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蓓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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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十二钗之一,薛姨妈的女儿,后来成为贾宝玉之妻。她容貌美丽,肌骨莹润,举止娴雅,表面上看似乎是当时正统淑女的典范,但实际上她骨子里却颇有愤世嫉俗的性格因子,她对当时的社会抱有一种强烈的批判精神。比如,《红楼梦》第38回,她就作《螃蟹咏》,对当时那些横行无道的官场人物如贾雨村之流,进行了尖锐的讽刺。而她自己最喜爱的词曲,居然也是一首富于孤愤、反叛色彩的《山门u2022寄生草》!由于受程高本的误导,红学界对薛宝钗思想性格的认识长期偏离实际情况。比如,传统观点认为薛宝钗“城府颇深,能笼络人心,得到贾府上下的夸赞”。但事实却是,在曹雪芹的笔下,宝钗恰恰因为自己的个性而得罪了家长!如小说第22回,宝钗就曾一首《更香谜》,引得贾政大为扫兴,以为是“小小之人作此词句,更觉不祥,皆非永远福寿之辈”。第40回,在贾母携刘姥姥参观大观园的时候,宝钗蘅芜苑那“雪洞”一般朴素的室内布置,又引起了贾母的大为不满,认为是在亲戚面前很扫了她的面子。贾母对宝钗,一则曰“使不得”,二则曰“不象”,三则曰“忌讳”,四则曰“不要很离了格儿”,五则曰“我们这老婆子,越发该住马圈去了”。——全是清一色的负面评价。到后来,“荣国府元宵开夜宴”的时刻,贾母命自己所心爱的宝琴、湘云、黛玉、宝玉四人,与自己同坐主桌,却惟独将宝钗排挤到了主桌之外,同李纹、李绮辈坐在一起。毫无疑问,这些都是宝钗在贾母面前由“受宠”转为“失宠”的重要标志。如果宝钗真是“城府颇深,能笼络人心”,她何以会落到如此结果呢?可见,在曹雪芹的原著中,宝钗恰恰是最不屑于玩弄什么“城府”,以讨好家长的人!正好,脂砚斋对于钗、黛写应制诗一事的评语也是:“在宝卿有生不屑为此,在黛卿实不足一为”。对弱者真切的同情,却对权势者“不屑”,这才是宝钗行事的基调!
另一种观点也同样错误不堪。即认为宝钗“热衷于仕途经济”,只会“谈讲谈讲仕途经济”。事实正好相反,宝钗恰恰与宝玉一样,最痛恨当时的官场、最痛恨以贾雨村为代表的这种官场人物!宝钗劝宝玉读书做官,不过是希望宝玉能够掌握权力,去消灭那些“禄蠹”而已。正如她在《螃蟹咏》里所说的“酒未敌腥还用菊,性防积冷定须姜”。由于宝钗对宝玉的直言进谏,她的话还一度引起了宝玉的误会,以为那是所谓的“混帐话”。但误会终究是误会,后来宝玉读到宝钗所作的《螃蟹咏》,也禁不住要为宝钗愤世嫉俗的思想叫好,高呼“写的痛快”!耐人寻味的是,被宝玉当成是“从不说混帐话”的“知己”的那个林妹妹,后来却一再真的拿“混帐话”去劝告宝玉,告诫他说:“你从此可都改了罢”、“我劝你把脾气改改罢”。而且,在对待贾雨村的问题上,宝玉、黛玉的态度几乎判若天渊!宝、黛之间这种似近而实远的情况,倒与宝玉、宝钗那种似远而实近的情形,形成了一种反向的“鲜明对比”。
对于书中的这种情况,曹雪芹生前的知己——脂砚斋倒是洞若观火。他(她)很早就已经指出,在这些人生观、价值观的选择上,“钗、玉二人形景较诸人皆近,……二人之远,实相近之至也。至颦儿于宝玉似近之至矣,却远之至也”,“钗与玉远中近,颦与玉近中远,是要紧两大股,不可粗心看过”!所以,宝玉与黛玉看似有共同的理想与志趣,实际二人的思想立场却南辕北辙;宝玉与宝钗看似没有共同的理想与志趣,实际二人的选择却是殊途同归!——都是基于对当时那个社会的极度愤懑!
故而,作者借他的化身——癞头和尚与跛足道人之手,为宝玉、宝钗安排了一场“金玉良姻”。这场婚姻的目的,就是借助宝钗在老庄、禅宗等“出世”哲学方面的“博知”,来引导宝玉“悟道”,并最终推动他出家为僧,使沉迷于红尘中的顽石尽快返回大荒山。而事实上,在曹雪芹的原著中,宝玉的第一次“禅悟”,就是宝钗向他推荐的那首《山门u2022寄生草》给引出来的。这就叫做“听曲文宝玉悟禅机”。在脂评本的后三十回佚稿中,宝玉最后在宝钗的引导下出家为僧。宝钗为此牺牲了自己的尘世幸福,付出了半世孤凄的代价。但她却并无怨言,因为帮助所爱之人解脱精神上的痛苦,正是她一生的使命。这就是脂批所提示的“历着炎凉,知著甘苦,虽离别亦能自安,故名曰冷香丸。又以谓香可冷得,天下一切无不可冷者”。
程高本后四十回显然篡改了曹雪芹原来的构思,抹杀了原著中宝钗引导宝玉“悟道”的重大主题。致使后来的论者对宝钗结局的评说,皆发生了一系列的误判。这明显是对曹雪芹原著的极大歪曲和亵渎!
