。二、阮籍的《咏怀诗》意旨隐微,寄托遥深,并且开创了中国文学史上政治抒情诗的先河。三、它首创了我国五古抒情组诗的体例。四、它们非一时一地之作,既有统一的文学特征,每首又各具特点。五、《咏怀》诗有一种意蕴深沉之美。作者把人生的悲哀挖掘得更全面深入,因而也就更沉痛。在圣人有情无情的玄学命题争论中,显然阮籍是持圣人有请之论,从痛哭兵家少女,常作青白眼可看出,所以他认为明君圣人对面人世短促也无可如何。六、阮籍的诗还有一种清逸玄远之美。被人称为“玄远”“响逸而调远”。他的诗歌中常常出现一个清虚空灵的庄子式的理想世界。七、《咏怀》诗,融哲理、情思与意象为一炉,意蕴深沉,清逸玄远,不但成为正始时代诗歌的高峰,而且创造了抒情组诗的新形式。

阮籍咏怀诗的思想意义

阮籍的《咏怀诗在中国诗歌史上占有崇高的地位。这些诗反映了他的政治思想、生活态度,尤其是对于人生问题的反复思考。只是,由于处境的危险,他只能用隐蔽的象征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用笔曲折,含蕴隐约。所以钟嵘《诗品》说他“言在耳目之内,情寄八荒之表。……颇多感慨之辞,厥旨渊放,归趣难求”。 不过,尽管《咏怀诗》所牵涉的具体的人物事件已无法探求,但并不是说这些诗是无法理解的。尤其是其中许多篇,虽是从现实感受出发,却又往往超脱具体事实,推广为人生的根本问题,诗中所包含的哲理、所抒发的感情,仍然可以追索、体味。 首先,《咏怀诗》中显然有一部分忧愤伤时之作。如第三首: 嘉树下成蹊,东园桃与李。秋风吹飞藿,零落从此始。 繁华有憔悴,堂上生荆杞。驱马舍之去,去上西山趾。 一身不自保,何况恋妻子!凝霜被野草,岁暮亦云已。 前人多以为此诗暗喻魏晋之际的政治状况,表现正直之士难以自保的忧患,大约是不错的。此外,凭吊战国魏都遗址的第三十一首,诗中“战士食糟糠,贤者处蒿莱。歌舞曲未终,秦兵已复来”云云,表面是怀古,真意却在于讽今。 还有一些诗,表现了作者不甘碌碌无闻,渴望建功立业的愿望。如第三十九首“壮士何慷慨,志欲威八荒。驱车远行役,受命念自忘”云云,流露出同建安文学一样的慷慨激昂之气。只是这一类作品在《咏怀诗》中为数甚少。 《咏怀诗》的核心内容,是带有哲理性的对人生问题的思考,并且集中于个人的内在意志与外部力量相冲突,生命从根本上无法获得自由这样一个命题。 在这方面,同《古诗十九首》及建安诗歌一样,《咏怀诗》中也反复发出诸如“人生若尘露,天道邈悠悠”之类对人生短促的感叹。不过,在《古诗十九首》中,追求现世的享乐,追求友谊和爱情,被当作解脱途径来歌咏;在建安诗歌中,追求不朽的功业,被视为有限生命的延续。换言之,阮籍以前的诗歌,是把自然规律视为人生不自由的最重要原因,而认为在社会生活中可以找到解脱的道路。而阮籍则不同。他虽然也看到自然规律的作用,但他更强调社会力量对人生的压迫。 在《咏怀诗》中,逐一排除了可能的解脱道路。“膏火自煎熬,多财为患害”,追逐富贵使人倾轧相争,以至覆灭;“高名令志惑,重利使心忧”,“千秋万岁后,荣名安所之?”名和利一样,使人丧失自我,丧失本性,虚幻无价值。建功立业,确实是阮籍所向往的,但这并不是个人可以随意选择的道路。“阴阳有舛错,日月不常融”,遇与不遇,为命运的偶然所决定,生活在不幸的时代,个人能有什么作为?家庭、朋友之情诚然是美好的,但黑暗的现实随时可以夺走它们,愈加唤起人生的悲哀:“一身不自保,何况恋妻子?”“临觞多哀楚,思我故时人。对酒不能言,凄怆怀苦辛。”而且,人与人之间,更多的是虚伪、怨毒、猜疑、背弃:“人知交友易,交友诚独难。险路多疑惑,明珠不可干。”“亲昵怀反侧,骨肉还相仇。”《咏怀诗》中虽多种写到对神仙世界的向往,但这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子,作者并没有把它当作真实的追求。甚至,即使能长生,在这样的世界上也是徒然:“人言愿延年,延年将焉之?” 在阮籍看来,现实犹如一张大网,使人无处可逃:“天网弥四野,六翮掩不舒。”在第三十三首中,他还对人生作了一个总的描绘: 一日复一夕,一夕复一朝。颜色改平常,精神自损消。 胸中怀汤火,变化故相招。万事无穷极,知谋苦不饶。 但恐须臾间,魂气随风飘。终身履薄冰,谁知我心焦! 这里指出,人生由于受到两种力量的压迫,因而是极端不自由的。一是人所生存的社会。社会充满矛盾,充满危险,一切都不可预测,再多的智慧也不足应付。因而人的一生焦虑重重,如怀汤火。即使你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躲过了人世的一切危险,另一种力量也必将使你毁灭,那就是死亡。 我们应当注意到,阮籍虽然厌恶司马氏集团的所作所为,但他并不是从政治上站在曹魏政权的一边来反对他们。如果说司马氏夺取曹家天下的手段是虚伪而卑劣的,那么过去曹丕登上皇帝宝座,还不是用了同样的手段?作为哲学家的阮籍,他所感受到的是一种具有广阔历史意义的悲哀。所以,他在现实中找不到出路。由此在《咏怀诗》中形成一种强烈的生命孤独感。第一首就表现了这种感情: 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 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 月色如水,寒风拂衣,孤鸿悲鸣,宿鸟惊飞,在这一片冷漠枯索的气氛中,主人公独处空堂,徘徊忧思。这里所描摹的并非实有的场景,也未必隐喻着什么具体的事件,而只是借诗的意象和意境,用象征的手法,寄托一种绝对的孤独感,一种幽深而难以名状的愁绪。除了这一首外,还有好几首类似的诗篇。如第十七首,写遥望整个世界空无一人,唯见失群的鸟兽惊惶奔飞,效果十分强烈。这种从生命本质意义上提出的孤独感是过去诗歌中从未有过的。 阮籍是特定时代中的悲剧人物。历史唤起了个性的觉醒,促使人们以极大的热情去追求人格的尊严、生命的完美,追求真诚的道德、自由的生活,却并不给这种追求以实现的希望。然而阮籍的追求并不是没有意义的。确实,从未有人像他那样把人生描绘得如此沉闷、孤独、阴冷,但这并不纯然是消极的东西。它比前人的文学更为深刻地揭示了封建制度压迫人性的本质。而且,人们从《咏怀诗》中,同时也感受到了对生命的完美的期望和执着的爱恋。它对生命的哀叹,也是对生命的歌颂。 在中国古代诗歌的发展过程中,《咏怀诗》也带来了重大的改变。在此以前,诗歌的主体是民歌以及在民歌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文人诗,其内涵通常是比较单纯的,所表现的大多是具体的问题。阮籍则完全摆脱了对民歌的模仿,把深刻的哲学观照方式引入诗歌中来,同时巧妙地将它与一系列艺术形象相结合,使诗歌呈现出十分广阔的视野,包容了十分深沉的内涵。在表现手段上,它多用象征寓意,形成若即若离、闪烁曲折的特点,诱导人们去反复体味,反复思索。这就是《文心雕龙》所说的“阮旨遥深”。可以说,到了《咏怀诗》,中国古代抒情诗明显变得厚重了。《咏怀诗》的感情也极为真诚激切,具有感人的力量,所以《诗品》说它“可以陶性灵、发幽思”。这种以组诗方式来抒发心理深层的情绪的形式,也为后人所重视。陶潜的《饮酒》、陈子昂的《感遇》、李白的《古风》,都是从这一路发展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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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四:长江水深流急,岸上还有成片的枫树林。岸边的茂密兰草已遮住了山间的小路,太阳又飞快地向西驶去【青骊:青黑色的骏马,传说羲和每天驾着六匹骏马(也有六龙说)拉的车子载着太阳从天上经过,此处代指太阳;骎骎,马疾驰的样子)。远眺夕阳让我感到悲伤,暮春的景色又让我觉得惆怅。三楚大地上(古以江陵为南楚、吴为东楚、彭城为西楚)有很多才子,可惜他们只知道进献一些像《高唐赋》那样的荒淫故事去迷惑君王(宋玉《高唐赋》是写巫山神女和楚怀王欢会的,其中有“旦为朝云、暮为行雨”的句子,此处代指《高唐赋》)。遍地的红花散发着浓郁的芳香,楚王跟他的宠妃们在高蔡互相追逐取乐(《战国策·楚策》记载,庄辛谏楚襄王语:“蔡圣侯……左抱幼妾、右拥嬖女,与之驰骋湖高蔡之中”】,我深为他们这种只顾眼前享乐而不知大祸将至的行为感到悲伤(《战国策·楚策四》:“蜻蛉其小者,黄雀因是已……不知夫公子王孙,左挟弹、右摄丸,将加乎十仭之上”,后人以“黄雀哀”代指追求眼前享乐而不顾大祸将至),一想起这种事情我就泪不能禁。其九:我走出庭院登上东门城楼,向北眺望着首阳山(岑:小而高的山,代指山)。山下曾有过因耻食周粟而采薇为食的伯夷叔齐那样的贤人,山上更有郁郁葱葱的美树佳林。这种良辰美景会在何时出现?而眼前这一片凝霜的景色更让我泪满衣襟。寒风吹动着山林发出阵阵呼啸,乌云重重卷起,天空又阴沉沉的了。回归的鸿雁鸣叫着急速向南飞去,杜鹃鸟也发出悲哀的鸣声。白茫茫的大地上游荡者悲凉的秋声,凄怆的景色令我心生悲伤。其十五:以前十四五岁的时候,我志尚高洁,爱好读书。虽然生活贫困却抱负远大,一直想做像颜回、闵损那样的贤人。但我现在推开窗户眺望四周,登上高处远望时又有了新的想法。你看那密密的坟墓已经遮盖住了山岗,无数的古人都安葬在一起。人死了以后,他们生前的富贵名声还会追随着他吗?于是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人总是要死的,这些躺在墓穴里的先生们(羡门:墓门;子,先生),他们生前为富贵声名而奔走呼号的行为是多么令人发噱。其十七: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谁是可以与我欢颜笑谈的人?我的宅门就面对着那条通往远方的大路,但却不见亲友的车马从此经过。我悄然登高远望九州,只见悠悠的江河把大地分割成一块块的旷野。天色已晚,一只倦鸟独自向西北飞去,而我却像一只离群的野兽一样孤独地来到了东南方。在这暮色苍茫的时候我格外思念远方的亲友,却只能用自言自语代替与他们的对面交谈。其三十三:太阳升起了又落下,落下了又升起。我的相貌已经衰老了,精神也不如从前了。我的心中如同火烧油煎一样焦急,因为匆匆而逝的时间还在改变着我的形体(佛教以转换旧形、无而忽有为变化)。世间的凡务琐事根本就没有尽头,人们还要殚精竭虑地去应对它。可只恐一转眼间,那些营营碌碌的人们的魂魄就要随风飘散了。人的一生就像始终行走在薄薄的冰面上一样,这种情行实在让我心感焦急。其十八:拉着太阳的车子悬挂在天空的西南方,太阳就快要落山了。绚丽的晚霞映照着大地,但很快大地上就变得一片朦胧了。太阳落下了还可以照耀着咸池,在濛汜发射它的光辉(咸池、濛汜都是古代传说中太阳落下的地方)。可有谁知道,不管是显赫还是贫困的人,他们死了之后就不能再复生了。你看那些开得非常艳丽的桃李花,哪个能常开不败?古代的那些君子去了哪里,我叹息这个时代已经命运君子了(合并指君子与时代相合并存,未合并即这个时代没有君子的意思)。还是仰望着这棵景山松吧,只要它还能慰藉我的心情。其七十:有悲伤就说明有感情,如果没有感情就不会悲伤了。若不是害怕被人用网网住,那只黄雀何必逃到万里之外的荒郊?它也想凭风而翔直达云霄,身披五彩祥云,让朝阳晒干它羽毛上的露水(这几句是对曹植的《野田黄雀行》的感慨)。而我现在已对世事心灰意冷,只想独自寄身在这枯宅里,哪里还顾得上俗世间的形象。现在才发现要做到忘我很难,怎样才能怡然自乐呢?

阮籍《咏怀诗十三首》(四言-天地絪缊)的翻译

阮籍《咏怀诗十三首》(四言-天地絪缊)原文天地絪缊。元精代序。清阳曜灵。和风容与。明日映天。甘露被宇。蓊郁高松。猗那长楚。草虫哀鸣。鸧鹒振羽。感时兴思。企首延伫。于赫帝朝。伊衡行辅。才非允文。器非经武。适彼沅湘。托分渔父。优哉游哉。爰居爰处。阮籍《咏怀诗十三首》(四言-天地絪缊)释词1:天地氤氲。出自《周易·系辞下》:“天地絪缊,万物化醇。”陆德明《经典释文》:“絪,本又作氤,同,音因。缊,本又作氲,纡云反。”李鼎祚《集解》引虞翻云:“天地交,万物通,故‘化醇"。”孔颖达《疏》:“絪缊,相附着之义。言天地无心,自然得一,唯二气絪缊,共相和会,万物感之,变化而精醇也。天地若有心为二,则不能使万物化醇也。”朱熹《本义》:“絪缊,交密之状。醇,谓厚而凝也,言气化者也。”来知德《集注》:“絪,麻线也。缊,绵絮也。借字以言天地之气缠绵交密之意。醇者,凝厚也,本醇酒,亦借字也。天地之气本虚而万物之质则实,其实者乃虚气之化而凝,得气成形,渐渐凝实,故曰‘化醇"。”王夫之《内传》:“絪缊,二气交相入而包孕以运动之貌。”高亨《大传今注》:“絪缊借为氤氲,阴阳二气交融也。”诸说虽略有差异,但于“絪缊”则异曲同工。2:元精代序。出自出自《周易·系辞下》:“男女构精,万物化生”。男女两性的精气配合起来,万物就产生了。《易传》认为,有天地然后有万物,有万物然后有男女,有男女然后有夫妇,有夫妇然后有父子,有父子然后有君臣。所以天地是万物,男妇,夫妇的始祖。在此,天地化生万物被描绘成一个絪缊生生的动态过程。这个过程中有许多环节,而且也有多种要素或对立成分的化合,从而构成了物自身生生不息。《易传》以天地为实体,把天地想象为一对原始的夫妇,它们以父母生子女的方式产生万物,这显然是对天有意志论的否定。《易传》用人和其他动物的生殖活动类比乾和坤和活动,“夫乾,其静也专,其动也直”,“夫坤,其静也翕,其动也辟。”乾元就是“万物资始”,万物领先它起始;坤元是“万物资生”,万物依靠它产生。“起始”和“产生”的区别即是父母的区别。其次,这一命题探索了天地化生万物的中间环节,即天地是通过什么中介而实现向物的转化的。它认为,“天地不交而万物不兴”,“天地相遇,品物成章也”,“天地革而四时成”,即天地通过交感相遇,相革,即朴素矛盾,朴素交感,对待统一而产生万物。3,清阳曜灵。

阮籍咏怀诗的艺术成就是什么?