- 小教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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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内容中包含的链接未经审核,可能存在风险,暂不予完整展示!山中高士晶莹雪 睿藻仙才淑仪风
---------封建淑女的典型
薛宝钗堪称封建淑女的典型,她谨守封建妇德,几乎放弃个人的思想感情和要求,近乎封建统治阶级眼中的完人,体现着封建时代贵族女子正统的风范。她克己复礼才德兼备,冰雪聪明善解人意;贞淑娴静品格端方;沉着冷静,遇事清醒;行为豁达,宽以待人;不轻视别人,而自身又永保尊严。她的美是一种雍容娴雅之美,倘以儒家的审美标准看来,恰是代表了一种温柔敦厚的人格理想,“矜而不争,群而不党”,弘毅宽厚,清平和允。有道是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倘若不是集贤良淑德于一身,在荣国府这样一个人事复杂、矛盾交错的大家庭里,宝钗是不会深得恩宠,获得上上下下广泛的喜爱与赞誉的。
“德言容工”四德俱全是封建礼教对女子的基本要求,宝钗品格端方、谨言慎行,举止闲雅,针黹精熟,集贤淑于一身。在她心中“女子无才便是德,贞静为主,女工居次,其余诗词不过是闺中游戏”。她不仅以此为律,还常常用之规范别人,用心良苦。一句“珍重芳姿昼掩门”写尽了这位豪门闺秀的蓄雅和自重。
宝钗冰雪聪明善解人意,在与周围姊妹的相处中体现出一种长者般的风度。她善良真诚、细致体贴,她能在绮罗锦绣丛中,一片欢声笑语背后,看出湘云和岫烟的艰辛,私下里劝袭人不要让湘云帮着做活计,帮岫烟拿回所当衣物;她也能在酒令中察觉黛玉“良辰美景奈何天”“纱窗也没有红娘报”的失语,兰言解疑痴,这旨在保护黛玉免受谤议的从旁点拨,让黛玉深为感激,那一番女子“识礼守分”“得重于才”的说教,更是让黛玉心下叹服。黛玉起初对宝钗是怀有敌意的,总认为她“待人极好”是“有心藏奸”。宝钗的善解人意和虚怀若谷,最终感动了黛玉,使其自觉错怪了她,进而与之尽释前嫌,互剖金兰之语,“竟比他人好了十倍(49回)”。
虚怀若谷,宽以待人------这个名门淑媛必须的美德,被宝钗诠释得淋漓尽致。对于别人的攻击,不到实在忍无可忍,她都因顾全大局而不加以追究。黛玉曾心怀敌意,屡次拿话刻薄,宝钗总是装没听见,不与计较。面对恶嫂金桂寻衅滋事,宝钗随其母前往劝解,虽说是丝丝入情、句句在理,可她的一腔善意反倒遭来金桂的羞辱讥讽。虽是羞愤难当,却因心痛其母而忍气吞声、宽容大度、大事化小,这般气度,也只有大家闺秀才得如此(83回)。
宝钗遇事沉着冷静头脑清醒,考虑事情合理且周全。为寡母分忧解劳,是恭顺良孝的宝钗十分着意的。呆霸王薛蟠调情遭苦打之后,薛姨妈又是心疼又是发恨,情急之下欲告诉王夫人遣人寻拿柳湘莲。沉着冷静、是非分明、通情达理的宝钗忙旁敲其母,语之其弊,一场将会给薛家造成“仗势欺人”之恶名的风波就这样被宝钗化解在只言片语之间了(47回)。再如薛蟠偶外出作买卖,薛姨妈犹豫不决,与宝钗商议,宝钗一番入情入理的话熨贴了母亲的不安。由此看来,宝钗不似薛家幼女,反倒象薛家军师,许多棘手之事,似乎都是经过了她的冷静点拨而得以妥善解决。
宝钗理财治家,通晓庶务也是高人一等。与凤姐的干练泼辣、手腕加淫威相比,宝钗理家则是威而不露,从时而发,她深谙“幸于始者怠其终,缮其辞者嗜其利”,提出了使大家都满意的方案,“小惠全大体”,顺乎时势,合乎人心,众人心服口服,熙凤也暗自佩服。
宝钗不仅是“四德”皆备,而且才识过人。经史子集融汇贯通,诗词歌赋博采广收,甚至连《西厢》《琵琶》“元人百种”也多有涉猎,学问自是十分扎实颇见功底。她能随意道出《唐诗品汇总序》中的“杜工部之沉郁,韦苏州之淡雅,温八叉之绮靡”来,谈论理财之道时又能顺手拈来《朱子文集大全类编》之语,甚至于今已佚失的《姬子》之句“登利禄之场,处运筹之界者……”背之也是朗朗上口。除此之外,她的画论卓有识见,谈及颜料画具娴熟谙晓;医学药理知之甚笃,经验丰富言之成理;甚至于参禅悟机那一套也是了如指掌,娓娓而谈,滔滔不绝。
薛宝钗入都是为了待选“公主郡主入学陪侍,充为才人赞善之职”的,她具备了封建社会女子最完备的美德,奔的是封建社会女子最高的出路。
参考资料:http://post.b***.com/f?kz=16488522
- 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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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十二钗之一,薛姨妈的女儿,后来成为贾宝玉之妻。她容貌美丽,肌骨莹润,举止娴雅,表面上看似乎是当时正统淑女的典范,但实际上她骨子里却颇有愤世嫉俗的性格因子,她对当时的社会抱有一种强烈的批判精神。比如,《红楼梦》第38回,她就作《螃蟹咏》,对当时那些横行无道的官场人物如贾雨村之流,进行了尖锐的讽刺。而她自己最喜爱的词曲,居然也是一首富于孤愤、反叛色彩的《山门u2022寄生草》!由于受程高本的误导,红学界对薛宝钗思想性格的认识长期偏离实际情况。比如,传统观点认为薛宝钗“城府颇深,能笼络人心,得到贾府上下的夸赞”。但事实却是,在曹雪芹的笔下,宝钗恰恰因为自己的个性而得罪了家长!如小说第22回,宝钗就曾一首《更香谜》,引得贾政大为扫兴,以为是“小小之人作此词句,更觉不祥,皆非永远福寿之辈”。第40回,在贾母携刘姥姥参观大观园的时候,宝钗蘅芜苑那“雪洞”一般朴素的室内布置,又引起了贾母的大为不满,认为是在亲戚面前很扫了她的面子。贾母对宝钗,一则曰“使不得”,二则曰“不象”,三则曰“忌讳”,四则曰“不要很离了格儿”,五则曰“我们这老婆子,越发该住马圈去了”。——全是清一色的负面评价。到后来,“荣国府元宵开夜宴”的时刻,贾母命自己所心爱的宝琴、湘云、黛玉、宝玉四人,与自己同坐主桌,却惟独将宝钗排挤到了主桌之外,同李纹、李绮辈坐在一起。毫无疑问,这些都是宝钗在贾母面前由“受宠”转为“失宠”的重要标志。如果宝钗真是“城府颇深,能笼络人心”,她何以会落到如此结果呢?可见,在曹雪芹的原著中,宝钗恰恰是最不屑于玩弄什么“城府”,以讨好家长的人!正好,脂砚斋对于钗、黛写应制诗一事的评语也是:“在宝卿有生不屑为此,在黛卿实不足一为”。对弱者真切的同情,却对权势者“不屑”,这才是宝钗行事的基调!
另一种观点也同样错误不堪。即认为宝钗“热衷于仕途经济”,只会“谈讲谈讲仕途经济”。事实正好相反,宝钗恰恰与宝玉一样,最痛恨当时的官场、最痛恨以贾雨村为代表的这种官场人物!宝钗劝宝玉读书做官,不过是希望宝玉能够掌握权力,去消灭那些“禄蠹”而已。正如她在《螃蟹咏》里所说的“酒未敌腥还用菊,性防积冷定须姜”。由于宝钗对宝玉的直言进谏,她的话还一度引起了宝玉的误会,以为那是所谓的“混帐话”。但误会终究是误会,后来宝玉读到宝钗所作的《螃蟹咏》,也禁不住要为宝钗愤世嫉俗的思想叫好,高呼“写的痛快”!耐人寻味的是,被宝玉当成是“从不说混帐话”的“知己”的那个林妹妹,后来却一再真的拿“混帐话”去劝告宝玉,告诫他说:“你从此可都改了罢”、“我劝你把脾气改改罢”。而且,在对待贾雨村的问题上,宝玉、黛玉的态度几乎判若天渊!宝、黛之间这种似近而实远的情况,倒与宝玉、宝钗那种似远而实近的情形,形成了一种反向的“鲜明对比”。
对于书中的这种情况,曹雪芹生前的知己——脂砚斋倒是洞若观火。他(她)很早就已经指出,在这些人生观、价值观的选择上,“钗、玉二人形景较诸人皆近,……二人之远,实相近之至也。至颦儿于宝玉似近之至矣,却远之至也”,“钗与玉远中近,颦与玉近中远,是要紧两大股,不可粗心看过”!所以,宝玉与黛玉看似有共同的理想与志趣,实际二人的思想立场却南辕北辙;宝玉与宝钗看似没有共同的理想与志趣,实际二人的选择却是殊途同归!——都是基于对当时那个社会的极度愤懑!
故而,作者借他的化身——癞头和尚与跛足道人之手,为宝玉、宝钗安排了一场“金玉良姻”。这场婚姻的目的,就是借助宝钗在老庄、禅宗等“出世”哲学方面的“博知”,来引导宝玉“悟道”,并最终推动他出家为僧,使沉迷于红尘中的顽石尽快返回大荒山。而事实上,在曹雪芹的原著中,宝玉的第一次“禅悟”,就是宝钗向他推荐的那首《山门u2022寄生草》给引出来的。这就叫做“听曲文宝玉悟禅机”。在脂评本的后三十回佚稿中,宝玉最后在宝钗的引导下出家为僧。宝钗为此牺牲了自己的尘世幸福,付出了半世孤凄的代价。但她却并无怨言,因为帮助所爱之人解脱精神上的痛苦,正是她一生的使命。这就是脂批所提示的“历着炎凉,知著甘苦,虽离别亦能自安,故名曰冷香丸。又以谓香可冷得,天下一切无不可冷者”。
程高本后四十回显然篡改了曹雪芹原来的构思,抹杀了原著中宝钗引导宝玉“悟道”的重大主题。致使后来的论者对宝钗结局的评说,皆发生了一系列的误判。这明显是对曹雪芹原著的极大歪曲和亵渎!