阮籍咏怀诗的艺术成就是:一、阮籍的《咏怀诗》忧愤深广,表现出了深刻的理性思考和尖锐的人生悲哀。二、阮籍的《咏怀诗》意旨隐微,寄托遥深,并且开创了中国文学史上政治抒情诗的先河。三、它首创了我国五古抒情组诗的体例。四、它们非一时一地之作,既有统一的文学特征,每首又各具特点。五、《咏怀》诗有一种意蕴深沉之美。作者把人生的悲哀挖掘得更全面深入,因而也就更沉痛。在圣人有情无情的玄学命题争论中,显然阮籍是持圣人有请之论,从痛哭兵家少女,常作青白眼可看出,所以他认为明君圣人对面人世短促也无可如何。六、阮籍的诗还有一种清逸玄远之美。被人称为“玄远”“响逸而调远”。他的诗歌中常常出现一个清虚空灵的庄子式的理想世界。七、《咏怀》诗,融哲理、情思与意象为一炉,意蕴深沉,清逸玄远,不但成为正始时代诗歌的高峰,而且创造了抒情组诗的新形式。

次韵阮籍咏怀诗八十二首其六

古林次韵阮籍咏怀诗 其六·题天山游春图 建安末,康乐朝嬉暮酒,四美具,享幽居之美,竞欢何极。 岁月零落,怀人感怆,旦夕以巡游华子冈可嘉。 既入,则吟”铜陵映碧涧,石磴泻红泉” 焉知五百年后结橘柚也—— 王摩诘”上下华子岗,惆怅情何极。” 斯秋色之空山乎,是飞鸟之不穷耳! 岂知千载更莫辨于身后矣!是韵:原隰栖乔木,静者身象外。 束发绝清尘,高揖坠宽带。 篲筱违池塘,树兰鸣禽会。 黄绮偃商涯,箕子难遁害。 采石岩下径,斋中足可赖。 阮籍咏怀诗八十二首 其六 昔闻东陵瓜,近在青门外。 连畛距阡陌,子母相钩带。 五色曜朝日,嘉宾四面会。 膏火自煎熬,多财为患害。 布衣可终身,宠禄岂足赖。

阮籍 咏怀诗第三十三首《咏怀·一日复一夕》

一日复一夕,一夕复一朝. 颜色改平常,精神自损消. 胸中怀汤火,变化故相招. 万事无穷极,知谋苦不饶. 但恐须臾间,魂气随风飘. 终身履薄冰,谁知我心焦.

关于阮籍的咏怀诗

从古至今,阮籍咏怀诗(以下简称阮诗)的研究者大多认为,阮诗隐晦难懂,这是一大缺陷。其实,这正如有人说《左传》“富而艳”是“浮夸”,笔者认为,“隐晦难懂”正如“富而艳”一样,是一种艺术至境,而非阮诗的缺点。正由于阮诗“文多隐避,百代之下,难以情测”,才鞭策着越来越多的诗评者和诗作家去解读和借鉴阮诗的精华,这正是阮诗充满艺术生命力之所在。本文拟从以下三方面略论之: 一、长于抒情 阮诗作为中国文学史上政治抒情组诗的先河,非一时一地之作,是其一生政治感慨的记录。后人对之多有关注和评价,如: 钟嵘曰:“咏怀之作,可以陶性灵,发幽思,言在耳目之内,情寄八荒之表,洋洋乎会于风雅,使人忘其鄙近,自致远大,颇多感慨之词”《诗品??上》。 王世贞曰:“阮公在《咏怀》,远近之间,遇境即际,兴穷即止,坐不著论宗佳耳”《艺苑巵言》。 陆时雍曰:“八十二首俱忧时闵乱”《诗镜》,《魏》。 张燮曰:“《咏怀》八十二章,拉首阳,拍湘累,悲繁华,怜夭折,深心辘轳,而故作求价语杂之,盖身不能维世,帮逃为惊世。广武之叹,苏门之啸,穷途之恸,综忧乐而横歌哭,夫亦不得已者乎”《增定阮步兵集序》。 王夫之曰:“步兵咏怀自是旷代绝作……且其托体之妙,或以自安,或以自悼,或标物外之旨,或寄疾邪之思……,不但当时雄猜之渠长,无可施其怨忌,且使千秋以还了无觅脚根处”《古诗评选》卷四。沈德潜曰:“阮公咏怀,反复零乱,兴寄无端,和愉哀怨,杂集于中”《古诗源》。吴汝纶曰:“要其八十一章,决非一时之作,吾疑其总集平生所为诗,题为《咏怀》耳”《古诗钞》。作为玄学家的阮籍,其生活于魏晋易代之际,当时“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晋书??阮籍传》,诗人“身仕乱朝,常恐罹谤遇祸”《文选》,故而“本有济世去”《晋书??阮籍传》的他,在人命危贱的时代,迫于司马氏集团的黑暗统治,其人生理想是根本无法实现的,因此,只有寄情老庄,将一位正直知识分子的满腔愤懑发而为咏怀诗,形成其为独特的抒情风格,其抒情意味极浓,各篇都有感而发。二、工于比兴和象征 关于比兴和象征,袁行霈曰:“中国古典诗歌确实有寄托象征的传统,美人香草、春兰秋菊各有习惯的寓意。诗人有时不敢或不愿把自己的政治见解明白说出,就用隐晦曲折的手法透露给读者。有时为了使诗歌含蓄蕴藉,也故意隐去真意,用其他事物来比兴。那些题为咏怀、咏史、感遇、感怀的作品,尤其多用这种手法”。从袁氏的阐释中,我们可以看出阮诗工于比兴和象征,除了诗人对艺术境界的追求外,更多的是诗人别有所托。阮诗“厥旨渊放,归趣难求”《诗品??上》,这也与其所处时代有关,他不满司马氏,但身仕乱朝,常恐遭祸,故处世极为谨慎,作诗亦不便直言,常常借比兴象征的手法来表达感情,寄托怀抱,这恐怕也是情理中事。王夫之评阮诗:“远绍《国风》,近出于《十九首》”《古诗评选》,陈祚明评曰:“公诗自学《离骚》,而后以为类《十九首》耳”《采菽堂古诗选》,严羽曰:“黄初以后,惟阮籍《咏怀》之作,极为高古,有建安风内骨”《沧浪诗话??诗评》,黄节曰:“若阮公之诗,则小雅之流也”《阮步兵咏怀诗注》序篇。上述诸例说明,阮诗工于比兴象征,还源于其对中国古典文学传统的大胆继承和发扬光大,这是一位有识之士在文学创作上的大胆尝试。三、精于用典 众所周知,典故是在神话或历史事件的暗示之下,感知、体验、想象、理解、谈论当下事件、情状或环境的心理、语言和文化行为。在司马氏的高压政策下,阮籍怀才不遇,虽说“乱世之音怨且怒”《礼记??乐记》,但作为文化人的他,不得不凭借古人古事来隐蔽地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故其用典之多已成必然。这正如清??赵翼说:“诗写性情,原不专恃数典,然古事已成典故,则一典已自有一意,作诗都借彼之意,写我之情,自然倍觉深厚,此后代诗人不得不用书卷也”《瓯北诗话》。 综上所述,阮诗之所以含蕴婉至,能做到“超以象外,得其环中”司空图《二十四诗品》,是由于时代的悲风苦雨敲击着诗人的琴弦,正如沈德潜曰:“遭阮公之时,自应有阮公之诗”《说诗啐语》,加之诗人:“虽不拘礼教,然发言玄远,口不臧否人物”、“博览群籍,尤好《庄、》《老》”《晋书??阮籍传》,故其诗能收到蕴味无穷的艺术效果,产生永不衰竭的艺术生命力。 答案补充也可以简单概述如下:阮籍<咏怀>诗向以"阙旨渊放,归趣难求"著称,这与其出色的艺术手法密不可分.其艺术特色大体可分为六个:一是意象的象征性,二是曲折隐晦的抒情性,三是对比手法的大量运用,四是浓郁浪漫的玄思性,五是语言的"言近旨远",六是对五言的运用.

元籍的《咏怀诗》中主人公的形象

阮籍所生活的魏晋易代之际,是一个血雨腥风的历史时期。司马氏集团与曹魏统治者为抢夺政权而激烈斗争,政治异常黑暗险恶。司马氏全面夺取了曹魏政权后,为巩固统治,肆行杀戮,铲除异己,与曹魏宗室及其它司马氏的敌对力量有牵连的社会名流很难有幸免。例如,拥曹的何晏、夏侯玄等人被杀;嵇康拒绝与司马氏合作,亦惨遭杀害。所以,“魏晋之际,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晋书61阮籍传》)。残酷的屠杀与迫害,造成了魏晋文士对自身前途、社会命运的迷茫和恐怖,他们的生存和心灵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阮籍八十二首《咏怀诗》,就是这一苦衷含蓄的流露。本篇作为其中一首有代表性的作品,给人展示了这样一幅画面:   夜深人静,诗的主人公起而弹琴。无疑,这深夜象征着昏乱的社会。诗人多才多艺,善弹琴瑟,好酒会啸。而鸣响的琴音,又寄托着诗人什么样的思绪呢?还有那窗外的明月,徐徐的清风,难道不是诗人内心一片希望的所在吗?   接着,诗人的注意力由近及远,听到了孤鸿的鸣叫,看到了月光下鸟的飞翔。诗人此时除了忧愁、苦闷和彷徨,还会有别的什么呢?如果把“孤鸿”比作魏王,“翔鸟”当指司马氏;如果把“孤鸿”比作诗人自己,“翔鸟”当为司马氏的爪牙。不管如何比喻,处于昏暗的社会之中,自己如何是好?作者似乎苦无知心可言,因而便有“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的感叹。透过诗人“徘徊”的身影,我们不是似乎可以看到魏晋易代之际,一群知识分子苦闷、焦虑、孤独的灵魂在天地之间“徘徊”吗?   其实,阮籍年轻时曾胸怀儒家的济世之志。诗人自幼好学,博览群书,志气豪放。阮籍的青少年时期,曹魏政权相对稳定。他经受了建安时代的积极精神的洗礼,因而“本有济世志”(《晋书》卷四九本传)反映在作品中的,是一股渴望为国建功立业、气吞山河的豪情。在《咏怀诗》(其三十九)中,诗人热情歌颂了壮士驱车远行、受命自忘、义无反顾的精神:“壮士何慷慨,志欲威八荒……”这些,正是阮籍青年时期不甘寂寞、渴望为国建功立业、以天下为己任的政治抱负和慷慨磊落的情怀的倾情表白。   但是,由于政治风云日趋险恶,阮籍早期的济世志向渐趋破灭。阮籍的父亲阮瑀是隶属于曹家的文人小集团“建安七子”之一,曾在曹操幕中任亲随吏员多年,是曹家的门生故吏,并深得曹氏父子的赏识。因此,阮籍在感情上是偏向曹魏政权的。他对司马氏的阴谋弄权怀有不满,但同时又感到世事已不可为,于是转而崇尚老庄思想,在道家思想中寻求精神依托,采取不涉是非、明哲保身的超然态度,躲避矛盾,不问世事。或者闭门读书,或者观山玩水,或者借酒佯狂,或者酣醉不醒,或者缄口不言。与一些文人相继陷入权术的罗网而丧命相对照,阮籍则以谈玄纵酒、佯狂放荡等方式来寻求生存之道。《世说新语》中记载着他的许多轶事,例如他“时率意独驾,不由径路,车迹所穷,辄恸哭而返”。又传说,当司马昭提出要与阮籍联亲时,阮籍由于很难明拒,曾大醉达六十天之久,使司马昭无从进言而止,足见其用心之良苦。   阮籍是正始时期很多政治理想落潮的诗人的一个典型。在普遍出现危机感和幻灭感之后,魏晋隐逸思想特别盛行,阮籍也与左思、陶渊明等便是这种思想的代表人物。阮籍等正始诗人本有较进步的政治思想,不满现实的腐朽。针对司马氏利用“名教”进行黑暗残暴的统治,他们以老庄的“自然”与之对抗。出于这种隐逸思想,虽然没有政治理想的高扬,但追求逍遥、自我超脱难道不也是一种默默的抗争?   虽然也曾有过痛苦地徘徊、消沉,虽然也曾有过对人生短暂的哀叹,然而阮籍等正始诗人并没有逃避社会现实,没有丧失生存的勇气,而是直面惨淡的人生。一方面老庄思想浸润着他们的头脑,另一方面他们在隐逸生活中仍然守正不阿,对黑暗现实的不满与反抗仍是其作品的主要倾向,所以其基本精神还是继承了“建安风骨”的传统的。这些也使得其执着的生命在隐逸中具有令人敬仰的亮色。   阮籍迫于司马氏的淫威,有时也不得不应酬敷衍。他曾长期混迹于司马氏的官场之中,还被迫为司马昭自封晋公、备九锡写过“劝进文”。阮籍的出仕,是迫不得已的,他做了官也是虚于周旋。身在官场又不愿卷入政治斗争的旋涡,其消极的反抗更为艰难。阮籍如此才得以逃避迫害,最后郁郁以终。   究竟是什么使诗人忧愁伤心,夜不能寐?诗中并没有明说。但是,只要知道魏晋易代之际,司马氏集团消灭异己,许多仁人志士受到牵连和迫害,朝野上下惶惶不可终日。那么,我们就可以深切地理解,作者为什么要在诗中采用“孤鸿”、“翔鸟”、“夜中”等比兴、寄托、象征手法,使诗中的形象含蓄而隽永;我们也可以理解,这首诗为什么会以景衬情,感物兴叹,言近旨远,耐人寻味。   《咏怀诗》在艺术上的魅力正在于此。诗人继承了“诗经”、“楚辞”以来的比兴象征手法,并加以玄学性的创造发展。阮籍《咏怀诗》中的比兴运用极为普遍,或以求仙访道、香草美人作比喻,或以自然事物象征,或用历史典籍、神话传说暗示,都是言在此而意在彼,这就形成了浑朴、洒脱、隐约曲折的风格,而且创造了黑暗政治下文学斗争别具一格的形式。   凶险的世态,使得诗人不得不在外表上装饰得轻视世事,洒脱不凡,其实诗人的内心仍在强烈地执着于人生。他的诗那么隐而不显,闪烁其词,其中的矛盾和孤苦是欲写又不能写的。如此隐约曲折的风格,无疑有一种深沉苍凉、自然飘逸的美丽,因而赢得了后人如此的评价:“阮旨遥深”(刘勰);“言在耳目之内,情寄八荒之表”(钟嵘《诗品》);“虽然慷慨激昂,但许多意思是隐而不显的”。(鲁迅)