- S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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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在《红楼梦》中,薛宝钗与林黛玉的性格,都存在着A、B两面。从表面上看,黛玉应该是清高的、孤傲的、叛逆的;但骨子里,她却从来没有放弃过对世俗名利、地位和声望的追求。宝钗则正好相反。从表面上看,似乎有些“圆滑世故”;但骨子里,她却实在是一个耿介孤高又愤世嫉俗的女子!在小说里,每至关键时刻,真正敢于坚持个性,以至于给家长们留下诸如“忌讳”、“离格”、“不祥”之类负面印象的,几乎总是宝钗;而明确表示自己渴望“邀恩宠”、“独立名”的,几乎总是黛玉。《红楼梦》全书又恰恰以宝钗的《螃蟹咏》骂世最狠,以黛玉的《杏帘在望》“颂圣”最力。这无疑是作者对钗、黛深层次性格的一种暗示。
2.从客观能力上看,宝钗显然比黛玉更善于处世,更善于解决各种复杂的人际关系。但从主观意愿上看,黛玉对各种世俗利益、名位的关注和向往,却又远远强过于宝钗。相对而言,宝钗比黛玉处于更为优越的位置。但宝钗却根本不屑于尘世的争名夺利,甚至不屑于元妃的特别恩赏;反倒是黛玉连小小几枝宫花,都要斤斤计较,非得比出个势利不可。一个是世俗世界中的理想主义者,一个是理想世界中的世俗主义者。所以,我们说,在《红楼梦》(脂评本原著)中,宝钗是“身处世内而心向世外”,黛玉是“身处世外而心向世内”!
- 豆豆st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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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红楼梦》的“色”、“空”二字当中,黛玉主要代表了“色”的这一面,而宝钗主要代表了“空”的这一面。小说把钗、黛二人放在一起,实际上也就昭示了“色”与“空”两种精神对宝玉的吸引和争夺。宝玉、黛玉的“木石姻缘”,更多地同作者放不下往昔繁华的心态相联;宝玉、宝钗的“金玉姻缘”,却更多地与作者看得透人生虚幻本质的理智相通。所以,小说中“木石前盟”与“金玉良姻”,一个承载了作者的“悲情”,一个寄托了作者的“高情”!在《红楼梦》末回“情榜”中,黛玉得到的评语是“情情”,宝玉得到的评语是“情不情”,宝钗得到的评语是“无情”(“任是无情也动人”)。黛玉何谓之“情情”?因为她以“情”为情——以小儿女之情为情,以世俗之情为情,故终其一生也跳不出为情所困、为情所陷的孽障。宝钗又何谓之“无情”?此“无情”,非彼“无情”也。“无情”正是至情!看似“无情”,却是情到极点,感人至深。故又曰:“任是无情也动人”。而宝玉的“情不情”,就正好处于黛玉“情情”与宝钗“无情”(至情)之间。这也就是脂砚斋所说的“三人一体”的结构!
14.《红楼梦》问世至今已正好二百五十年。什么是这部小说最本真、最永恒的精髓?笔者以为,这既不在于《红楼梦》“批判”了什么“封建主义”,也不在于她“歌颂”了什么“伟大的爱情”。而恰恰体现于其所宣扬的“色空”思想之中。《红楼梦》的“色空”,是“大色空”,是包罗人间百态、世上万象的“色空”。其中,宝、黛、钗的故事,是“情”之“色空”。元、迎、探、惜的故事,是“运”之“色空”。王熙风的故事,乃“势”之“色空”。秦可卿的故事,乃“淫”之“色空”。如此等等。而红楼一梦,万境归空,给情天孽海里的痴男怨女们当头棒喝;替功名富贵场中的仕子儒生辈警钟长鸣;为普天下的失意者指引脱离苦海的道路;向尘世间的孤独人提供聊以慰籍的精神家园。这样的人文关怀,才是此书超越时空、超越社会形态而永放光芒的本质所在!
在《红楼梦》中,黛玉主要代表了“色”的这一面。前面,我们在第一、二章里,分析了黛玉的性格。从表面上看,黛玉应该是清高的、孤傲的、叛逆的、纯情的;但骨子里,她却从来没有放弃过对名利、地位、声望的强烈渴求。而事实上,她所谓的“清高”、“孤傲”、“叛逆”,在很大程度上,还恰恰是其求名求利却求之不得的产物,具有一种“酸葡萄”式的情结!我们看到,在元妃省亲的节骨眼上,恰恰是黛玉的“攀高”、“邀宠”表现得最为积极(第18回);在贾母率王夫人、刘姥姥等人游览大观园的关键时刻,又恰属黛玉的潇湘馆处,接待得最为殷勤、礼数最为周详(第40回)。不仅如此,小说中那些赞美皇权、渴慕功名的诗句,亦多出于黛玉及其恩师贾雨村之手,诸如“天上一轮才捧出,人间万姓仰头看”(第1回)、“何幸邀恩宠,宫车过往频”(第18回)、“盛世无饥馁,何须耕织忙”(第18回)、“双瞻御座引朝仪”(第40回)、“主人指示风雷动,鳌背三山独立名”(第50回)、“色健茂金萱,蜡烛辉琼宴”(第76回)等等。*[注26]*甚至,连黛玉的居所,那“凤尾森森,龙吟细细”,精雅无比的潇湘馆,也起了个了正名,叫做“有凤来仪”,被作者有意地赋予一层“颂圣”的含义!小红是黛玉的“内影”。第24回,小说描写小红“因他有三分容貌,心内着实妄想痴心的往上攀高,每每的要在宝玉面前现弄现弄”,却被秋纹等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此处,脂砚斋一连写下了三条同黛玉有关的批语。一曰:“有三分容貌尚且不肯受屈,况黛玉等一干才貌者乎?”(庚辰本第24回双行夹批)二曰:“争夺者同来一看。”(庚辰本第24回双行夹批)三曰:“争名夺利者齐来一哭。”(庚辰本第24回双行夹批)另一处,脂批则毫不含糊地指出:“黛玉一生是聪明所误。”(庚辰本第22回双行夹批)可见,无论是曹雪芹,还是脂砚斋,在他们这些“圈内人”的眼中,黛玉都属于那种冰雪聪明、灵慧过人,却持才傲物,争名夺利,不肯罢休的人。黛玉固然也有非常“纯情”的一面,是所谓“痴情女情重愈斟情”。但这种“情”,却又是建立在一种精神与肉体的双重占有欲的基础之上的。她爱宝玉,便不许宝玉再同别的女孩(确切地说是像她一样的贵家小姐)单独接触,仅仅因为这些女孩有可能威胁到她的地位,却丝毫不顾及宝玉“爱博心劳”的本性。她将宝玉认做“知己”,却并没有宝玉那种憎恶官场、厌绝名利的思想,相反,倒时不时地幻想着能依靠“木石姻缘”的成就,来实现自己“立名”傲物、“压倒众人”的夙愿。所以,黛玉的所谓“纯情”,落脚于现实之中,最终还是脱不了一种极其世俗的价值观的窠臼。这就是杜丽娘所说的“他年得傍蟾宫客,不在梅边在柳边”。可见,所谓“西厢记妙词通戏语,牡丹亭艳曲警芳心”,所“通”、所“警”者,还绝不仅仅是才子佳人、儿女情长这些东西,亦有这种爱情观背后的名利之心!*[注27]*从《红楼梦》神话开篇的角度来看,黛玉显然是一位思凡下凡的仙子形象。她来自于“西方灵河”,却把世俗的名位观、价值观,当作自己情感的最终归依,终其一生亦不能自拔。故一言以蔽之,我们说,黛玉是“身处世外而心向世内”!
而宝钗却主要代表了“空”的这一面。前文中,我们亦分析了宝钗的性格。小说通过一而再、再而三的描写,道出了她原是一个素性淡泊、深具老庄气质的女子。宝钗从小便不喜簪花抹粉,不爱富丽闲妆,只偏好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美(见甲戌本第28回侧批)。第7回,薛姨妈说:“宝丫头古怪着呢,她从不爱这些花儿粉儿的。”脂砚斋随即批云:“‘古怪"二字,正是宝卿身份。”(甲戌本第7回侧批)宝钗的居所蘅芜苑,正名“蘅芷清芬”。这“清芬”二字,也的确合乎她的此种身份!人言宝钗“世故圆滑”、“八面玲珑”,但实际上,我们看到,在关键时刻,真正敢于坚持个性,以至于得罪家长权威的,恰恰不是黛玉,而是宝钗!第22回,在元宵节灯谜诗会上,宝钗的一首更香谜直抒胸意:“焦首朝朝还暮暮,煎心日日复年年”,就引得贾政大为扫兴,以为“小小之人作此词句,更觉不祥,皆非永远福寿之辈”(见蒙府本、戚序本第22回)。第40回,在贾母携刘姥姥等人游览大观园的节骨眼儿上,宝钗蘅芜苑“雪洞一般”的居室布置,又引起了贾母的大为不悦,以为甚是“忌讳”、“离格”,说:“使不得。虽然他省事,倘或来一个亲戚,看着不象;二则年轻的姑娘们,房里这样素净,也忌讳。我们这老婆子,越发该住马圈去了。”第28回,面对元春的特别恩赏,宝钗居然“心里越发没意思起来”,反过来竟以宝玉被一个黛玉缠住为幸。这种蔑视世俗权威的态度,在黛玉而言,则更是绝不可想象的了。与黛玉诗“缠绵悲戚”中夹藏着“邀宠”、“立名”相反,宝钗的诗风往往是“端庄敦厚”里暗含着“孤高”、“愤世”。这也就是脂砚斋所说的“宝钗诗全是自写身份,讽刺时事”(庚辰本第37回双行夹批)。