竹林七贤之一:阮籍简介,是阮的儿子,著有《咏怀诗》

人物生平 家庭背景 阮籍的父亲阮,字元瑜,“建安七子”之一,是当时著名的诗人和散文家,曾经做过曹操的司空军谋祭酒,掌管记室,后为仓曹椽属。阮籍的族父阮武,也是阮籍的族兄,是位学问渊博,通达之士,是阮籍的知己兼老师。阮籍还有一个哥哥和妹妹,哥哥名叫阮熙,做过武都太守,他的儿子就是与阮籍同入竹林的阮咸,阮籍的妹妹史书上少有记载,故不知其名。阮籍有一子一女,子名浑,字长成,女不知其名。 少年时期 阮籍,出生于汉建安十五年(210),三岁丧父,由母亲把他抚养长大。父亲死后,家境清苦,阮籍勤学而成才,天赋秉异,八岁就能写文章,终日弹琴长啸。在他少年时期好学不倦,酷爱研习儒家的诗书,同时也表现为下慕荣利富贵,以道德高尚、乐天安贫的古代贤者为效法榜样的志趣。阮籍在习文的同时还兼习武,其《咏怀诗》写到:“少年学击剑,妙技过曲城”。阮籍性格孤僻,轻荡,大约在十六七岁时,有一次随其叔父阮熙到东郡,充州刺史王昶与他相见时,他“终日不开一言”,王昶“自以为不能测”。 阮籍在政治上有济世之志,曾登广武城,观楚、汉古战场,慨叹“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 正始时期 当时明帝曹已亡,由曹爽、司马懿夹辅曹芳,二人明争暗斗,政局十分险恶。正始三年(242)左右,当时任太尉之职的蒋济听说阮籍“俊而淑悦,为志高”,于是询问椽属王默,王默予以确认。之后,蒋济准备证辟阮籍做自己的椽属。阮籍听到消息,就写了一封《奏记》,亲自送到洛阳城外的都亭,请吏卒转呈蒋济。《奏记》中说自己才疏学浅,出生卑微,难堪重任。婉言表示谢绝。蒋济原先担心阮籍不会应辟,后来得知他已到都亭,误以为他已应命,其《奏记》中所说的不过是口头上的客套话,所以很是高兴,于是派人去迎他,不想阮籍已经回去了。蒋济非常生气,迁怒于王默。王默很是害怕,只好写信劝说阮籍。阮籍的乡党亲属也都来劝喻,他不好再推托,勉强就任,但是不久即告病辞归。这是阮籍一生中的第一次出仕,这次出仕显然带有某种被迫的性质。 正始八年(247)前后,阮籍与王戎的父亲同时任尚书郎。阮籍病免尚书郎之后不久,又受曹爽的征辟,招为参军,阮籍婉言拒绝之。这是阮籍第二次出仕。(注:关于阮籍是否担任曹爽的参军,史书上有不同的记载,《晋书·阮籍传》的记载为:“及曹爽辅政,召为参军。籍因以疾辞,屏于田里。”即阮籍没有做曹爽的参军。但《三国志·魏书·王粲传》注引《魏氏春秋》写到“后为尚书郎,曹爽参军。”这里参照《晋书》上面的记载。) 正始十年(249),曹爽被司马懿所杀,司马氏独专朝政。司马氏杀戮异己,被株连者很多。阮籍本来在政治上倾向于曹魏皇室,对司马氏集团心怀不满,但同时又感到世事已不可为,于是他采取不涉是非、明哲保身的态度,或者闭门读书,或者登山临水,或者酣醉不醒,或者缄口不言。 竹林时期 正始之后,阮籍与嵇康、山涛、刘伶、王戎、向秀、阮咸诸人,共为“竹林之游”,史称他们为“竹林七贤”。当今学术界通常把竹林七贤的学术思想活动时间称为“竹林时期”。 正始十年(249)四月改元嘉平,阮籍时年恰四十岁,阮籍做了司马懿的从事中郎。嘉平三年( 251)是司马懿卒后,阮籍又做了司马师的从事中郎,他担任此职一直到嘉平六年(254)。嘉平六年,即正元元年(254),高贵乡公曹髦即帝位之后,司马师为了笼络人心,大肆封官晋爵,阮籍也被赐为关内侯、徙官散骑常侍。第二年,即正元二年(255),司马师在讨伐丘俭、文钦时,因患目病而卒于军中。司马师之后,由其弟司马昭继任大将军、录尚书事。可能就在这年,阮籍主动向司马昭请求到东平任职,司马昭很爽快地答应了,然而阮籍在东平任上只十余日就回来了。阮籍从东平返回京师洛阳后,马上又作了司马昭的从事中郎。他担任此职的时间大概只有一年左右。甘露元年(256),也即正元三年(六月改元甘露),阮籍请求作步兵校尉。步兵校尉一职,虽然是中央政府的属官,但下像散骑常侍那样与皇帝有亲近的关系;虽然是武职,但又下执兵权,不会给司马氏造成压力,引起司马氏的猜忌。阮籍担任此官职时间最长,所以后世通常称之为“阮步兵”。 钟会是司马氏的心腹,曾多次探问阮籍对时事的看法,阮籍都用酣醉的办法获免。司马昭本人也曾数次同他谈话,试探他的政见,他总是以发言玄远、口不臧否人物来应付过去,使司马昭不得不说“阮嗣宗至慎”。司马昭还想与阮籍联姻,籍竟大醉60天,使事情无法进行。 景元四年(263)十月,司马昭被晋封位晋公,位相国,加九锡,这是司马昭正式实施其篡权的重要一步。按照例行公事,由曹魏傀儡皇帝曹奂下诏加封晋爵,司马氏谦让一番,然后再由公卿大臣"劝进",当时阮籍担任步兵校尉之职,也被受命执笔,但阮籍依旧喝酒,等到使者来催稿时,阮籍只好带酒拟稿塞责。 阮籍死于景元四年(263)冬,也就是在他写了《劝进表》之后的一二个月,享年五十四岁。 人物思想 阮籍早年崇尚儒家思想,志在用世,后来发生魏晋禅代的政治动乱,由于对现实的失望和深感生命无常,因此采取了蔑弃礼法名教的愤激态度,转到以隐世为旨趣的道家思想轨道上来。在阮籍的自述诗《咏怀诗》中“昔年十四、五,志尚好诗书。”可以看到这一点。另一方面也受了当时盛行的玄学的影响,阮籍自 己也是魏晋玄学中的重要人物,他曾写过两篇著名的论文《通老论》、《达庄论》。不过阮籍并非纯宗道家,他对儒学也并不一概排斥,如他在《乐论》一文中就充分肯定孔子制礼作乐对于“移风易俗”要性,认为"礼定其象,乐平其心,礼治其外,乐化其内,礼乐正而天下平”。在很多方面阮籍甚至尊崇儒家的一些学说,比如儒家的伦理孝道。 阮籍在社会政治观上主张“自然”排斥名教,想建立道家所说的“无为”、“无君”的社会。在哲学观上,阮籍赞同老庄的“达”的观点,认为“达"‘的根本途径或基本方法即为“齐物”。 正始时期的阮籍强调天与人的统一,竹林时期的阮籍则以自然排斥名教。阮籍思想的变化,不仅表现为对天人之“关系”的理解不同,而且也表现为对其本身“意蕴”的规定不同。 文学特点 咏怀诗 阮籍的《咏怀诗》通过不同的写作技巧如比兴、象征、寄托、借古讽今、借景抒情,和形象塑造等,形成了一种“悲愤哀怨,隐晦曲折”的诗风。比兴和形象塑造是《咏怀诗》最重要的艺术手法。 《咏怀诗》注重炼字,看似语言朴素,不事雕琢,其实意境旨远,用词贴切。 阮籍《咏怀诗》的意旨,如同钟峡所说:“厥旨渊放,归趣难求”(《诗品》)。《咏怀诗》的思想内容非常复杂而广泛,但突出的是对生命短促、人生无常的感伤和对现实的无法忘怀,以及由此所产生的一种忧愁焦虑的情绪。 论说文 阮籍的论说文,都是阐述其哲学观念的,比较全面地反映了他的思想,如《通老论》、《达庄论》、《通易论》、《乐论》等。这些论说文,都是采用“答客问”的辩难式写法,主人公则是“阮子”、“阮先生”或“先生”所以读者从这些文章中,可以看到作者为自己塑造的玄学家形象。文章注重结构上的逻辑层次,一般都首尾照应,论证逐层深入,善于作抽象的、本质的分析,体现了魏晋时期思辩方式的进步。它们的语言风格比较朴素凝重,不尚华饰,稍有骈化的痕迹。 同时阮籍在其作品中流露出较浓厚的仙隐思想,如《大人先生传》。但是却无轻松闲适,飘然轻举的内容,而是充满苦闷,哀伤和孤独的情怀,这是由当时的形式所迫。 个人作品 诗:《咏怀古诗八十二首》 散文:《大人先生传》、《通老论》、《达庄论》、《通易论》等 赋:《清思赋》、《首阳山赋》、《鸠赋》、《猕猴赋》等 人物影响 对魏晋玄学 玄学在魏晋之世十分盛行,形成一股强劲的“玄风”。它不仅曾一度支配了当时的思想领域,而且支配了当时士大夫的生活态度,形成一种虚无放诞的社会风气。对于阮籍来说,他并不是不重视玄学的理论,例如,《达庄论》与《大人先生传》就是他苦心孤诣的玄论之作。除了表现在玄学理论一面外,事实上更多、更直接地表现在那种饮酒纵放、横决礼俗的人生态度方面。受阮籍等人的影响,在两晋一代,特别是元康之世,虚无放诞的生活态度或生活情趣一时成为社会的一种风尚,甚至转化为单纯地追求感官的 *** ,肉体的纵情享乐。 五言诗 阮籍是建安以来第一个全力创作五言诗的人,其《咏怀诗》把八十二首五言诗连在一起,编成一部庞大的组诗,并塑造了一个悲愤诗人的艺术形象,这本身就是一个极有意义的创举,一个显著的成就, 在五言诗的发展史上奠定了基础,开创了新的境界,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对后世作家产生了重大影响。如晋左思、张载、陶潜(《饮酒》),南北朝刘宋的鲍照,北周的庾信,唐陈子昂(《感遇》),李白(《古风》)等人诗篇都是以抒情言志,广泛涉及现实生活,具有深厚思想内容的五言长诗,无不是对阮籍《咏怀诗》的继承和发展。 阮籍的《咏怀诗》或隐晦寓意,或直抒心迹,表现了诗人深沉的人生悲哀,充满浓郁的哀伤情调和生命意识,无不给人以“陶性灵,发幽思”的人生启悟。阮籍的诗形象得展现了魏晋之际一代知识分子痛苦、抗争、苦闷、绝望的心路历程,具有深刻的思想意义和认识价值。对五言诗的发展做出了重要的贡献,创造了抒情组诗的阮籍的《咏怀诗》以其独特的艺术风格和美学情调出现在中国诗坛上,当时就引起了强烈反响。阮籍之后,诗人争先仿效其作,影响极为深广。后人给予其“忧时悯乱,兴寄无端,而骏放之致,沉挚之词,诚足以睥睨八荒,牢笼万有”的极高评价。《咏怀诗》开后代左思《咏史》组诗,陶渊明《饮酒》组诗的先河。 对曹雪芹 阮籍作为一种“离经叛道”的人格典型,成为一种特定的思想文化形态,并在中国历史上发生着某种不可忽视的影响。例如,《红楼梦》的男主人公贾宝玉作为一种特定的文学人格典型,他身上确实可以看到阮籍的影子。 再例曹雪芹倾慕阮籍。曹雪芹字“梦阮”(另说号“梦阮”),这“阮”应指阮籍。周汝昌先生曾指出:“梦阮”之一别号的背后可能暗示着曹雪芹对阮籍的梦想是并非泛泛的。(《曹雪芹小传》百花文艺出版社1980年版)这里提出了很有价值的可能性。另外,曹雪芹的好友敦诚“步兵白眼向人斜”(《赠曹雪芹》)的诗句,用阮籍(世称阮步兵)青白眼的轶事来称赞曹雪芹不肯随波逐流的傲世态度。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友人的赠诗揭示了曹雪芹与阮籍相似的才情和心境。 其次,曹氏与阮氏在历史上有亲缘关系。曹雪芹曾被比做魏武之子孙,敦诚曾写道:“少陵昔赠曹将军,曾曰魏武之子孙。君又无乃将军后,于今环堵蓬蒿屯。……爱君诗笔有奇气,直追昌谷破篱樊。……”(《寄怀曹雪芹》)诗中“奇气”的评价颇为传神,建安曹植“骨气奇高、词采华茂”(钟嵘《诗品》),到了《红楼梦》,的确体现出“文采风流今尚存”(杜甫《丹青引赠曹将军霸》)了。汉魏之际,曹氏与阮氏关系密切,阮籍之父阮是曹氏父子身边的文官,父死之后,阮籍仍受曹氏的关怀。当然,曹雪芹“梦阮”不仅因为某种亲缘关系,更重要的还在于阮籍是他心灵的知者、行为的楷模。 历史评价 明人靳于中盛赞阮籍人品之高尚,称他为“命世大贤”。(出自《阮嗣宗文集序》) 鲁迅评价:阮籍作文章和诗都很好,他的诗文虽然也慷慨激昂,但许多意思都是隐而不显的。宋的颜延之已经说不大能懂,我们自然更很难看得懂他的诗了。他诗里也说神仙,但他其实是不相信的。 历代关于“竹林七贤”的排序,阮籍总是名列第一,可见阮籍的在士人中的名望之高。如:《世说新语·任诞》明确地把阮籍排在首位,嵇康次之,山涛居第三位,余人皆在三名之后。《名士传》的排列的次序为:阮籍、嵇康、山涛、向秀、刘伶、阮咸、王戎。 史书记载 参见: 《晋书·阮籍传》 《世说新语·任诞》 《世说新语·栖逸》 《世说新语·简傲》 《世说新语·德行》 研究书籍 轶事典故 醉酒避亲 司马昭为了拉拢阮籍,就想和阮籍结为亲家,阮籍为了躲避这门亲事开始每天拼命地喝酒,每天都是酩酊大醉,不醒人事,一连60天,天天如此,那个奉命前来提亲的人根本就没法向他开口,最后,只好回禀司马昭,司马昭无可奈何地说:“唉,算了,这个醉鬼,由他去吧!” (详见《晋书·阮籍传》) 青白眼 阮籍不经常说话,却常常用眼睛当道具,用“白眼”、“青眼”看人。对待讨厌的人,用白眼;对待喜欢的人,用青眼。 据说,他的母亲去世之後,嵇康的哥哥嵇喜来致哀,但因为嵇喜是在朝为官的人,也就是阮籍眼中的礼法之士,于是他也不管守丧期间应有的礼节,就给嵇喜一个大白眼;后来嵇康带着酒、夹着琴来,他便大喜,马上由白眼转为青眼。 蔑视礼法 阮籍好酒,他家旁边就是酒店,女主人是个年轻漂亮的小媳妇。阮籍常和王戎去吃酒,醉了就若无其事地躺在人家旁边睡着了,根本不避嫌。那家的丈夫也不认为他有什么不轨的行为。魏晋时期,男女授受不亲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是阮籍全不放在眼里。一次,他嫂子要回娘家,阮籍不仅为嫂子饯行,还特地送她上路。面对旁人的闲话、非议,阮籍说:“礼法难道是为我辈设的吗?” 阮籍遭丧母 阮籍为母亲服丧期间,在晋文王(司马昭)的宴席上喝酒吃肉。司隶校尉何曾也在座,他对文王说:“您正在以孝治国,而阮籍却在母丧期间出席您的宴会,喝酒吃肉,应该把他流放到偏远的地方,以正风俗教化。”文王说:“嗣宗如此悲伤消沉,你不能分担他的忧愁,为什么还这样说呢?况且服丧时有病,可以喝酒吃肉,这也是符合丧礼的呀!”阮籍依旧在喝酒吃肉,神色自若。 后世纪念 阮籍啸台 阮籍啸台,也叫阮籍台,是晋代阮籍舒啸处。遗址在今开封尉氏县城小东 门南城墙上,东临城壕,西濒东湖,南北皆为干部家属院住宅。啸台创建于何时,年代不明,县志上都载有多篇题咏,啸台诗句和部分记述。 据记载,阮籍啸台原“高15丈,阔2丈,有层3楹”,在明嘉靖十四年(公元1535年)、清乾隆十四年(公元1749年)和民国四年(1915年)曾多次重修,可惜在日寇进犯尉氏时被毁。而今,阮籍啸台看来更像一座土堆,或者是遗落在闹市中的土岗,其上杂树丛生。 阮籍嗜烈酒、善弹琴,喝酒弹琴往往复长啸,得意时忽忘形骸,甚至即刻睡去,可谓“我今欲眠君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后人十分尊重阮籍,苏轼等名人曾经登啸台赋诗。如今,阮籍啸台已成为尉氏县文物保护单位。1985年,深圳建锦绣中华景观时曾来函索要阮籍啸台的照片,该古迹现已载入《中华历代名人名胜典》。福建阮姓人士已建议在尉氏召开世界阮姓联谊会,百余名各界知名人士已联合倡议举民力重修阮籍啸台。 阮籍墓 阮籍墓、衣冠冢阮籍墓共有两处,一为阮籍墓遗址,在河南开封市尉氏县县城东南15公里的小陈乡阮庄村。清朝乾隆年间,大学士阮元曾书墓碑,碑高2.3米,宽0.65米,厚0.26米,正中镌刻“魏关人候散骑常侍嗣宗阮君之墓”14个隶书大字,左边镌刻“大清嘉庆十二年钦差兵部侍郎兼河南巡抚”,右边镌刻“提督军门实授浙江巡抚古尉氏阮元敬书”, *** 38个字。其笔法矜持庄重,波磔分明,是尉氏县所存隶书碑刻中最好的。墓地原来有祠宇,可惜被黄水淹没,祠毁墓淤。1986年,阮氏族人集资建了新坟茔。 一在位于江苏省南京市城内西南角花北岗21号四十三中学内,此为衣冠冢。明万历年间(1573-1620年)建。现有墓冢,墓碑。碑为清光绪二十四(1898年)年立。1981年经整修,下以青灰色砖砌成,上覆封土堆,通高约1.85米,呈圆锥形,底径约5.3米。1982年列为南京市文物保护单位。《金陵琐志九种·凤麓小志》:“山旁有阮步兵籍墓。明万历间,李昭掘得石碣,有‘晋贤阮"三字已。又得半段曰‘籍之墓",因以为步兵葬于此。籍生长中原而埋骨江左,意者南渡之际举族东迁,舆榇以至与。”顾文瑗《瓦官古迹考》名其地为阮生里。如今在四十三中学的校园内。

咏怀诗其一拼音版

咏怀诗其一及拼音如下:【yǒng,huái,bā,shí,èr,shǒu,qí,yī】。咏怀八十二首,其一。【cháo,dài ,wèi,jìn】。朝代,魏晋。【zuò,zhě ,ruǎn,jí】。作者,阮籍。【yè,zhōng,bú,néng,mèi,qǐ,zuò,tán,míng,qín】。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bó,wéi,jiàn,míng,yuè,qīng,fēng,chuī,wǒ,jīn 】。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gū,hóng,hào,wài,yě,xiáng,niǎo,míng,běi,lín 】。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pái,huái,jiāng,he, jiàn ?yōu,sī,dú,shāng,xīn 】。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咏怀古迹·其一》翻译:战乱时颠沛流离在东北方,如今我又漂泊到西南地区。滞留在三峡一带已有多年,和服饰不同的异族共生活。可恨不讲信义的胡虏之人,这混乱的年代有家不能回。庾信的一生最为坎坷悲凉,但晚年的诗赋震撼了江关。作者简介:阮籍(公元210年至263年),字嗣宗,陈留尉氏(今河南省开封市)人,三国时期魏国诗人、竹林七贤之一。门荫入仕,累迁步兵校尉,世称阮步兵。崇奉老庄之学,政治上则采取谨慎避祸的态度。景元四年(公元263年),阮籍去世,享年五十三岁。作为"正始之音"的代表,著有《咏怀八十二首》、《大人先生传》等,其著作收录在《阮籍集》中。阮籍,出生于建安十五年(公元210年),三岁丧父,由母亲把他抚养长大。父亲死后,家境清苦,阮籍勤学而成才,天赋秉异,八岁就能写文章,终日弹琴长啸。在他少年时期好学不倦,酷爱研习儒家的诗书,同时也表现为不慕荣利富贵,以道德高尚、乐天安贫的古代贤者为效法榜样的志趣。

阮籍《咏怀诗》的艺术风格

晦涩玄远

阮籍咏怀诗第七十六首

咏怀(七十六)秋驾安可学。东野穷路旁。纶深鱼渊潜。矰设鸟高翔。泛泛乘轻舟。演漾靡所望。吹嘘谁以益。江湖相捐忘。都冶难为颜。修容是我常。兹年在松乔。恍惚诚未央。

阮籍的咏怀诗, 第七十六首, 作者想表达的是甚麼?

诗名是什么 ?