譬如,《凝晖钟瑞》:“睿藻仙才盈彩笔,自惭何敢再为辞”(第18回),《白海棠咏》:“胭脂洗出秋阶影,冰雪招来露砌魂”(第37回),《螃蟹咏》:“酒未敌腥还用菊,性防积冷定须姜”(第38回),《牙牌令》:“三山半落青天外”,“处处风波处处愁”(第40回),《镂檀锲梓》谜:“虽是半天风雨过,何曾闻得梵铃声”(第50回)等等,均带有一种高人隐者讽时骂世,又洁身自好的意味。甚至,就是那首被后世许多陋儒狂骂不已的《临江仙u2022柳絮辞》,所谓“万缕千丝终不改,任他随聚随分”,所谓“韶华休笑本无根,好风频借力,送我上青云”,实际上,也正体现了陶渊明“横素波而傍流,干青云而直上”(见梁u2022萧统《陶渊明集》序)的风骨与气概!故众人皆为之“拍案叫绝”,都说:“果然翻得好气力,自然是这首为尊!”(第70回)*[注28]*而更重要的,宝钗的这种淡泊名利、愤世出世的思想性格,还恰好为癞僧、跛道择中,成为了太虚幻境对宝玉的精神世界施加影响的一个重要的关联点、介入点。如前所述,在曹雪芹后三十回佚稿中,正是宝钗以自己在禅宗、老庄等方面的“博知”,启迪并引导了宝玉的“悟道”、出家,宛如何仙姑之劝吕洞宾莫要贪恋人间的风光,应尽快返回天界一般。《寄生草》、《赏花时》二件,俱为明证!从《红楼梦》的神话结构上讲,宝钗显然没有黛玉那样明确而显赫的前世来历(“西方灵河”畔的“绛珠”仙草),但这个生活于红尘世界中的女子,却被癞僧、跛道赋予了推动所爱之人,即全书男主角贾宝玉,下定决心,拔离凡尘,复返仙界的任务。她的爱情与婚姻,也最终摒弃了一般世俗人们所持有的价值观和占有欲,而把“香可冷得,天下一切无不可冷”的自我牺牲、自我超越的精神,放在了首位。所以,我们说,宝钗是“身处世内而心向世外”!
作者把钗、黛二人放在一起,实际上也就昭示了“色”与“空”两种精神对宝玉的吸引和争夺。概要地讲,黛玉之“色”,是由“世外”指向“世内”,正与宝玉的“情迷”联袂;宝钗之“空”,由“世内”指向“世外”,正与宝玉的“情悟”相通!通灵宝玉下凡历劫,他的前半生自然离不开黛玉之“色”的陪伴——非如此,则无以将“情迷”发挥到极致。可如果宝玉当真同黛玉结合了,他的后半生就会欲海深陷,永堕泥犁,无法完成由“情迷”到“情悟”的转变,“佳偶”也将终成“怨偶”——除非宝玉对黛玉也敢撕破脸面,情断义绝,但这显然是作者所更不愿写,也不忍写的局面。怎么办呢?要想让通灵宝玉拂去其心上的迷尘,复显其本来的真性,则又少不了宝钗之“空”的龙象之力了。读者如果仅仅从一般小儿女之情的层面——也就是本章所称“宝玉情感的A面”上着眼,自然会感觉宝玉对宝钗、黛玉、湘云三人,“素厚者惟颦、云”,而独与宝钗“素不契”;但如果真要上升到超离凡尘的大知己之爱——就是本章所称“宝玉情感的B面”的高度,一切就全都颠倒了过来:宝玉与宝钗是“素不契”中包含着更大的“素契”!——“钗、玉二人形景较诸人皆近……二人之远,实相近之至也。”为了一个共同的“愤世”、“出世”的理念,他们可以“眼向云霞”,把世俗的爱情观、占有欲搁在一边,“情极”生“毒”,“天下一切无不可冷”。而宝玉同黛玉(甚至也包括湘云),却是于“素厚”中隐藏着深层次的隔膜和疏离,始终无法由相爱相知而相谅。“至颦儿于宝玉似近之至矣,却远之至也。”“不然,后文如何反较胜角口诸事皆出于颦哉?”“种种孽障,种种忧忿,皆情之所陷,更何辩哉?”这正是“情迷”与“情悟”,在宝玉身上此消彼长,又各自作用于不同深度所造成的效果。“情迷”是一种短性的大力,“情悟”却更有一种持久的韧性。两者犹如老子所言“牙”与“舌”的比赛:牙比舌坚固,但到头来,人至迟暮之年,舌却比牙存在得更长久。宝玉的一生亦复类此。他虽多“情迷”于“色”,却终将“情悟”于“空”。所以,脂砚斋用“钗与玉远中近,颦与玉近中远”这十二个字原则,来概括曹雪芹笔下宝玉情感的A、B两面,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宝钗诗词
宝钗的诗词:
第18回:凝晖钟瑞(匾额)【庚辰双行夹批:便又含蓄。】
芳园筑向帝城西,华日祥云笼罩奇。
高柳喜迁莺出谷,修篁时待凤来仪。【庚辰双行夹批:恰极!】
文风已着宸游夕,孝化应隆遍省时。
睿藻仙才盈彩笔,自惭何敢再为辞?【庚辰双行夹批:好诗!此不过颂圣应酬耳,未见长,以后渐知。】
【庚辰双行夹批:末二首是应制诗。余谓宝林二作未见长,何也?该后文别有惊人之句也。在宝卿有不屑为此,在黛卿实不足一为。】
第22回:更香谜
朝罢谁携两袖烟,琴边衾里总无缘。
晓筹不用鸡人报,五夜无烦侍女添。
焦首朝朝还暮暮,煎心日日复年年。
光阴荏苒须当惜,风雨阴晴任变迁。
谜底:更香
第37回:白海棠咏
珍重芳姿昼掩门,自携手瓮灌苔盆。
胭脂洗出秋阶影,冰雪招来露砌魂。
淡极始知花更艳,愁多焉得玉无痕。