阮籍咏怀诗忧来自哪儿

世道艰难,人生苦短

阮籍咏怀诗

阮籍咏怀诗 (一) 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 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 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 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 (二) 二妃游江滨。逍遥顺风翔。 交甫怀佩环。婉娈有芬芳。 猗靡情欢爱。千载不相忘。 倾城迷下蔡。容好结中肠。 感激生忧思。萱草树兰房。 膏沐为谁施。其雨怨朝阳。 如何金石交。一旦更离伤。 (三) 嘉树下成蹊。东园桃与李。 秋风吹飞藿。零落从此始。 繁华有憔悴。堂上生荆杞。 驱马舍之去。去上西山趾。 一身不自保。何况恋妻子。 凝霜被野草。岁暮亦云已。 (四) 天马出西北。由来从东道。 春秋非有托。富贵焉常保。 清露被皋兰。凝霜沾野草。 朝为媚少年。夕暮成丑老。 自非王子晋。谁能常美好。 (五) 平生少年时。轻薄好弦歌。 西游咸阳中。赵李相经过。 娱乐未终极。白日忽蹉跎。 驱马复来归。反顾望三河。 黄金百镒尽。资用常苦多。 北临太行道。失路将如何。 (六) 昔闻东陵瓜。近在青门外。 连畛距阡陌。子母相钩带。 五色曜朝日。嘉宾四面会。 膏火自煎熬。多财为患害。 布衣可终身。宠禄岂足赖。 (七) 炎暑惟兹夏。三旬将欲移。 芳树垂绿叶。青云自逶迤。 四时更代谢。日月递参差。 徘徊空堂上。忉怛莫我知。 愿覩卒欢好。不见悲别离。 (八) 灼灼西隤日。余光照我衣。 回风吹四壁。寒鸟相因依。 周周尚衔羽。蛩蛩亦念饥。 如何当路子。磬折忘所归。 岂为夸誉名。憔悴使心悲。 宁与燕雀翔。不随黄鹄飞。 黄鹄游四海。中路将安归。 (九) 步出上东门。北望首阳岑。 下有采薇士。上有嘉树林。 良辰在何许。凝霜沾衣襟。 寒风振山冈。玄云起重阴。 鸣鴈飞南征。鶗鴂发哀音。 素质游商声。凄怆伤我心。 (十) 北里多奇舞。濮上有微音。 轻薄闲游子。俯仰乍浮沉。 方式从狭路。僶俛趋荒淫。 焉见王子乔。乘云翔邓林。 独有延年术。可以慰我心。 (十一) 湛湛长江水。上有枫树林。 皋兰被径路。青骊逝骎骎。 远望令人悲。春气感我心。 三楚多秀士。朝云进荒淫。 朱华振芬芳。高蔡相追寻。 一为黄雀哀。泪下谁能禁。 (十二) 昔日繁华子。安陵与龙阳。 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 悦怿若九春。磬折似秋霜。 流盻发姿媚。言笑吐芬芳。 携手等欢爱。宿昔同衣裳。 愿为双飞鸟。比翼共翱翔。 丹青着明誓。永世不相忘。 (十三) 登高临四野。北望青山阿。 松柏翳冈岑。飞鸟鸣相过。 感慨怀辛酸。怨毒常苦多。 李公悲东门。苏子狭三河。 求仁自得仁。岂复叹咨嗟。 (十四) 开秋兆凉气。蟋蟀鸣床帷。 感物怀殷忧。悄悄令心悲。 多言焉所告。繁辞将诉谁。 微风吹罗袂。明月耀清晖。 晨鸡鸣高树。命驾起旋归。 (十五) 昔年十四五。志尚好诗书。 被褐怀珠玉。颜闵相与期。 开轩临四野。登高望所思。 丘墓蔽山冈。万代同一时。 千秋万岁后。荣名安所之。 乃悟羡门子。噭噭令自嗤。 (十六) 徘徊蓬池上。还顾望大梁。 绿水扬洪波。旷野莽茫茫。 走兽交横驰。飞鸟相随翔。 是时鹑火中。日月正相望。 朔风厉严寒。阴气下微霜。 覊旅无俦匹。俛仰怀哀伤。 小人计其功。君子道其常。 岂惜终憔悴。咏言着斯章。 (十七) 独坐空堂上。谁可与欢者。 出门临永路。不见行车马。 登高望九州。悠悠分旷野。 孤鸟西北飞。离兽东南下。 日暮思亲友。晤言用自写。 (十八) 悬车在西南。羲和将欲倾。 流光耀四海。忽忽至夕冥。 朝为咸池晖。蒙汜受其荣。 岂知穷达士。一死不再生。 视彼桃李花。谁能久荧荧。 君子在何计。叹息未合幷。 瞻仰景山松。可以慰吾情。 (十九) 西方有佳人。皎若白日光。 被服纤罗衣。左右佩双璜。 修容耀姿美。顺风振微芳。 登高眺所思。举袂当朝阳。 寄颜云霄闲。挥袖凌虚翔。 飘飖恍惚中。流眄顾我傍。 悦怿未交接。晤言用感伤。 (二十) 杨朱泣歧路。墨子悲染丝。 揖让长离别。飘飖难与期。 岂徒燕婉情。存亡诚有之。 萧索人所悲。祸衅不可辞。 赵女媚中山。谦柔愈见欺。 嗟嗟涂上士。何用自保持。 (二十一) 于心怀寸阴。羲阳将欲冥。 挥袂抚长剑。仰观浮云征。 云间有玄鹤。抗志扬哀声。 一飞冲青天。旷世不再鸣。 岂与鹑鷃游。连翩戏中庭。 (二十二) 夏后乘灵舆。夸父为邓林。 存亡从变化。日月有浮沉。 凤皇鸣参差。伶伦发其音。 王子好箫管。世世相追寻。 谁言不可见。青鸟明我心。 (二十三) 东南有射山。汾水出其阳。 六龙服气舆。云盖切天纲。 仙者四五人。逍遥晏兰房。 寝息一纯和。呼噏成露霜。 沐浴丹渊中。照耀日月光。 岂安通灵台。游瀁去高翔。 (二十四) 殷忧令志结。怵惕常若惊。 逍遥未终晏。朱华忽西倾。 蟋蟀在户牖。蟪蛄号中庭。 心肠未相好。谁云亮我情。 愿为云间鸟。千里一哀鸣。 三芝延瀛洲。远游可长生。 (二十五) 拔剑临白刃。安能相中伤。 但畏工言字。称我三江旁。 飞泉流玉山。悬车栖扶桑。 日月径千里。素风发微霜。 势路有穷达。咨嗟安可长。 (二十六) 朝登洪坡颠。日夕望西山。 荆棘被原野。羣鸟飞翩翩。 鸾鹥时栖宿。性命有自然。 建木谁能近。射干复婵娟。 不见林中葛。延蔓相勾连。 (二十七) 周郑天下交。街术当三河。 妖冶闲都子。焕耀何芬葩。 玄发发朱颜。睇眄有光华。 倾城思一顾。遗视来相夸。 愿为三春游。朝阳忽蹉跎。 盛衰在须臾。离别将如何。 (二十八) 若花耀四海。扶桑翳瀛洲。 日月经天涂。明暗不相雠。 穷达自有常。得失又何求。 岂效路上童。携手共遨游。 阴阳有变化。谁云沉不浮。 朱鳖跃飞泉。夜飞过吴洲。 俛仰运天地。再抚四海流。 系累名利场。驽骏同一辀。 岂若遗耳目。升遐去殷忧。 (二十九) 昔余游大梁。登于黄华颠。 共工宅玄冥。高台造青天。 幽荒邈悠悠。凄怆怀所怜。 所怜者谁子。明察自照妍。 应龙沈冀州。妖女不得眠。 肆侈陵世俗。岂云永厥年。 (三十) 驱车出门去。意欲远征行。 征行安所如。背弃夸与名。 夸名不在己。但愿适中情。 单帷蔽皎日。高树隔微声。 谗邪使交疏。浮云令昼冥。 嬿婉同衣裳。一顾倾人城。 从容在一时。繁华不再荣。 晨朝奄复暮。不见所欢形。 黄鸟东南飞。寄言谢友生。 (三十一) 驾言发魏都。南向望吹壹。 箫管有遗音。梁王安在哉。 战士食糟糠。贤者处蒿莱。 歌舞曲未终。秦兵已复来。 夹林非吾有。朱宫生尘埃。 军败华阳下。身竟为土灰。 (三十二) 朝阳不再盛。白日忽西幽。 去此若俯仰。如何似九秋。 人生若尘露。天道邈悠悠。 齐景升丘山。涕泗纷交流。 孔圣临长川。惜逝忽若浮。 去者余不及。来者吾不留。 愿登太华山。上与松子游。 渔父知世患。乘流泛轻舟。 (三十三) 一日复一夕。一夕复一朝。 颜色改平常。精神自损消。 胸中怀汤火。变化故相招。 万事无穷极。知谋苦不饶。 但恐须臾间。魂气随风飘。 终身履薄冰。谁知我心焦。 (三十四) 一日复一朝。一昏复一晨。 容色改平常。精神自飘沦。 临觞多哀楚。思我故时人。 对酒不能言。凄怆怀酸辛。 愿耕东皋阳。谁与守其真。 愁苦在一时。高行伤微身。 曲直何所为。龙蛇为我邻。 (三十五) 世务何缤纷。人道苦不遑。 壮年以时逝。朝露待太阳。 愿揽羲和辔。白日不移光。 天阶路殊绝。云汉邈无梁。 濯发旸谷滨。远游昆岳傍。 登彼列仙岨。采此秋兰芳。 时路乌足争。太极可翱翔。 (三十六) 谁言万事囏。逍遥可终生。 临堂翳华树。悠悠念无形。 彷徨思亲友。倐忽复至冥。 寄言东飞鸟。可用慰我情。 (三十七) 嘉时在今辰。零雨洒尘埃。 临路望所思。日夕复不来。 人情有感慨。荡漾焉能排。 挥涕怀哀伤。辛酸谁语哉。 (三十八) 炎光延万里。洪川荡湍濑。 弯弓挂扶桑。长剑倚天外。 泰山成砥砺。黄河为裳带。 视彼庄周子。荣枯何足赖。 捐身弃中野。乌鸢作患害。 岂若雄杰士。功名从此大。 (三十九) 壮士何慷慨。志欲威八荒。 驱车远行役。受命念自忘。 良弓挟乌号。明甲有精光。 临难不顾生。身死魂飞扬。 岂为全躯士。效命争战场。 忠为百世荣。义使令名彰。 垂声谢后世。气节故有常。 (四十) 混元生两仪。四象运衡玑。 曒日布炎精。素月垂景辉。 晷度有昭回。哀哉人命微。 飘若风尘逝。忽若庆云曦。 修龄适余愿。光宠非己威。 安期步天路。松子与世违。 焉得凌霄翼。飘飖登云湄。 嗟哉尼父志。何为居九夷。 (四十一) 天网弥四野。六翮掩不舒。 随波纷纶客。泛泛若浮凫。 生命无期度。朝夕有不虞。 列仙停修龄。养志在冲虚。 飘飖云日间。邈与世路殊。 荣名非己宝。声色焉足娱。 采药无旋返。神仙志不符。 逼此良可惑。令我久踌躇。 (四十二) 王业须良辅。建功俟英雄。 元凯康哉美。多士颂声隆。 阴阳有舛错。日月不当融。 天时有否泰。人事多盈冲。 园绮遯南岳。伯阳隐西戎。 保身念道真。宠耀焉足崇。 人谁不善始。尠能克厥终。 休哉上世士。万载垂清风。 (四十三) 鸿鹄相随飞。飞飞适荒裔。 双翮临长风。须臾万里逝。 朝餐琅玕实。夕宿丹山际。 抗身青云中。网罗孰能制。 岂与乡曲士。携手共言誓。 (四十四) 俦物终始殊。修短各异方。 琅玕生高山。芝英耀朱堂。 荧荧桃李花。成蹊将夭伤。 焉敢希千术。三春表微光。 自非凌风树。憔悴乌有常。 (四十五) 幽兰不可佩。朱草为谁荣。 修竹隐山阴。射干临增城。 葛藟延幽谷。绵绵瓜瓞生。 乐极消灵神。哀深伤人情。 竟知忧无益。岂若归太清。 (四十六) 鷽鸠飞桑榆。海鸟运天池。 岂不识宏大。羽翼不相宜。 招摇安可翔。不若栖树枝。 下集蓬艾间。上游园圃篱。 但尔亦自足。用子为追随。 (四十七) 生命辰安在。忧戚涕沾襟。 高鸟翔山冈。燕雀栖下林。 青云蔽前庭。素琴凄我心。 崇山有鸣鹤。岂可相追寻。 (四十八) 鸣鸠嬉庭树。焦明游浮云。 焉见孤翔鸟。翩翩无匹羣。 死生自然理。消散何缤纷。 (四十九) 步游三衢旁。惆怅念所思。 岂为今朝见。恍惚诚有之。 泽中生乔松。万世未可期。 高鸟摩天飞。凌云共游嬉。 岂有孤行士。垂涕悲故时。 (五十) 清露为凝霜。华草成蒿莱。 谁云君子贤。明达安可能。 乘云招松乔。呼噏永矣哉。 (五十一) 丹心失恩泽。重德丧所宜。 善言焉可长。慈惠未易施。 不见南飞燕。羽翼正差池。 高子怨新诗。三闾悼乖离。 何为混沌氏。倐忽体貌隳。 (五十二) 十日出旸谷。弭节驰万里。 经天耀四海。倐忽潜蒙泛。 谁言焱炎久。游没何行俟。 逝者岂长生。亦去荆与杞。 千岁犹崇朝。一餐聊自已。 是非得失间。焉足相讥理。 计利知术穷。哀情遽能止。 (五十三) 自然有成理。生死道无常。 智巧万端出。大要不易方。 如何夸毘子。作色怀骄肠。 乘轩驱良马。凭几向膏粱。 被服纤罗衣。深榭设闲房。 不见日夕华。翩翩飞路旁。 (五十四) 夸谈快愤懑。情慵发烦心。 西北登不周。东南望邓林。 旷野弥九州。崇山抗高岑。 一餐度万世。千岁再浮沈。 谁云玉石同。泪下不可禁。 (五十五) 人言愿延年。延年欲焉之。 黄鹄呼子安。千秋未可期。 独坐山嵓中。恻怆怀所思。 王子一何好。猗靡相携持。 悦怿犹今辰。计校在一时。 置此明朝事。日夕将见期。 (五十六) 贵贱在天命。穷达自有时。 婉娈佞邪子。随利来相欺。 孤思损惠施。但为谗夫蚩。 鹡鸰鸣云中。载飞靡所期。 焉知倾侧士。一旦不可持。 (五十七) 惊风振四野。回云荫堂隅。 床帷为谁设。几杖为谁扶。 虽非明君子。岂闇桑与榆。 世有此聋聩。芒芒将焉如。 翩翩从风飞。悠悠去故居。 离麾玉山下。遗弃毁与誉。 (五十八) 危冠切浮云。长剑出天外。 细故何足虑。高度跨一世。 非子为我御。逍遥游荒裔。 顾谢西王母。吾将从此逝。 岂与蓬户士。弹琴诵言誓。 (五十九) 河上有丈人。纬萧弃明珠。 甘彼藜藿食。乐是蓬蒿庐。 岂效缤纷子。良马骋轻舆。 朝生衢路旁。夕瘗横术隅。 欢笑不终宴。俛仰复欷歔。 鉴兹二三者。愤懑从此舒。 (六十) 儒者通六艺。立志不可干。 违礼不为动。非法不肯言。 渴饮清泉流。饥食幷一箪。 岁时无以祀。衣服常苦寒。 屣履咏南风。缊袍笑华轩。 信道守诗书。义不受一餐。 烈烈褒贬辞。老氏用长叹。 (六十一) 少年学击剑。妙伎过曲城。 英风截云霓。超世发奇声。 挥剑临沙漠。饮马九野垧。 旗帜何翩翩。但闻金鼓鸣。 军旅令人悲。烈烈有哀情。 念我平常时。悔恨从此生。 (六十二) 平昼整衣冠。思见客与宾。 宾客者谁子。倐忽若飞尘。 裳衣佩云气。言语究灵神。 须臾相背弃。何时见斯人。 (六十三) 多虑令志散。寂寞使心忧。 翱翔观陂泽。抚剑登轻舟。 但愿长闲暇。后岁复来游。 (六十四) 朝出上东门。遥望首阳基。 松柏郁森沉。鹂黄相与嬉。 逍遥九曲间。徘徊欲何之。 念我平居时。郁然思妖姬。 (六十五) 王子十五年。游衍伊洛滨。 朱颜茂春华。辩慧怀清真。 焉见浮丘公。举手谢时人。 轻荡易恍惚。飘飖弃其身。 飞飞鸣且翔。挥翼且酸辛。 (六十六) 塞门不可出。海水焉可浮。 朱明不相见。奄昧独无侯。 持瓜思东陵。黄雀诚独羞。 失势在须臾。带剑上吾丘。 悼彼桑林子。涕下自交流。 假乘汧渭间。鞍马去行游。 (六十七) 洪生资制度。被服正有常。 尊卑设次序。事物齐纪纲。 容饰整颜色。磬折执圭璋。 堂上置玄酒。室中盛稻粱。 外厉贞素谈。户内灭芬芳。 放口从衷出。复说道义方。 委曲周旋仪。姿态愁我肠。 (六十八) 北临干昧溪。西行游少任。 遥顾望天津。骀荡乐我心。 绮靡存亡门。一游不再寻。 傥遇晨风鸟。飞驾出南林。 漭瀁滛光中。忽忽肆荒淫。 休息晏清都。超世又谁禁。 (六十九) 人知结交易。交友诚独难。 险路多疑惑。明珠未可干。 彼求飨太牢。我欲幷一餐。 损益生怨毒。咄咄复何言。 (七十) 有悲则有情。无悲亦无思。 苟非婴网罟。何必万里畿。 翔风拂重霄。庆云招所曦。 灰心寄枯宅。曷顾人间姿。 始得忘我难。焉知嘿自遗。 (七十一) (七十二) 修涂驰轩车。长川载轻舟。 性命岂自然。势路有所由。 高名令志惑。重利使心忧。 亲昵怀反侧。骨肉还相雠。 更希毁珠玉。可用登遨游。 (七十三) 横术有奇士。黄骏服其箱。 朝起瀛洲野。日夕宿明光。 再抚四海外。羽翼自飞扬。 去置世上事。岂足愁我肠。 一去长离绝。千岁复相望。 (七十四) 猗欤上世士。恬淡志安贫。 季叶道陵迟。驰骛纷垢尘。 寗子岂不类。杨歌谁肯殉。 栖栖非我偶。徨徨非己伦。 咄嗟荣辱事。去来味道真。 道真信可娱。清洁存精神。 巢由抗高节。从此适河滨。 (七十五) 梁东有芳草。一朝再三荣。 色容艳姿美。光华耀倾城。 岂为明哲士。妖蛊谄媚生。 轻薄在一时。安知百世名。 路端便娟子。但恐日月倾。 焉见冥灵木。悠悠竟无形。 (七十六) 秋驾安可学。东野穷路旁。 纶深鱼渊潜。矰设鸟高翔。 泛泛乘轻舟。演漾靡所望。 吹嘘谁以益。江湖相捐忘。 都冶难为颜。修容是我常。 兹年在松乔。恍惚诚未央。 (七十七) 咄嗟行至老。僶俛常苦忧。 临川羡洪波。同始异支流。 百年何足言。但苦怨与雠。 雠怨者谁子。耳目还相羞。 声色为胡越。人情自逼遒。 招彼玄通士。去来归羡游。 (七十八) 昔有神仙士。乃处射山阿。 乘云御飞龙。嘘噏叽琼华。 可闻不可见。慷慨叹咨嗟。 自伤非俦类。愁苦来相加。 下学而上达。忽忽将如何。 (七十九) 林中有奇鸟。自言是凤凰。 清朝饮醴泉。日夕栖山冈。 高鸣彻九州。延颈望八荒。 适逢商风起。羽翼自摧藏。 一去昆仑西。何时复回翔。 但恨处非位。怆恨使心伤。 (八十) 出门望佳人。佳人岂在兹。 三山招松乔。万世谁与期。 存亡有长短。慷慨将焉知。 忽忽朝日隤。行行将何之。 不见季秋草。摧折在今时。 (八十一) 昔有神仙者。羡门及松乔。 噏习九阳间。升遐叽云霄。 人生乐长久。百年自言辽。 白日陨隅谷。一夕不再朝。 岂若遗世物。登明遂飘飖。 (八十二) 墓前荧荧者。木槿耀朱华。 荣好未终朝。连飚陨其葩。 岂若西山草。琅玕与丹禾。 垂影临增城。余光照九阿。 宁微少年子。日久难咨嗟。 咏怀 昔为凤阁郎,今为二千石。 自觉不如今,人言不如昔。 昔虽居近密,终日多忧惕。 有诗不敢吟,有酒不敢吃。 今虽在疏远,竟岁无牵役。 饱食坐终朝,长歌醉通夕。 人生百年内,疾速如过隙。 先务身安闲,次要心欢适。 事有得而失,物有损而益。 所以见道人,观心不观迹。 咏怀二首 杜甫 咏怀二首 人生贵是男,丈夫重天机。未达善一身,得志行所为。 嗟余竟轗轲,将老逢艰危。胡雏逼神器,逆节同所归。 河雒化为血,公侯草间啼。西京复陷没,翠盖蒙尘飞。 万姓悲赤子,两宫弃紫微。倏忽向二纪,奸雄多是非。 本朝再树立,未及贞观时。日给在军储,上官督有司。 高贤迫形势,岂暇相扶持。疲苶苟怀策,栖屑无所施。 先王实罪己,愁痛正为兹。岁月不我与,蹉跎病于斯。 夜看丰城气,回首蛟龙池。齿发已自料,意深陈苦词。 邦危坏法则,圣远益愁慕。飘飖桂水游,怅望苍梧暮。 潜鱼不衔钩,走鹿无反顾。皦皦幽旷心,拳拳异平素。 衣食相拘阂,朋知限流寓。风涛上春沙,千里侵江树。 逆行少吉日,时节空复度。井灶任尘埃,舟航烦数具。 牵缠加老病,琐细隘俗务。万古一死生,胡为足名数。 多忧污桃源,拙计泥铜柱。未辞炎瘴毒,摆落跋涉惧。 虎狼窥中原,焉得所历住。葛洪及许靖,避世常此路。 贤愚诚等差,自爱各驰骛。羸瘠且如何,魄夺针灸屡。 拥滞僮仆慵,稽留篙师怒。终当挂帆席,天意难告诉。 南为祝融客,勉强亲杖屦。结托老人星,罗浮展衰步。 杜甫 咏怀古迹·其三 《咏怀古迹其三》 作者:杜甫 群山万壑赴荆门,生长明妃尚有村。 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冢向黄昏, 画图省识春风面,环佩空归月夜魂。 千载琵琶作胡语,分明怨恨曲中论。 注释: 1、明妃:即王嫱、王昭君,汉元帝宫人,晋时因避司马昭讳改称明君,后人又称明妃。昭君村在归州(今湖北秭归县)东北四十里,与夔州相近。 2、尚有村:还留下生长她的村庄,即古迹之意。 3、一去句:昭君离开汉宫,远嫁匈奴后,从此不再回来,永远和朔漠连在一起了。紫台:犹紫禁,帝王所居。江淹《恨赋》:明妃去时,仰天太息。紫台稍远,关山无极。朔漠:北方沙漠,指匈奴所居之地。 4、画图句:意谓元帝对着画图岂能看清她的美丽容颜。 5、环佩句:意谓昭君既死在匈奴不得归,只有她的魂能月夜归来,故曰空归。应上向黄昏。环佩:妇女装饰品,指昭君。 6、千载两句:琵琶本西域胡人乐器,相传汉武帝以公主(实为江都王女)嫁西域乌孙,公主悲伤,胡人乃于马上弹琵琶以娱之。因昭君事与乌孙公主远嫁有类似处,故推想如此。又《琴操》也记昭君在外,曾作怨思之歌,后人名为《昭君怨》。作胡语:琵琶中的胡音。曲中论:曲中的怨诉。 译文: 千山万壑逶迤不断奔赴荆门; 此地还遗留生长明妃的山村。 一别汉宫她嫁到北方的荒漠; 只留下青冢一座面向着黄昏。 凭看图汉元帝岂识月貌花容? 昭君佩带玉饰徒然月夜归魂。 千载流传她作的胡音琵琶曲; 曲中倾诉的分明是满腔悲愤。 赏析: 这是杜甫经过昭君村时所作的咏史诗。想到昭君生于名邦,殁于塞外,去国之怨,难以言表。因此,主题落在怨恨二字,一去二字,是怨的开始,独留两字,是怨的终结。作者既同情昭君,也感慨自身。沈德潜说:咏昭君诗此为绝唱。信然。

阮籍咏怀诗其三十五的译文

阮籍《咏怀诗·》 湛湛长江水,上有枫树林。皋兰披径路,青骊逝骎骎。 远望令人悲,春气感我心。三楚多秀士,朝云进荒淫。朱华振芬芳,高蔡相追寻。一为黄雀哀,泪下谁能禁。 长江水深流急,岸上还有成片的枫树林。岸边的茂密兰草已遮住了山间的小路,太阳又飞快地向西驶去【青骊:青黑色的骏马,传说羲和每天驾着六匹骏马(也有六龙说)拉的车子载着太阳从天上经过,此处代指太阳;骎骎,马疾驰的样子)。远眺夕阳让我感到悲伤,暮春的景色又让我觉得惆怅。三楚大地上(古以江陵为南楚、吴为东楚、彭城为西楚)有很多才子,可惜他们只知道进献一些像《高唐赋》那样的荒淫故事去迷惑君王(宋玉《高唐赋》是写巫山神女和楚怀王欢会的,其中有“旦为朝云、暮为行雨”的句子,此处代指《高唐赋》)。遍地的红花散发着浓郁的芳香,楚王跟他的宠妃们在高蔡互相追逐取乐(《战国策·楚策》记载,庄辛谏楚襄王语:“蔡圣侯……左抱幼妾、右拥嬖女,与之驰骋湖高蔡之中”】,我深为他们这种只顾眼前享乐而不知大祸将至的行为感到悲伤(《战国策·楚策四》:“蜻蛉其小者,黄雀因是已……不知夫公子王孙,左挟弹、右摄丸,将加乎十仭之上”,后人以“黄雀哀”代指追求眼前享乐而不顾大祸将至),一想起这种事情我就泪不能禁。

阮籍咏怀诗的艺术特色

颜延之曰:阮籍在晋文代常虑祸患,故发此咏耳。 李善曰:嗣宗身仕乱朝,恐罹谤遇,因兹发咏,故每有忧生之嗟。虽志在刺讥,而文多隐避。百代之下,难以情测,故粗明大意,略其幽旨也。 【节案】晋书本传云:籍本有济世志,属魏、晋之际,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籍由是不与世事,遂酣饮为常。又云:籍发言玄远,口不臧否人物。斯则《咏怀》之作所由来也。而臧否之情托之于诗,一寓刺讥,故东陵吹台之咏,李公、苏子之悲,园绮、伯阳之思,高子、三闾之怨,诗中递见。此李崇贤所谓文多隐避也。 陈沆曰:阮公凭临广武,啸傲苏门,远迹曹爽,洁身懿师。其诗愤怀禅代,凭吊今古。盖仁人志士之发愤焉,岂直忧生之嗟而已哉。《诗·大雅》:仲山甫永怀。永咏古通。《尚书》:歌永言。《汉书·艺文志》引永作咏。 师古曰:咏者,永也;永,长也,所以长言之也。 晋书本传:籍作《咏怀诗》八十余篇,为世所重。自叙    余既笺汉魏乐府风诗,复为鲍谢二家诗注。以癸亥之春,南归过武林,访诸君贞壮湖上,得见仁和蒋东桥所注阮嗣宗咏怀诗。假归卒读,窃叹东桥是事感我无穷。    昔李崇贤论嗣宗诗,谓有忧生之嗟,文多隐蔽,难以情测。故粗明大意,略其幽旨。何义门讥之,谓籍之幽思所谓有甚于生者,注家何足以知之。崇贤颇采颜光禄沈隐侯说,亦第见之昭明所选十七首中。东桥举全诗八十二首,欲表嗣宗千古不明之志。信能突过崇贤否乎?不为义门所讥乎?    余安敢重注,世变既亟,人心益坏,道德礼法尽为奸人所假窃,黠者乃藉辞图毁灭之。惟诗之为教,最入人心,独于此时学者求诗则若饥渴。余职在说诗,欲使学者由诗以明志而理其性情,于人之为人,庶有裨也。念参军沈抑藩府,康乐未忘华胄,其诗虽工,其于感发人心,不若嗣宗为至。东桥是注为益讵少,然有附会失实者,有为旧说所误者,有未明嗣宗用古之趣者。苕苕千载,余取而重注之,其视东桥所得几何,顾余宁受讥后人。余于此时不重注嗣宗诗,则无以对今之人,其于嗣宗犹后也。    古之人有自绝于富贵者矣,若自绝于礼法,则以礼法已为奸人假窃,不如绝之。其视富贵有同盗贼,志在济世,而迹落穷途,情伤一时,而心存百代。如嗣宗岂徒自绝于富贵而已邪?余是以欲揭其志,尽余所能知者,以告今之人。钟嵘有言,嗣宗之诗源于小雅,夫雅废国微,谓无人服雅而国将绝尔。国积人而成者,人之所以为人之道既废,国焉得而不绝?非今之世邪。余以饥寒交困,风雪穷冬,茅栋孰忧,妾御求去,故乡路阻,妻孥莫保,暮齿已催,国乱无已,而独不废诗。余亦尝以辨别种族,发扬民义垂三十年,其于创建今国,岂曰无与。然坐视畴辈及后起者藉手为国,乃使道德礼法坏乱务尽。天若命余重振救之,舍明诗莫由。天下方毁经,又强告而难入,故余于三百篇既纂其辞旨,以文章之美曲道学者,祈其进窥大义。不如是,不足以存诗也。    今注嗣宗诗开篇鸿号翔鸟,徘徊伤心,视四牡之诗翩翩者鵻,载飞载下,集于苞栩,王事靡盬,我心伤悲,亦复何易?嗣宗其小雅诗人之志乎,故余于其事不敢妄附,于其志则务欲求明。不如是,不足以感发人也。往往中夜勤求未得,则若有鬼神来告,豁然而通,余是以穷老益力,虽心脏积疾,不遑告劳者,为古人也,为今人也。夫古人往矣,以余之渺思上接千载,是恶能无失。俟余他日有所考见者与所解悟者,当补正之。倘其无及焉,以余之不负古人,则后之人宁独负余,亦必有以匡余矣。    丙寅正月二十日 黄节 叙于宣武城南寓斋

阮籍咏怀诗有哪些艺术特色?

阮籍的《咏怀诗》忧愤深广,表现出了深刻的理性思考和尖锐的人生悲哀。1. 阮籍的《咏怀诗》意旨隐微,寄托遥深,并且开创了中国文学史上政治抒情诗的先河。2. 它首创了我国五古抒情组诗的体例。 3. 它们非一时一地之作,既有统一的文学特征,每首又各具特点。 4. 《咏怀》诗有一种意蕴深沉之美。 5. 阮籍的诗还有一种清逸玄远之美。因此,阮籍的《咏怀诗》具有独特的艺术特色,是中国文学史上的重要遗产之一。

阮籍的咏怀诗其一赏析

《咏怀诗》其一阮籍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赏析六朝时期,五言诗的发展成为诗坛的主流。在正始时期最有成就的诗人,应推竹林七贤中的阮籍。阮籍有五言《咏怀诗》八十二首,抒写一生的志向、感触,这里选的是第一首,写夜中不寐,独自弹琴的情境。“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这两句直写不寐弹琴之事,中间似有一段忧愁。幽独不寐原来在《诗经》中就是君子忧时忧世的表现,如《柏舟》:“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隐忧。”但此诗全无一字明说忧愁为何,只是在明月清宵之中发散着一片忧愁的气氛。“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明月清风的明亮清爽,是中宵实景,正衬出诗人弹琴的高致。一片心境如明月的澄澈,又如清风的舒爽,寄托于夜半琴声之中,此中原无忧愁可以寻绎,但后面四句的徘徊忧思,却写出夜中不寐的根由,而使如此明亮的夜晚,如此高洁的琴声,都似弥漫着无穷的“忧思”。“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由室中之景而移到户外,可看到听到外野北林之间孤鸿、翔鸟的飞翔鸣叫。孤鸿、翔鸟的飞翔鸣叫,也许另有它们自身的原因,但在明月清宵之中飞鸣,正隐隐提示夜里耸动的一种不安。诗人与飞鸟,都在这种不安之中徘徊而不寐。“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这人与鸟的中夜徘徊,最后只是拥有满怀忧思而已,意望中的事物既不可得见,而只是让忧思淹没自己,触痛心弦而已。这忧思是什么?作者没有具体明言,但整个明月清宵,中夜鸣琴的情境,都由此而似沉浸在一种忧愁里面,那种生命中的忧思,就在明月之中,在清风之中,随月照临,随风吹至。