欲偿白帝凭清洁,不语婷婷日又昏。
每句评语如下:
【庚辰双行夹批:宝钗诗全是自写身份,讽刺时事。只以品行为先,才技为末。纤巧流荡之词,绮靡秾艳之语,一洗皆尽。非不能也,屑而不为也。最恨近日小说中一百美人诗词语气只得一个艳稿。】
【庚辰双行夹批:看他清洁自厉,终不肯作一轻浮语。】
【庚辰双行夹批:好极!高情巨眼能几人哉!正“鸟鸣山更幽”也。】
【庚辰双行夹批:看他收到自己身上来,是何等身份。】
第38回:忆菊
怅望西风抱闷思,蓼红苇白断肠时。
空篱旧圃秋无迹,瘦月清霜梦有知。
念念心随归雁远,寥寥坐听晚砧痴。
谁怜为我黄花病,慰语重阳会有期。
第38回:画菊
诗余戏笔不知狂,岂是丹青费较量。
聚叶泼成千点墨,攒花染出几霜痕。
淡浓神会风前影,跳脱秋生腕底香。
莫认东篱闲采掇,粘屏聊以慰重阳。
第38回:螃蟹咏
桂霭桐阴坐举觞,长安涎口盼重阳。
眼前道路无经纬,皮里春秋空黑黄。
酒未敌腥还用菊,性防积冷定需姜。
于今落釜成何益?月浦空余禾黍香。
第50回:镂檀锲梓谜
镂檀锲梓一层层,岂系良工堆砌成?
虽是半天风雨过,何曾闻得梵铃声!
谜底:《红楼梦》这部书
第70回:临江仙·柳絮
白玉堂前春解舞,东风卷得均匀。
蜂团蝶阵乱纷纷。
几曾随逝水,岂必委芳尘。
万缕千丝终不改,任他随聚随分。
韶华休笑本无根,
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与宝钗有关的诗词曲赋:
第5回:金陵十二钗判词之一:
可叹停机德,堪怜咏絮才。
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
按:作者借此诗暗示钗、黛的命运。
第8回:金玉姻缘赞:
古鼎新烹凤髓香,那堪翠斝贮琼浆?
莫言绮縠无风韵,试看金娃对玉郎!
按:作者借此诗表达了对宝玉、宝钗之金玉良姻的赞誉之情。
第22回:山门·寄生草:
漫揾英雄泪,相离处士家。谢慈悲剃度在莲台下。
没缘法转眼分离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那里讨烟蓑雨笠卷单行?一任俺芒鞋破钵随缘化!
按:此曲为宝钗所最爱。宝钗在自己生日这天,将此曲推荐给宝玉,并引发了宝玉的第一次禅悟,所谓“听曲文宝玉悟禅机”。作者亦借此暗示了宝玉最终的出世、遁世,是来自于宝钗的启发和引导。
第63回:邯郸梦·扫花·赏花时:
翠凤毛翎扎帚叉,闲为仙人扫落花。
您看那风起玉尘沙。猛可的那一层云下,抵多少门外即天涯。
您再休要剑斩黄龙一线儿差,再休向东老贫穷卖酒家。
您与俺眼向云霞。
洞宾呵,您得了人可便早些儿回话;
若迟呵,错教人留恨碧桃花。
按:此曲被作者巧妙地穿插在宝钗抽取花名签的一段文字当中。作者巧借《邯郸梦》中何仙姑与吕洞宾的关系,暗示了小说结尾部分,宝钗凭借自己对老庄、禅宗方面的博知,主动引导宝玉“悟道”,并推动其出家为僧的结局。
批驳谬说
仅仅是因为支持林黛玉,反对薛宝钗,就这么玷污红楼梦这部巨著,很无聊。红楼梦中那个愤世嫉俗,得罪了家长权威的宝姐姐,倒是不可能因为你们的几句话就变成黛迷所说的什么“圆滑”之人的!笑话!天下哪有像宝钗这样的因为个性而引起权势者反感的“聪明圆滑”之人?恰恰是薛宝钗因为不屑于与世俗纠缠才会给了你们那么多错觉。反过来,林黛玉呢?她什么时候“不屑于与世俗纠缠”?正好相反,林黛玉口口声声、念念不忘的是她的“邀恩宠”、“独立名”!现在正是你歪曲了整部红楼梦,颠倒了是非,将事实扭曲地呈现!你硬是不肯承认宝钗淡薄名利,那才真是太片面了。从“珍重芳姿昼掩门”中,恰恰看出的是宝钗的不肯与世俗同流合污的孤高!如果她真是“完全恪守妇道的古典贵妇”,为什么还会偏爱《山门u2022寄生草》这样孤愤、反叛的曲子?《螃蟹咏》更体现了她的孤高和愤世嫉俗。你硬说“她的内心并不是那么宽容”,我想反问你:对贾雨村这样的横行、贪鄙之人,我们应该宽容吗?倒是林黛玉可以“宽容”贾雨村,却不能宽容一般的下人,说明了黛玉的内心的不宽容!真是的,你问问你自己,你那样颠倒黑白的评价,谈得上准确吗?其实,你也知道,你的话完全是带着极深的感情色彩说的。正因为如此,所以你才拼命地不肯承认《红楼梦》中宝钗清高和黛玉痴迷于功名的事实!居然还说什么“让研究红学的人难以接受的”,难道曹雪芹会因为你们黛迷的一己偏见,就改变他笔下的事实吗?你喜欢林黛玉,没有人反对你。但你贬低宝钗,否定原著真相,就实在不应该。你捧林贬钗,还硬说什么“不代表我就会贬低宝钗”,你这样的表现只能说明你自己的行为“已经有些无耻”。我提醒你,不论是喜欢薛宝钗还是林黛玉,都应该按照原著的本来面目去分析她们,而不是用你们黛迷的伪“公正”去诠释!恰恰是你现在这样盲目反对别人按照原著本来面目恢复薛宝钗的名誉,只能增加人们的反感。其实,宝钗从来没有去追求你们向往的那些“幸福生活”。真正一直在为这些东西努力的,也恰恰是黛玉,而不是宝钗!宝钗最本质的特点,也恰恰是她的“不精明”——敢于坚持原则的愤世嫉俗!但你仅仅是因为曹雪芹原著中的宝钗和黛玉,并非你们想象的那个样子,就一味谩骂本词条,且盲目贬低宝钗、吹捧黛玉,这样的行为才真是对学术的一种侮辱,对红楼梦的一种亵渎,完全错误的理解了曹雪芹先生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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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迷把曹雪芹笔下的宝钗说成是“聪明圆滑”之人,这完全是一个笑话!若宝钗真的“圆滑”,她会那样轻易地得罪贾母、贾政这样的权势者吗?黛迷说林黛玉“不屑于与世俗纠缠”,更是要让人笑疼肚子的说法。书中对世俗名位最斤斤计较的就是林黛玉,连她自己写诗的时候,都念念不忘什么“邀恩宠”、“独立名”!她到底是“不屑于与世俗纠缠”,还是迷恋于世俗的争斗?原著中表现宝钗清高、淡泊名利和黛玉痴迷于功名的事例极多。真不知道这些黛迷为什么一定要颠倒过来解读。譬如,宝钗的《螃蟹咏》,谁都看的出来,那是在尖锐地讽刺世间贪鄙、横行之人。连宝玉都觉得宝钗“写的痛快”!你们居然可以把这颠倒成什么“她的内心并不是那么宽容”?天啊,难道你们黛迷是主张对贾雨村一类的赃官“宽容”吗?更可笑,明明是你们在侮辱学术,亵渎《红楼梦》,玷污这部巨著的清名,歪曲真相,颠倒是非,将书中事实扭曲地呈现。却反将你们的种种行为反扣到勇于戳破你们的谎言,揭示原著本来面目的红研者身上!你们自己说说,你们是在评说红楼梦么?你们盲目的捧林诬钗的行为才真的是对学术的一种侮辱,对红楼梦的一种亵渎,完全错误的理解了作者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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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林黛玉怎么没有规劝宝玉?事实上,《红楼梦》中就数她规劝宝玉的次数最多,比宝钗还积极得多!比如,第9回,她劝宝玉:“好!这一去可定是要‘蟾宫折桂"去了!”第34回,她又劝宝玉:“你从此可都改了罢!”第79回,黛玉劝宝玉去拜会孙绍祖等人,宝玉不愿意,黛玉还急得告诫他说:“又来了!我劝你把脾气改改罢!一年大二年小……”黛玉如果不爱慕名利,她一再规劝宝玉这些做什么?宝钗尚且一再尖刻地讥讽、抨击贾雨村、孙绍祖这类的人物。而黛玉对这类的人物有过任何异议或不满吗?认为黛玉不求功名,完全是宝玉在热恋中对她的一种误解。可实际上,黛玉自己都说了,她追求的是“主人指示风雷动,鳌背三山独立名”的世俗荣耀!她如果不求功名的话,又拿什么去“独立名”呢?
- 小菜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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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容闲雅、有淑女的典型、谨守妇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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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柚不是西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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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宝钗,金陵十二钗之一,薛姨妈的女儿,家中拥有百万之富。她容貌美丽,肌骨莹润,举止娴雅。她热衷于“仕途经济”,劝宝玉去会会做官的,谈讲谈讲仕途经济,被宝玉背地里斥之为“混帐话” 。她恪守封建妇德,而且城府颇深,能笼络人心,得到贾府上下的夸赞。她挂有一把錾有“不离不弃,芳龄永继”的金锁,薛姨妈早就放风说∶“你这金锁要拣有玉的方可配”,在贾母、王夫人等的一手操办下,贾宝玉被迫娶薛宝钗为妻。由于双方没有共同的理想与志趣,贾宝玉又无法忘怀知音林黛玉,婚后不久即出家当和尚去了。薛宝钗只好独守空闺,抱恨终身。