简述阮籍《咏怀诗》的思想内容和艺术特点。

我晓得那是一个好诗,但具体的我不了解啊

《咏怀诗(其四十五)·阮籍》原文与赏析

阮籍 幽兰不可佩,朱草为谁荣?修竹隐山阴,射干临增城。葛藟延幽谷, 绵绵瓜瓞生。乐极消灵神,哀深伤人情。竟知忧无益, 岂若归太清。 阮籍(210—263),生当魏、晋乱世,司马氏阴谋篡夺曹魏政权,籍虽心怀不满,但恐罹杀身之祸,只得表面上敷衍,“不与世事”,以“酣饮为常”。为躲避司马炎的求婚,曾昏醉六十日,只得作罢。阮籍是“竹林七贤”之一。 这是一首揭露贤才遭到埋没、庸才窃据高位的怨愤诗。它的主题思想和它所产生的社会背景跟左思的《咏史》诗差不多,但它的表现手法却与左诗不同。 阮籍《咏怀》,喜用芳草美人的博喻手法,沈德潜指出“其原自《离骚》来”(《古诗源》卷六)。此诗前六句全以草木为喻,幽兰、朱草、修竹以喻贤才,射干、葛藟、瓜瓞以喻庸才。 幽兰句直接来自《离骚》“户服艾以盈要兮,谓幽兰其不可佩”,原意是说楚国颠倒黑白、混淆香臭,家家户户将臭蒿子草插得满腰都是,反而说充满幽香的兰花不可佩带,以喻示楚怀王亲近坏人、远离贤人。阮诗将两句浓缩成一句,显得更加精炼。 朱草句意思是说,朱草本该在圣王以德化天下时降生,如今是黑暗的乱世,你朱草为谁开花呢? 幽兰不受重视,朱草开花弄错了时间,修竹埋没于山阴,迭用三个比喻说明贤才不容于世,其怨愤之情,也随着喷薄而出! 可是,射干这种矮小的树木却面临着高高的城墙,正如荀子在《劝学篇》中所说:“西方有木焉,名曰射干,茎长四寸,生于高山之上,而临百仞之渊,木茎非能长也,所立者然也。”以此来喻示庸才完全靠那出身高贵而攀附青云。 跟上文一样,同时迭用射干临城、葛藟延谷、瓜瓞绵绵三个比喻说明庸人小人布满朝廷,其不满之意,也充满在字里行间。 由于诗歌的第一段出现了一连串对比鲜明的正反形象,第二段的直接抒怀就有了坚实的根基,显得具体而真切。 “乐极消灵神”是说人欢乐到极点反而会耗散精神,但这是虚幌一枪,目的是反衬出下面“哀深伤人情”句,因为面对着上述贤俊遭埋没、奸庸踞高位的黑暗现象,诗人只能“哀深伤人情”而决不会“乐极消灵神”的! “哀深伤人情”是这首诗感情的 *** 点,似乎无以复加了,谁知诗的结尾又写出“竟知忧无益,岂若归太清”两句,意谓既然知道忧伤无补于事,不如去学神仙高蹈隐居吧,在表面的旷达下抒写了诗人更加深广的忧愤。“曰忧无益者,正忧之至也。”前人已经体会到了这一点(引自黄节《阮步兵咏怀诗注》所引陈祚明语)。 沈德潜说:“阮公《咏怀》,反覆零乱,兴寄无端,和愉哀怨,杂集于中,令读者莫求归趣,此其为阮公之诗也。必求时事以实之,则凿矣。”(《古诗源》卷六)。我们则认为,可以求时事则求之,以便使诗意更显豁;不可求则不必硬求, 以防穿凿。这才是正确的解诗方法。

求阮籍的全部咏怀诗,共九十五首,要完整版的,最好有注释和评价

咏怀诗十三首 一 天地絪缊。元精代序。清阳曜灵。和风容与。明日映天。甘露被宇。蓊郁高松。猗那长楚。草虫哀鸣。鸧鹒振羽。感时兴思。企首延伫。于赫帝朝。伊衡行辅。才非允文。器非经武。适彼沅湘。托分渔父。优哉游哉。爰居爰处。 二 月明星稀。天高气寒。桂旗翠旌。佩玉鸣鸾。濯缨醴泉。被服蕙兰。思从二女。适彼湘沅。灵幽听微。谁观玉颜。灼灼春华。绿叶含丹。日月逝矣。惜尔华繁。 三 清风肃肃。修夜漫漫。啸歌伤怀。独寐寤言。临觞拊膺。对食忘餐。世无萱草。令我哀叹。鸣鸟求友。谷风刺愆。重华登庸。帝命凯元。鲍子倾盖。仲父佐桓。回滨嗟虞。敢不希颜。志存明规。匪慕弹冠。我心伊何。其芳若兰。 四 阳精炎赫。卉木萧森。谷风扇暑。密云重阴。激电震光。迅雷遗音。零雨降集。飘溢北林。泛泛轻舟。载浮载沉。感往悼来。怀古伤今。生年有命。时过虑深。何用写思。啸歌长吟。谁能秉志。如玉如金。处哀不伤。在乐不淫。恭承明训。以慰我心 五 立象昭回。阴阳攸经。秋风夙厉。白露宵零。修林雕殒。茂草收荣。良时忽迈。朝日西倾。有始有终。谁能久盈。太微开涂。三辰垂精。峨峨羣龙。跃奋紫庭。鳞分委瘁。时高路清。爰潜爰默。韬影隐形。愿保今日。永符修龄。 六 玑衡运速。四节佚宣。冬日凄悕。玄云蔽天。素冰弥泽。白雪依山。□□逝往。譬彼流川。人谁不设。贵使名全。大道夷敞。蹊径争先。玄黄尘垢。红紫光鲜。嗟我孔父。圣懿通玄。非义之荣。忽若尘烟。虽无灵德。愿潜于渊。 七 朝云四集。日夕布散。素景垂光。明星有烂。肃肃翔鸾。雍雍鸣雁。今我不乐。岁月其晏。姜叟毗周。子房翼汉。应期佐命。庸勋静乱。身用功显。德以名赞。世无曩事。器非时干。委命有□。承天无怨。嗟尔君子。胡为永叹。 八 日月隆光。克鉴天聪。三后临朝。二八登庸。升我俊髦。黜彼顽凶。太上立德。其次立功。仁风广被。玄化潜通。幸遭盛明。覩此时雍。栖迟衡门。唯志所从。出处殊涂。俯仰异容。瞻叹古烈。思迈高踪。嘉此箕山。忽彼虞龙。 九 登高望远。周览八隅。山川悠邈。长路乖殊。感彼墨子。怀此杨朱。抱影鹄立。企首踟蹰。仰瞻翔鸟。俯视游鱼。丹林云霏。绿叶风舒。造化絪缊。万物纷敷。大则不足。约则有余。何用养志。守以冲虚。犹愿异世。万载同符。 十 微微我徒。秩秩大猷。研精典素。思心淹留。乃命仆夫。兴言出游。浩浩洪川。泛泛杨舟。仰瞻景曜。俯视波流。日月东迁。景曜西幽。寒往暑来。四节代周。繁华茂春。密叶殒秋。盛年衰迈。忽焉若浮。逍遥逸豫。与世无尤。 十一 我徂北林。游彼河滨。仰攀瑶干。俯视素纶。隐凤栖翼。潜龙跃鳞。幽光韬影。体化应神。君子迈德。处约思纯。货殖招讥。箪瓢称仁。夷叔采薇。清高远震。齐景千驷。为此埃尘。嗟尔后进。茂兹人伦。荜门圭窦。谓之道真。 十二 华容艳色。旷世特彰。妖冶殊丽。婉若清扬。鬒发娥眉。绵邈流光。藻采绮靡。从风遗芳。回首悟精。魂射飞扬。君子克己。心絜冰霜。泯泯乱昏。在昔二王。瑶台璇室。长夜金梁。殷氏放夏。周翦纣商。于戏后昆。可为悲伤。 十三 晨风扫尘。朝雨洒路。飞驷龙腾。哀鸣外顾。揽辔按策。进退有度。乐往哀来。怅然心悟。念彼恭人。眷眷怀顾。日月运往。岁聿云暮。嗟余幼人。既顽且固。岂不志远。才难企慕。命非金石。身轻朝露。焉知松乔。颐神太素。逍遥区外。登我年祚。 咏怀诗八十二首 一 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 二 二妃游江滨。逍遥顺风翔。交甫怀佩环。婉娈有芬芳。猗靡情欢爱。千载不相忘。倾城迷下蔡。容好结中肠。感激生忧思。萱草树兰房。膏沐为谁施。其雨怨朝阳。如何金石交。一旦更离伤。 三 嘉树下成蹊。东园桃与李。秋风吹飞藿。零落从此始。繁华有憔悴。堂上生荆杞。驱马舍之去。去上西山趾。一身不自保。何况恋妻子。凝霜被野草。岁暮亦云已。 四 天马出西北。由来从东道。春秋非有托。富贵焉常保。清露被皋兰。凝霜沾野草。朝为媚少年。夕暮成丑老。自非王子晋。谁能常美好。 五 平生少年时。轻薄好弦歌。西游咸阳中。赵李相经过。娱乐未终极。白日忽蹉跎。驱马复来归。反顾望三河。黄金百镒尽。资用常苦多。北临太行道。失路将如何。 六 昔闻东陵瓜。近在青门外。连畛距阡陌。子母相钩带。五色曜朝日。嘉宾四面会。膏火自煎熬。多财为患害。布衣可终身。宠禄岂足赖。 七 炎暑惟兹夏。三旬将欲移。芳树垂绿叶。青云自逶迤。四时更代谢。日月递参差。徘徊空堂上。忉怛莫我知。愿覩卒欢好。不见悲别离。 八 灼灼西隤日。余光照我衣。回风吹四壁。寒鸟相因依。周周尚衔羽。蛩蛩亦念饥。如何当路子。磬折忘所归。岂为夸誉名。憔悴使心悲。宁与燕雀翔。不随黄鹄飞。黄鹄游四海。中路将安归。 九 步出上东门。北望首阳岑。下有采薇士。上有嘉树林。良辰在何许。凝霜沾衣襟。寒风振山冈。玄云起重阴。鸣鴈飞南征。鶗鴂发哀音。素质游商声。凄怆伤我心。 十 北里多奇舞。濮上有微音。轻薄闲游子。俯仰乍浮沉。快捷方式从狭路。僶俛趋荒淫。焉见王子乔。乘云翔邓林。独有延年术。可以慰我心。 十一 湛湛长江水。上有枫树林。皋兰被径路。青骊逝骎骎。远望令人悲。春气感我心。三楚多秀士。朝云进荒淫。朱华振芬芳。高蔡相追寻。一为黄雀哀。泪下谁能禁。 十二 昔日繁华子。安陵与龙阳。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悦怿若九春。磬折似秋霜。流盻发姿媚。言笑吐芬芳。携手等欢爱。宿昔同衣裳。愿为双飞鸟。比翼共翱翔。丹青着明誓。永世不相忘。 十三 登高临四野。北望青山阿。松柏翳冈岑。飞鸟鸣相过。感慨怀辛酸。怨毒常苦多。李公悲东门。苏子狭三河。求仁自得仁。岂复叹咨嗟。 十四 开秋兆凉气。蟋蟀鸣床帷。感物怀殷忧。悄悄令心悲。多言焉所告。繁辞将诉谁。微风吹罗袂。明月耀清晖。晨鸡鸣高树。命驾起旋归。 十五 昔年十四五。志尚好诗书。被褐怀珠玉。颜闵相与期。开轩临四野。登高望所思。丘墓蔽山冈。万代同一时。千秋万岁后。荣名安所之。乃悟羡门子。噭噭令自嗤。 十六 徘徊蓬池上。还顾望大梁。绿水扬洪波。旷野莽茫茫。走兽交横驰。飞鸟相随翔。是时鹑火中。日月正相望。朔风厉严寒。阴气下微霜。覊旅无俦匹。俛仰怀哀伤。小人计其功。君子道其常。岂惜终憔悴。咏言着斯章。 十七 独坐空堂上。谁可与欢者。出门临永路。不见行车马。登高望九州。悠悠分旷野。孤鸟西北飞。离兽东南下。日暮思亲友。晤言用自写。 十八 悬车在西南。羲和将欲倾。流光耀四海。忽忽至夕冥。朝为咸池晖。蒙汜受其荣。岂知穷达士。一死不再生。视彼桃李花。谁能久荧荧。君子在何计。叹息未合幷。瞻仰景山松。可以慰吾情。 十九 西方有佳人。皎若白日光。被服纤罗衣。左右佩双璜。修容耀姿美。顺风振微芳。登高眺所思。举袂当朝阳。寄颜云霄闲。挥袖凌虚翔。飘飖恍惚中。流眄顾我傍。悦怿未交接。晤言用感伤。 二十 杨朱泣歧路。墨子悲染丝。揖让长离别。飘飖难与期。岂徒燕婉情。存亡诚有之。萧索人所悲。祸衅不可辞。赵女媚中山。谦柔愈见欺。嗟嗟涂上士。何用自保持。 二十一 于心怀寸阴。羲阳将欲冥。挥袂抚长剑。仰观浮云征。云间有玄鹤。抗志扬哀声。一飞冲青天。旷世不再鸣。岂与鹑鷃游。连翩戏中庭。 二十二 夏后乘灵舆。夸父为邓林。存亡从变化。日月有浮沉。凤皇鸣参差。伶伦发其音。王子好箫管。世世相追寻。谁言不可见。青鸟明我心。 二十三 东南有射山。汾水出其阳。六龙服气舆。云盖切天纲。仙者四五人。逍遥晏兰房。寝息一纯和。呼噏成露霜。沐浴丹渊中。照耀日月光。岂安通灵台。游瀁去高翔。 二十四 殷忧令志结。怵惕常若惊。逍遥未终晏。朱华忽西倾。蟋蟀在户牖。蟪蛄号中庭。心肠未相好。谁云亮我情。愿为云间鸟。千里一哀鸣。三芝延瀛洲。远游可长生。 二十五 拔剑临白刃。安能相中伤。但畏工言字。称我三江旁。飞泉流玉山。悬车栖扶桑。日月径千里。素风发微霜。势路有穷达。咨嗟安可长。 二十六 朝登洪坡颠。日夕望西山。荆棘被原野。羣鸟飞翩翩。鸾鹥时栖宿。性命有自然。建木谁能近。射干复婵娟。不见林中葛。延蔓相勾连。 二十七 周郑天下交。街术当三河。妖冶闲都子。焕耀何芬葩。玄发发朱颜。睇眄有光华。倾城思一顾。遗视来相夸。愿为三春游。朝阳忽蹉跎。盛衰在须臾。离别将如何。 二十八 若花耀四海。扶桑翳瀛洲。日月经天涂。明暗不相雠。穷达自有常。得失又何求。岂效路上童。携手共遨游。阴阳有变化。谁云沉不浮。朱鳖跃飞泉。夜飞过吴洲。俛仰运天地。再抚四海流。系累名利场。驽骏同一辀。岂若遗耳目。升遐去殷忧。 二十九 昔余游大梁。登于黄华颠。共工宅玄冥。高台造青天。幽荒邈悠悠。凄怆怀所怜。所怜者谁子。明察自照妍。应龙沈冀州。妖女不得眠。肆侈陵世俗。岂云永厥年。 三十 驱车出门去。意欲远征行。征行安所如。背弃夸与名。夸名不在己。但愿适中情。单帷蔽皎日。高树隔微声。谗邪使交疏。浮云令昼冥。嬿婉同衣裳。一顾倾人城。从容在一时。繁华不再荣。晨朝奄复暮。不见所欢形。黄鸟东南飞。寄言谢友生。 三十一 驾言发魏都。南向望吹壹。箫管有遗音。梁王安在哉。战士食糟糠。贤者处蒿莱。歌舞曲未终。秦兵已复来。夹林非吾有。朱宫生尘埃。军败华阳下。身竟为土灰。 三十二 朝阳不再盛。白日忽西幽。去此若俯仰。如何似九秋。人生若尘露。天道邈悠悠。齐景升丘山。涕泗纷交流。孔圣临长川。惜逝忽若浮。去者余不及。来者吾不留。愿登太华山。上与松子游。渔父知世患。乘流泛轻舟。 三十三 一日复一夕。一夕复一朝。颜色改平常。精神自损消。胸中怀汤火。变化故相招。万事无穷极。知谋苦不饶。但恐须臾间。魂气随风飘。终身履薄冰。谁知我心焦。 三十四 一日复一朝。一昏复一晨。容色改平常。精神自飘沦。临觞多哀楚。思我故时人。对酒不能言。凄怆怀酸辛。愿耕东皋阳。谁与守其真。愁苦在一时。高行伤微身。曲直何所为。龙蛇为我邻。 三十五 世务何缤纷。人道苦不遑。壮年以时逝。朝露待太阳。愿揽羲和辔。白日不移光。天阶路殊绝。云汉邈无梁。濯发旸谷滨。远游昆岳傍。登彼列仙岨。采此秋兰芳。时路乌足争。太极可翱翔。 三十六 谁言万事囏。逍遥可终生。临堂翳华树。悠悠念无形。彷徨思亲友。倐忽复至冥。寄言东飞鸟。可用慰我情。 三十七 嘉时在今辰。零雨洒尘埃。临路望所思。日夕复不来。人情有感慨。荡漾焉能排。挥涕怀哀伤。辛酸谁语哉。 三十八 炎光延万里。洪川荡湍濑。弯弓挂扶桑。长剑倚天外。泰山成砥砺。黄河为裳带。视彼庄周子。荣枯何足赖。捐身弃中野。乌鸢作患害。岂若雄杰士。功名从此大。 三十九 壮士何慷慨。志欲威八荒。驱车远行役。受命念自忘。良弓挟乌号。明甲有精光。临难不顾生。身死魂飞扬。岂为全躯士。效命争战场。忠为百世荣。义使令名彰。垂声谢后世。气节故有常。 四十 混元生两仪。四象运衡玑。曒日布炎精。素月垂景辉。晷度有昭回。哀哉人命微。飘若风尘逝。忽若庆云晞。修龄适余愿。光宠非己威。安期步天路。松子与世违。焉得凌霄翼。飘飖登云湄。嗟哉尼父志。何为居九夷。 四十一 天网弥四野。六翮掩不舒。随波纷纶客。泛泛若浮凫。生命无期度。朝夕有不虞。列仙停修龄。养志在冲虚。飘飖云日间。邈与世路殊。荣名非己宝。声色焉足娱。采药无旋返。神仙志不符。逼此良可惑。令我久踌躇。 四十二 王业须良辅。建功俟英雄。元凯康哉美。多士颂声隆。阴阳有舛错。日月不当融。天时有否泰。人事多盈冲。园绮遯南岳。伯阳隐西戎。保身念道真。宠耀焉足崇。人谁不善始。尠能克厥终。休哉上世士。万载垂清风。 四十三 鸿鹄相随飞。飞飞适荒裔。双翮临长风。须臾万里逝。朝餐琅玕实。夕宿丹山际。抗身青云中。网罗孰能制。岂与乡曲士。携手共言誓。 四十四 俦物终始殊。修短各异方。琅玕生高山。芝英耀朱堂。荧荧桃李花。成蹊将夭伤。焉敢希千术。三春表微光。自非凌风树。憔悴乌有常。 四十五 幽兰不可佩。朱草为谁荣。修竹隐山阴。射干临增城。葛藟延幽谷。绵绵瓜瓞生。乐极消灵神。哀深伤人情。竟知忧无益。岂若归太清。 四十六 鷽鸠飞桑榆。海鸟运天池。岂不识宏大。羽翼不相宜。招摇安可翔。不若栖树枝。下集蓬艾间。上游园圃篱。但尔亦自足。用子为追随。 四十七 生命辰安在。忧戚涕沾襟。高鸟翔山冈。燕雀栖下林。青云蔽前庭。素琴凄我心。崇山有鸣鹤。岂可相追寻。 四十八 鸣鸠嬉庭树。焦明游浮云。焉见孤翔鸟。翩翩无匹羣。死生自然理。消散何缤纷。 四十九 步游三衢旁。惆怅念所思。岂为今朝见。恍惚诚有之。泽中生乔松。万世未可期。高鸟摩天飞。凌云共游嬉。岂有孤行士。垂涕悲故时。 五十 清露为凝霜。华草成蒿莱。谁云君子贤。明达安可能。乘云招松乔。呼噏永矣哉。 五十一 丹心失恩泽。重德丧所宜。善言焉可长。慈惠未易施。不见南飞燕。羽翼正差池。高子怨新诗。三闾悼乖离。何为混沌氏。倐忽体貌隳。 五十二 十日出旸谷。弭节驰万里。经天耀四海。倐忽潜蒙泛。谁言焱炎久。游没何行俟。逝者岂长生。亦去荆与杞。千岁犹崇朝。一餐聊自已。是非得失间。焉足相讥理。计利知术穷。哀情遽能止。 五十三 自然有成理。生死道无常。智巧万端出。大要不易方。如何夸毘子。作色怀骄肠。乘轩驱良马。凭几向膏粱。被服纤罗衣。深榭设闲房。不见日夕华。翩翩飞路旁。 五十四 夸谈快愤懑。情慵发烦心。西北登不周。东南望邓林。旷野弥九州。崇山抗高岑。一餐度万世。千岁再浮沈。谁云玉石同。泪下不可禁。 五十五 人言愿延年。延年欲焉之。黄鹄呼子安。千秋未可期。独坐山嵓中。恻怆怀所思。王子一何好。猗靡相携持。悦怿犹今辰。计校在一时。置此明朝事。日夕将见期。 五十六 贵贱在天命。穷达自有时。婉娈佞邪子。随利来相欺。孤思损惠施。但为谗夫蚩。鹡鸰鸣云中。载飞靡所期。焉知倾侧士。一旦不可持。 五十七 惊风振四野。回云荫堂隅。床帷为谁设。几杖为谁扶。虽非明君子。岂闇桑与榆。世有此聋聩。芒芒将焉如。翩翩从风飞。悠悠去故居。离麾玉山下。遗弃毁与誉。 五十八 危冠切浮云。长剑出天外。细故何足虑。高度跨一世。非子为我御。逍遥游荒裔。顾谢西王母。吾将从此逝。岂与蓬户士。弹琴诵言誓。 五十九 河上有丈人。纬萧弃明珠。甘彼藜藿食。乐是蓬蒿庐。岂效缤纷子。良马骋轻舆。朝生衢路旁。夕瘗横术隅。欢笑不终宴。俛仰复欷歔。鉴兹二三者。愤懑从此舒。 六十 儒者通六艺。立志不可干。违礼不为动。非法不肯言。渴饮清泉流。饥食幷一箪。岁时无以祀。衣服常苦寒。屣履咏南风。缊袍笑华轩。信道守诗书。义不受一餐。烈烈褒贬辞。老氏用长叹。 六十一 少年学击刺。妙伎过曲城。英风截云霓。超世发奇声。挥剑临沙漠。饮马九野垧。旗帜何翩翩。但闻金鼓鸣。军旅令人悲。烈烈有哀情。念我平常时。悔恨从此生。 六十二 平昼整衣冠。思见客与宾。宾客者谁子。倐忽若飞尘。裳衣佩云气。言语究灵神。须臾相背弃。何时见斯人。 六十三 多虑令志散。寂寞使心忧。翱翔观陂泽。抚剑登轻舟。但愿长闲暇。后岁复来游。 六十四 朝出上东门。遥望首阳基。松柏郁森沉。鹂黄相与嬉。逍遥九曲间。徘徊欲何之。念我平居时。郁然思妖姬。 六十五 王子十五年。游衍伊洛滨。朱颜茂春华。辩慧怀清真。焉见浮丘公。举手谢时人。轻荡易恍惚。飘飖弃其身。飞飞鸣且翔。挥翼且酸辛。 六十六 塞门不可出。海水焉可浮。朱明不相见。奄昧独无侯。持瓜思东陵。黄雀诚独羞。失势在须臾。带剑上吾丘。悼彼桑林子。涕下自交流。假乘汧渭间。鞍马去行游。 六十七 洪生资制度。被服正有常。尊卑设次序。事物齐纪纲。容饰整颜色。磬折执圭璋。堂上置玄酒。室中盛稻粱。外厉贞素谈。户内灭芬芳。放口从衷出。复说道义方。委曲周旋仪。姿态愁我肠。 六十八 北临干昧溪。西行游少任。遥顾望天津。骀荡乐我心。绮靡存亡门。一游不再寻。傥遇晨风鸟。飞驾出南林。漭瀁滛光中。忽忽肆荒淫。休息晏清都。超世又谁禁。 六十九 人知结交易。交友诚独难。险路多疑惑。明珠未可干。彼求飨太牢。我欲幷一餐。损益生怨毒。咄咄复何言。 七十 有悲则有情。无悲亦无思。茍非婴网罟。何必万里畿。翔风拂重霄。庆云招所晞。灰心寄枯宅。曷顾人间姿。始得忘我难。焉知嘿自遗。 七十一 木槿荣丘墓。煌煌有光色。白日颓林中。翩翩零路侧。蟋蟀吟户牖。蟪蛄鸣荆棘。蜉蝣玩三朝。采采修羽翼。衣裳为谁施。俛仰自收拭。生命几何时。慷慨各努力。 七十二 修涂驰轩车。长川载轻舟。性命岂自然。势路有所由。高名令志惑。重利使心忧。亲昵怀反侧。骨肉还相雠。更希毁珠玉。可用登遨游。 七十三 横术有奇士。黄骏服其箱。朝起瀛洲野。日夕宿明光。再抚四海外。羽翼自飞扬。去置世上事。岂足愁我肠。一去长离绝。千岁复相望。 七十四 猗欤上世士。恬淡志安贫。季叶道陵迟。驰骛纷垢尘。寗子岂不类。杨歌谁肯殉。栖栖非我偶。徨徨非己伦。咄嗟荣辱事。去来味道真。道真信可娱。清洁存精神。巢由抗高节。从此适河滨。 七十五 梁东有芳草。一朝再三荣。色容艳姿美。光华耀倾城。岂为明哲士。妖蛊谄媚生。轻薄在一时。安知百世名。路端便娟子。但恐日月倾。焉见冥灵木。悠悠竟无形 七十六 秋驾安可学。东野穷路旁。纶深鱼渊潜。矰设鸟高翔。泛泛乘轻舟。演漾靡所望。吹嘘谁以益。江湖相捐忘。都冶难为颜。修容是我常。兹年在松乔。恍惚诚未央。 七十七 咄嗟行至老。僶俛常苦忧。临川羡洪波。同始异支流。百年何足言。但苦怨与雠。雠怨者谁子。耳目还相羞。声色为胡越。人情自逼遒。招彼玄通士。去来归羡游。 七十八 昔有神仙士。乃处射山阿。乘云御飞龙。嘘噏叽琼华。可闻不可见。慷慨叹咨嗟。自伤非俦类。愁苦来相加。下学而上达。忽忽将如何。 七十九 林中有奇鸟。自言是凤凰。清朝饮醴泉。日夕栖山冈。高鸣彻九州。延颈望八荒。适逢商风起。羽翼自摧藏。一去昆仑西。何时复回翔。但恨处非位。怆恨使心伤。 八十 出门望佳人。佳人岂在兹。三山招松乔。万世谁与期。存亡有长短。慷慨将焉知。忽忽朝日隤。行行将何之。不见季秋草。摧折在今时。 八十一 昔有神仙者。羡门及松乔。噏习九阳间。升遐叽云霄。人生乐长久。百年自言辽。白日陨隅谷。一夕不再朝。岂若遗世物。登明遂飘飖。 八十二 墓前荧荧者。木槿耀朱华。荣好未终朝。连飚陨其葩。岂若西山草。琅玕与丹禾。垂影临增城。余光照九阿。宁微少年子。日久难咨嗟。 采薪者歌 日没不周西。月出丹渊中。阳精蔽不见。阴光代为雄。亭亭在须臾。厌厌将复隆。离合云雾兮。往来如飘风。富贵俯仰间。贫贱何必终。留侯起亡虏。威武赫荒夷。邵平封东陵。一旦为布衣。枝叶托根柢。死生同盛衰。得志从命升。失势与时隤。寒暑代征迈。变化更相推。祸福无常主。何忧身无归。推兹由斯理。负薪又何哀。 大人先生歌 天地解兮六合开。星辰陨兮日月颓。我腾而上将何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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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怀诗阮籍拼音版

咏怀八十二首·其一拼音版注音:yè zhōng bù néng mèi,qǐzuò tán míng qín。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bó wéi jiàn míng yuè,qīng fēng chuīwǒjīn。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gūhóng háo wài yě,xiáng niǎo míng běi lín。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pái huái jiāng hé jiàn?yōu sīdú shāng xīn。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咏怀八十二首·其一翻译:夜里睡不着觉,起床坐着弹琴。月光照在薄帷上,清风吹着我的衣襟。孤鸿(天鹅)在野外哀号,飞翔盘旋着的鸟在北林鸣叫。这时徘徊会看到些什么呢?不过是独自伤心罢了。诗词赏析诗歌表达了诗人内心愤懑、悲凉、落寞、忧虑等复杂的感情。不过,尽管诗人发出“忧思独伤心”的长叹,却始终没有把“忧思”直接说破,而是“直举情形色相以示人”,将内心的情绪含蕴在形象的描写中。冷月清风、旷野孤鸿、深夜不眠的弹琴者,将无形的“忧思”化为直观的形象,犹如在人的眼前耳畔。这首诗采用动静相形的手法,取得了独特的艺术效果。“起坐弹鸣琴”是动;清风吹拂,月光徜徉,也是动。前者是人的动,后者是物的动,都示意着诗人内心的焦躁。然而。这里的动是以如磐夜色为背景的。动,更衬出了夜的死寂,夜的深重。茫茫夜色笼罩着一切,象征着政治形势的险恶和诗人心灵上承受着的重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